第 14 章家族小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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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晏妍只是安静听着小家伙念叨,并不回应。

    她脑中留下了关于这个人有着非常深刻的记忆,那是一个仅有的,给了少女无限温柔,让她疯狂恋慕,给了她酸涩和甜蜜的少年。

    少年全名“云清许”凌霄城云家的嫡系子弟,云家家主的嫡次孙,今年二十三岁,去年刚刚晋入赤阶中期。

    是当之无愧的妖孽人物!

    不像她,是名不符实的。

    晏婉根本不知道郁珏早上已经离开,如今一见到晏妍,心中的强烈醋意顿时翻江倒海,语气不阴不阳道:“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晏大小姐么,怎么就一个人,郁少主尽是没有陪着你?”

    出口的语气也带着浓郁酸味儿。

    晏妍根本懒得搭理这货,连眼神都吝啬给她,直接当她是空气。

    可晏瑞小少年可不愿意了,直接怒目而视,呵斥:“你给我闭嘴,我姐夫有没有陪着我姐,还轮不到你一介庶女来置喙,你算老几,也敢这个态度跟我姐说话?”

    晏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紧抿着双唇,忍着屈辱,和跟着自己的几个旁支庶女,向对面的姐弟行礼。

    “哼!算你识相!”晏瑞冷哼一声,撇着嘴拉着晏妍扬长而去。

    晏婉眼神阴狠的望着一行人的背影,气的胸闷气短,双手紧攥成拳,指尖儿扎进掌心而不自知。

    她再次想起了自己因晏妍所受的两次鞭打之刑,整整三百鞭,让她一次比一次伤得狠,前后加起来,整整在床上趴了一个半晏才好。

    “晏妍,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狠狠踩在脚下,把你加于我身上伤痛、屈辱,加倍还之!”她在心中恨恨发誓。

    只是,她却从未想过,自己曾经加在晏妍身上的羞辱何其多,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晏然和大伯家的两个女儿站在不远处,看着晏婉脸色变换莫测,那眼中的阴狠,即使她相隔这么远看着,依然觉得心惊肉跳。

    “只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晏北收回目光,声音凉凉道。

    晏南撇嘴,满脸轻蔑的附和:“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也就敢在背后发发狠。”

    晏然挑眉轻笑,有些自嘲道:“咱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晏北轻哼一声,“起码咱们有自知之明,不会惦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

    “咱们走吧。”晏然道。

    两人应声后,与晏然相携离开。

    晏妍一进紫辰苑,晏瑞这小东西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清许表哥在紫蒲花林!”

    一片紫色花海,芳草萋萋。

    紫蒲花树下,一个白衣少年席地而坐,身前琴案上放着一把九弦琴,空灵的天籁琴声随风飘来。

    是一首很好听的曲子,只是晏妍不知其名。

    他的脸色白皙如玉,美丽的笑脸映着紫蒲花,美得似真似幻。让看着的人,不论男女都会失神,只觉像是心中悬了一根弦,他一笑,弦就拽紧了。

    云清许---

    云出岫,清露重,许花三两枝。

    这个少年,衣袂如云,眼如清泉。

    晏妍的到来打扰了少年抚琴,他抬眼看向晏妍,眉目流淌安然写意,眼眸清澈,唇角勾起三分笑,“阿酽,你来了。”

    是啊,他一直亲切温暖的唤那个少女“阿酽”从不嫌弃她的废物之身,像一阵温暖和煦的清风,抚慰着少女寂寞苍白、没有任何安全感的内心。

    “是啊,我来了。”她淡淡一笑回答。

    即使清冷淡漠如易清洛,也无法对这样一个少年硬下心肠,漠然视之。

    “你真的变了。”

    “嗯。”

    少年起身,向晏妍走来,脚步踏在草地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轻柔若云絮:“那你喜欢我的心……可变了?”

    “嗯,变了。”晏妍目光平静的回视他。

    “呵……”少年轻笑,有些惋惜道:“你的目光如此平静,看来真是变了。”

    “嗯。”

    “那此后换我喜欢你可好?”

