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初次仗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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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一夜好眠,晏妍醒来时,整个人被郁珏手脚并用搂在怀中,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他恬静美好的睡容,带着不设防的安然。

    此时还不到五更,窗外的圆晏还未落下。

    她刚要拿开他环在腰间的手,他已睁开眼睛,还带着初醒的迷蒙,却已经准确的擒住她的唇,亲吻允吸,缠绵厮磨。

    一吻结束,他笑望着她,“不再睡会儿?”

    晏妍微微挑眉,眼中含了浅笑,“我该起来练剑了,你呢,再睡会儿?”

    郁珏亲昵的蹭蹭晏妍的脸颊,“嗯”了一声,看着晏妍起身穿衣,直到她出了厢房,才收回视线,望着漆黑一片的帐顶,听着外面传来的剑锋凛冽,已是了无睡意。

    俗话说,“只有千日捉贼,没有前日防贼。”可这贼子是君倾衍,还是一个让人防不胜防的贼,让郁珏一时头疼不已。

    要怎样将君倾衍的威胁告诉晏妍,郁珏思来想去都不知如何开口,他怕自己一开口,便给了晏妍离开自己的理由。

    晏妍性情淡漠凉薄,要走进她的心本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如若她知道因为自己,将会被无尽的麻烦沾身,还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修为进阶,她定会毫不犹豫的跟他斩断关系,再无瓜葛。

    在床上一通翻来覆去,郁珏都没想好如何说起,最后还是打消了要告诉她的念头,想着只要自己在她身边多安排几个保护之人,加上她的敏锐与聪慧,定会无虞。

    他却忘记了还有一句俗话叫做:“世间万般皆有定数”即使他做了完全的安排,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这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既已了无睡意,郁珏索性也起床穿衣,走到窗边看着那个在晨雾中翩若惊鸿的身影。

    到了郁珏如今的修为,早已可夜视如白昼。虽然天色未亮,还有薄雾缭绕,他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淡漠如水的脸。

    就这么看着她静静舞剑,郁珏也觉得满心欢喜。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的视线一直绞在她身上,不愿离开半分。即使刚刚见过,分开后不久,他便开始想念她。

    郁珏从不否认自己占有欲的强烈,但凡看上的就要想方设法得到。现在,他最强烈的念头,便是要她。

    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身体和心,他都要霸占。

    可这个心思他只能小心的隐藏着,不能让她发现,一点点不动声色的试探她的底线。

    晨雾缭绕中,晏妍剑走龙蛇,身姿清灵,步伐诡谲多变,化作一道道虚影,穿雾过风,将上清剑法使得出神入化。

    郁珏看的兴起,心中不禁蠢蠢欲动,于是从窗口一跃而出,随手用元力凝出一把银色长剑,速度极快的冲进晨雾中,出其不意的攻向晏妍,招招狠辣刁钻。

    只听“叮叮当当”的金石相击声,夹杂着呜呜的剑气摩擦的嗡鸣声此起彼伏……

    晏妍身形如疾风,招式狠辣刁钻,郁珏身形如闪电,身形飘逸凛冽,一道绿影、一道白影交错分合,打得难分难舍,你来我往间毫不留情,以刁钻诡谲的剑招,专攻对方要害。

    只见郁珏一招剑指咽喉,晏妍身体一个后仰间躲过杀招,左手支撑石柱一个借力,身体向后急射数米,期间一个翻转,脚尖点地运起流云身法,躲过郁珏紧接而至的攻击,同时手中长剑大开大合,直接扫向郁珏的腰际……

    郁珏右手持剑,左手一个翻转,由银色的元力凝结的五星飞刃便连续不断的朝着晏妍激射而去。

    晏妍手中长剑翻转出道道剑影,顿时一阵乒乒乓乓声响起,击散无数五星飞刃。

    数息功夫,两人已经交手不下千余招。

    晏妍居住的院落非常宽敞,院中的花草早就被晏妍辣手摧花的铲了一干二净,只在周边种满青竹。诺大的院落中,也被她打下一截截高丈余的巨石柱,这些都是用来给自己练剑和身法用的。

    郁珏一个飞升跃上石柱,丹田内银色元力喷布而出,运起自己习了数载的“九重幽冥”剑法,身形宛若游龙一般攻向晏妍。

    “锵----锵-----”亮剑相交,金石尖啸,顿时飞沙走石,只闻剑气呼啸,划破空气,仿佛有着一重重波浪扭曲着空气。

    “喝!”

    就在此时,晏妍口中发出一声娇喝,沉腰、收腹、利剑横扫,狂霸的赤红色剑气如飓风般,隔空席卷向站在石柱上面的郁珏。

    郁珏人走偏锋,身体上跃的同时急速旋转躲过这霸道剑气,体内丰沛浑厚的元力透过手中银剑化作一股耀眼银芒,与那赤红色飓风般旋转着的剑气相撞。

    下一刻只听“轰隆”一声的巨,他方才站立的石柱直接化为一堆石块粉尘,铺洒在地面。

    郁珏桀骜一笑,大声赞叹:“好生霸道的剑气!”

    晏妍眉宇间煞气不减,出声回道:“彼此彼此!”

    不仅如此,两道剑气相撞的威力震碎石柱后,去势不减依旧朝前,空气中传出几道爆响之声,重重空气波浪向前,撞击在另外一根石柱上,顿时又一声炸响声传出,相隔两米的巨