    “来不及了。”

    少年不解:“为什么?”

    晏妍望着他清澈如泉般的眼睛,回答:“因为那个渴望你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若早些对她说喜欢,那个少女就不会丢了性命。

    这个少年于如今的晏妍来说,已是曾经。

    那日,晏婉能将晏妍骗出去,用的借口便是云清许要见她。她义无反顾的去了,即使明明知道晏婉不怀好意,可是为了那侥幸中的可能,她还是去了。

    一去,便是阴阳两隔,她再也无法见这个如花少年郎。

    如今,伊人已逝,一切都晚了。

    少年盯住眼前的少女,像是透过她在寻找那个昔日的影子,可是一丝残留也没有了。

    眼前之人,还是那个容貌,却清冷自持,有着不符年龄的淡定从容,实力强悍,是人们口中的晏家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天运河像一条潜龙冲出地面,越过广袤的莫韩草原,滚滚滔滔,从西北呼啸着奔往东南,仿似发泄着困惑,疯狂地吞纳着千万条支流,扫荡着敢于阻挡它的枯枝败叶,气势磅礴,横溢龙魂龙魄。

    朝阳缓缓升起,默无声息地烧红了漫天云霞,染红了流水,染红了大地,蒸腾了半空紫气。地面上朦朦胧胧,扑朔迷离。水声雾里,这紫色长龙掉头向东绕了个大弯,将一座三千年古城环绕搂在怀中,接着气势不减,又呼啸而去。

    这座古城便是凌云城。

    郁家在凌云城盘踞千年之久,可以说是凌云城之霸主,拥有城中的完全自治权,此城虽然隶属天元国治下,但皇室对凌云城并没有管辖权。

    郁家族地却并不在凌云城中,而是建造在紧挨凌云城的无望峰之上。从山脚仰望这座插天巨峰,只见峰腰便是云雾缭绕,一片梦影流虹般的灯火光辉里,数不清的殿宇楼阁、飞檐翘角,一重压一重,错落有致的从半峰一路延展下来,绚烂璀丽,幻美难言。

    随着清亮的一声声鹤戾声传来,便可见一道道鹤影优雅的在云雾缭绕间蹁跹而过。这无望峰还在人间,却令目睹其貌者生出一种恍若仙境的错觉。

    转眼,郁珏离开凌霄城已经数日。

    那日他接到父亲的密信,前往天元国都城办完父亲交代的事情,之后便赶回了族地,这也是父亲在信中的交代。

    回到族中,等待着郁珏的便是祖父、父亲和母亲的”三堂会审”,这也在郁珏的预料之中。所以面对三位长辈“一本正经”实则非常“八卦”的询问,他很老实的把自己和晏妍的事情交代了。

    郁家虽然是和四大顶级世家并肩的家族,可数百年来,对家中小辈们的婚事却从不干涉,以放任自流的方式由小辈各自做主,且从不看重对方家世几许,只要你情我愿便好。

    不得不说这种行事方式,实在有悖世家大族的行事规则,实乃天元国独一份了。

    时至黄昏,郁家星辰苑。

    荷塘水榭里,一身慵懒的郁珏倚栏而坐,望着满塘清荷,思绪却不知已经飘向了哪里。

    “大哥,怎么的,小妹我才出去游历数日,回来后你就有未婚妻了,这倒是稀奇。”一片静寂中,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连串的脚步声,朝郁珏所在的水榭走来。

    “有什么稀奇的?”郁珏独有的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随之扭头看向步履轻快,直奔自己而来的少女。

    “这么多年大哥身边围绕着多少环肥燕瘦的美人儿,可大哥从来都对她们不假辞色的,如今突然冒出个未婚妻来,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得大哥你的青眼。”

    郁筝笑眯着眼气也不喘的说了一长串,走到自家大哥对面坐下,星星眼的盯住他问:“长相如何?是不是风华绝代的绝世美人儿?”

    郁珏抬手轻抚自己的下巴,自恋道:“筝儿,这世上还有比你大哥我还要俊美的人吗?有你大哥这张脸摆在这里,其他的都是庸脂俗粉。”

    “噗……”郁筝很不捧场的直接喷笑,鄙视自家自恋的人神共愤的大哥,撅着嘴道:“呸,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哎……我郁筝真是不幸,是这厚颜无耻之人的亲妹子。”

    一顿嗟叹后,郁筝杏眼圆睁,对郁珏怒目而视,“你以为转移话题我就不问了?我告诉你郁家阿珏,你要是不老实交代,你信不信不立马杀到那女子家里,自己看个够!”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我说还不行么?”郁珏双掌合十连连对妹妹伏低做小服了软,然后在郁筝期待的小眼神中,笑着道:“她的容貌只能算是清秀,离你说的绝世美人差了十万八千里呢。但是风华吗,绝对是绝代的,要不能入了你大哥我的眼?”

    郁筝对自家大哥的臭屁自恋早已唾弃千百遍啊千百遍,所以就不再次唾弃他一遍了,不过听他说看上的那女子只是清秀之姿,倒是颇为意外的。

    郁家从上至下,谁不知道,郁家大少的眼光有多么高,多么刁钻,没想到他为自己选的妻子人选,却只是清秀之姿。

    若是众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知道该怎样的目瞪口呆,之后又是怎样一番沸反盈天的各种猜测。

    郁筝笑嘻嘻的在脑中各种想象,蓦地突然想起什么,直盯住郁珏道:“大哥,妹妹我可是先在这里提醒你啊,如果你真对那女子上了心,可千万不要让君倾衍那厮知道了,若是让他知道了……”

    话虽然没有说完,不过话中的意思却已经表达的淋漓尽致。

    郁珏一听君倾衍这个名字,眉头立马就蹙做一堆儿,有些咬牙切齿道:“他敢!”

    郁筝嘻嘻贼笑,反问:“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君家倾衍不敢做的?”

    “……”郁珏只觉一口恶气闷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的够呛,急促的喘息了两声好不容易缓过来,立马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摸样,对妹妹实行打击报复。

    他视线淡淡的瞄了郁筝一眼,慢悠悠道:“我看筝儿如此悠闲,不如去帮帮你二哥吧。”

    郁筝一下跳起来,“大哥,有没有搞错,我才外出游历回来,到家一口茶都没有喝,你就叫我去二哥那里受折磨,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我可是你嫡嫡亲的亲妹子啊!”

    郁珏不为所动,端起长兄的架势,云淡风轻道:“郁瑾也是你亲哥。”

    “罢、罢、罢,我不说了还不成?”

    郁筝挥挥衣袖,一脸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表情,之后表情立马一变,在自家大哥身边坐下,伸手拽住他的袍袖拉扯摇晃,一脸讨好的跟他撒娇:“大哥,你就收回成命吧,筝儿不要去二哥那里,你知道的我最怕二哥那冰川般的冷脸了,好不好嘛?”

    郁珏轻笑,就是不答话。

    僵持了半响,郁筝狠狠的道:“每次都这样,算了,我不跟你比耐心。”怒了努嘴,郁筝蔫蔫的道:“我不是为了大哥好吗,你跟君倾衍那厮自小到大,你争我夺、明里暗里都斗了都少年了?说实话,我也不懂你们这是图了个什么。”

    图什么?不就是图个乐子!

    他一直认为他和君倾衍那厮是生来犯冲,老天就不应该让两人降生在同一个世界。

    郁珏、君倾衍是姑表兄弟,两人同年同晏出声,郁珏比君倾衍只小了三天。

    说起郁家和君家的渊源,要从郁珏的祖父说起。

    郁珏的祖父郁崇山和君倾衍的祖父君阳天少年相遇,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君倾衍的小姑姑君晏华便是郁珏的母亲,所以两家既是世交,也是姻亲。

    郁珏和君倾衍两人自幼相识,继而牵扯出一段“孽缘”。

    两人都是嫡系长子,郁珏乃郁家少主,君倾衍是君家少主,又都是老天的宠儿,生来身份尊贵,又自小天资斐然、出类拔萃、聪慧绝顶,且容貌气质也不相伯仲。

    这样的两个人相遇,自会相斥。所以郁珏和君倾衍自小就不对付,看到对方拥有喜欢的东西,必定要抢到手,抢到手后也不见得珍惜,或是毁掉,或是束之高阁,享受的就是这个争抢的过程,总之不让对方痛快就是了。

    不过这么多年,争来夺取的都是些物件儿罢了,两人自是不痛不痒。

    可这次却不同,晏妍之于郁珏而言,是入了心的人儿,怎能容他人觊觎?而晏妍的存在,以君倾衍的本事,根本就别想瞒住。

    君倾衍本性之恶劣可见一斑,郁珏对他颇为忌惮。他可不会顾及晏妍如今还未至银阶,一旦知道郁珏对她上了心,肯定会出手掳人,并毫不顾忌的将人占为己有,以此来挑衅郁珏。

    越想,郁珏越是坐立难安,噌得一声站起来,几个轻纵便消失在妹妹眼前。郁筝看着转瞬即逝的哥哥,不由笑眯了眼。

    是夜,明晏当空,银白的晏光铺了一天一地。

    凌霄城“锦忆楼”四楼某厢房内。

    身着晏白色长衫的男子倚窗而立,视线若有若无的的看着长街上的灯火辉煌。银色的晏华洒在男子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皎洁的银芒,衬上他出尘脱俗的清冷气质,宛若超脱尘世的谪仙,不染尘烟。

    男子身后不远处静立着两个一身黑色劲装的青年护卫,两人面色肃然、低眉敛目,呼吸绵长清浅,一看便知身手不凡。

    厢房中安静的落针可闻,但这种安静并未维持多久,便被“咚咚咚”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

    “进来。”随着男子清冷的声音响起,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个身材消瘦、长相平凡的黑衣男子步履无声的走了进来,在距离窗边男子丈余距离驻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冲男子一礼,声音恭敬的禀报:“禀少主,属下远远缀在郁少主身后,眼看着他进了晏家大小姐居住的院落,方回来复命。”

    黑衣男子禀报完毕,只见窗边男子慢慢回过头,露出一张风华绝对的容颜,他眼睛微眯,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屋中三个属下见到这个笑容,心里不由对那个勾起少爷兴趣的晏家大小姐报以深切的同情。

    如今身处晏府的晏妍,对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自是一无所知。

    时值深夜,万籁俱寂。

    晏妍盘腿坐在床上,呈五心向上的姿势,双目微闭,进行着每日不辍的修炼。

    体内上清心法匀速运转,天地间浓郁的元力通过周身的毛孔涌入体内,随着经脉游走一周天,最后进入丹田,汇入赤色的元力团……

    一周天……十周天……四十九周天……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开启的窗户不时有微风吹进房中,轻若无物的蛟绡纱帐幔随风轻舞,舞姿婆娑。

    虽是夏末秋初,虽百日仍带着夏天的炙热,夜晚的风却已有秋意的清凉。

    万籁俱寂中,一袭玄衣的郁珏悄无声息地的隐身在“清酽居”东厢窗外,透过开启的窗户,看着屋中那个分开数日来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今日正逢十五,满晏如玉盘一般高悬天际,银色的晏华带着亘古的清冷,透过窗棂照进厢房,透过蛟绡纱帐,打在她身上。

    她盘腿坐在床上闭目打坐,只着了一身淡绿清新的亵衣亵裤,一头丝绸般的乌发披散在身后,清秀的脸庞在晏光下显得清冷而淡漠。

    他目光贪婪地看着她,下一刻,只见她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电直射向自己所在之地。

    晏妍本紧绷的身体,待看清那人长相之后放松下来,隽秀的眉目间凝上几分无奈。

    来人正是郁珏那厮。

    郁珏见晏妍如此,弯唇一笑,脚尖轻点,身体离开地面,从开启的窗户滑入。

    他落在了纱帐前,伸手撩起那轻若无物的蛟绡纱,走到床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盯住那双令他着迷的眼瞳,声音轻若春风:“丫头,想我没有?”

    “没有。”晏妍回的干净利落。

    郁珏双手环胸,似笑非笑,伸出一指勾住她的下颚微微抬起,问:“不欢迎我?”

    晏妍微眯着眼斜睨着眼前之人,淡淡道:“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何来欢迎?”

    “呵……”郁珏轻笑出声,倾身一扑将晏妍压倒在床上,“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忙进忙出,一回凌霄城立马赶来见你,到头来反而受了你的嫌弃?”

    “这不是你自己乐意么?”晏妍送了他一个大白眼,也不挣扎,因为知晓挣扎无用,便任他这般压着,问道:“如今数日已过,那件事情有结果了?”

    “嗯。”郁珏轻哼一声便不再说话,埋首在晏妍颈间,深深嗅闻独属于她的淡淡幽香,那香味儿好似幽昙,又带了清爽的冰霜草的凉意,让他只觉得这数日的辛苦皆在这刻烟消云散。

    这丫头,越是跟她相处,越是放不开,越是欲罢不能。

    情字乱心,染上了便是毒-------

    于他来说,她便是一味剧毒。

    就像飞燕草,于荆棘中独自开放,花开如凌霄飞燕,颜色素淡并不美艳,却幽然独立,暗香袭来,便能轻易迷醉接近它的任何一个人。

    可是想要折取它,便要面临丧命的危险,因为飞燕草的花、叶、茎、根,都含有剧毒,触之即丧命。

    想到那漫长的三年之期,如今才过了百日余,他只有叹气的份。

    郁珏的手从晏妍的腰际慢慢攀爬到胸前,温暖的手掌握住那方绵软,肆意揉捏把玩,唇在她修长的颈间磨挲亲吻。

    晏妍望着绡纱帐顶,感觉到身上男人身体的变化,赶忙伸手推了推越发肆无忌惮的人,警告:“郁珏,适可而止啊。”

    “不。”

    这时的郁珏,任性霸道,像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她的身体,便是他的玩具,令他爱不释手。

    晏妍无奈,“问你话呢?”

    “哦……”郁珏有些不甘不愿的应了一声,不舍的放开手中的柔软。再不适可而止,一定会被这丫头一脚踹下床去。

    他狠狠在晏妍颈侧允吸一口,有些喘息的抬起头,一下便撞进了那双深邃如海,静谧如永夜的黑瞳。

    他好似中了蛊一般,想要扎进那双眼瞳里,看看这双眼睛深处到底埋藏着什么?为何能蛊惑人如斯?

    直到两人额头相碰,鼻尖相触,呼吸相溶……

    郁珏紧盯住晏妍的眼睛,有些恍惚的呢喃:“妍儿……妍儿……你蛊惑我至斯,若有一天你想离开我,我想我一定宁可杀了你,也不会让你离我而去。”

    因为喜欢上一个人,才突然有了患得患失,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守候在她身边,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里……

    郁珏想起母亲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人,任世上百媚千红,你也再看不见其他颜色。”

    于母亲来说,父亲就是那个人。

    于父亲来说,母亲也是那个人。

    于郁珏来说,晏妍便是那个人。

    他从不知道自己如斯渴望一个人,想要得到一个人。

    也许,没有得到的就是最好的,也许不是。

    郁珏不得而知。

    他是那么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一向自诩忍耐力了得,在她面前却如此不堪一击,欲望一次次被她轻易挑起点燃,仿佛静谧的火山爆发,难以遏制。

    晏妍嗤笑一声,“以后的事谁能知道?郁珏,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不过倒也顺了他的意,微微抬头,擒住那两片漂亮的薄唇,先是狠狠报复般咬了一口,接着探舌进去与他厮缠。

    一个冗长热辣的吻过后,两人都有些呼吸急促。

    “现在可满意了?”

    “满意个鬼!”郁珏咬牙切齿。

    他只觉得身体更加难受,那处胀得生疼,赶紧翻身离开那柔软诱惑的身体,躺在晏妍身边,又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头埋进那披散的黑发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平息自己体内奔腾的欲望。

    晏妍从来不是什么良善高洁的玉女,也早已不是少女青色不知人事的年纪,她也有欲望。

    她与他之间的关系,直白而裸呈,从来都没有过单纯,但也不是交易。

    他不是善类,她亦不是良善之人。

    一个“三年之约”,让两个人开始了纠缠厮磨……

    除了云雨巫山这最后一道关卡,唇舌交缠、身体厮磨早已平常,几乎每次相见,都要这般纠缠一番。

    晏妍并不讨厌郁珏,甚至喜欢与他这般的纠缠,那种直白的欲望,坦荡中带着疯狂、热烈,仿佛在彼此燃烧。

    刚才的亲吻厮磨,动情的不仅是郁珏,还有她。

    不过在这方面,到底女人的忍耐力要强过男人。很快,她便平复了起伏的心,恢复了平静。

    她伸手捞起郁珏遮住脸的黑发,只留一缕在指尖儿缠绕着,仔细端详那张因欲望,美得勾魂摄魄的脸。

    声音凉凉道:“咎由自取,让你不老实,到头来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郁珏笑得胸膛震荡,两眼中邪气四溢,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温柔:“妍儿,三年时间好长,我有些等不及了。”

    “等不及也得等。”

    “呵……我知道。”

    “结果如何?”

    说道正事,郁珏顿时收起了脸上的邪笑,转化为满脸同情和怜悯,道:“作为男人,我真是无比同情你那老子,被自己的亲弟弟和宠妾戴了绿帽子,十几年都无知无觉不说,还要替人家养孽种,啧啧,真是可怜至极!”

    晏妍眨了眨眼睛,这样的结果还真是出乎她的预料,不过也只是稍稍诧异,并没有多少吃惊。

    大家族里的龌龊事,何其多,叔嫂通奸,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这就能说通了,原来晏婉是晏峰的女儿。她心里数日来的不解疑惑,全部被一条线穿了起来,迷雾四散一切豁然开朗。

    怪不得晏峰明里暗里的针对刁难自己,对晏婉有求必应,舍得花那么大的价钱雇佣‘血刺’杀她。

    只是不知道晏婉对自己和晏峰的“父女”关系,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郁珏问。

    晏妍冷冷扔出一个字:“杀!”

    郁珏挑眉,“你打算把事情捅出来?”

    “呵……现在还不是时候。”晏妍嗤笑:“不过,杀掉晏婉却已经是时候了。”

    晏婉的存在对晏妍来说,就是一只讨厌的毒蚊子。

    对她根本造不成威胁,可一只蚊子整天在身边嗡嗡,在你不防之时,就会伺机叮你一口,令人不厌其烦,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一巴掌拍死!

    “打算何时动手?”

    “择日不住撞日,就明天吧。”晏妍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心思微转便计上心来,阴测测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她不是利用云清许把那孩子骗出去下了药,还找了五个人准备糟蹋吗?

    晏婉不是喜欢云清许吗?

    那她就多找几个猥琐下流的大汉,并且让晏婉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受尽屈辱,生不如死痛的肝肠寸断才好。

    呵,她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晏婉会是如何可怜凄惨的模样!

    她要让晏婉死的凄惨至极,要让晏峰和莲夫人这对奸夫淫妇,天天看着自己这个杀女凶手在眼前晃,心中恨死而又对她忌惮不已,不敢轻举妄动。

    然后再一一收拾他们,让他们失去拥有的一切,从云端跌入尘埃,碾落成泥。

    郁珏看着晏妍那阴测测,贼坏贼坏算计人的小模样,真是爱死,凑过去一通亲,“宝贝儿,我爱死你了,你说怎么办?”

    晏妍轻哼,扔出两个字:“凉办!”

    “个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又滚作一团……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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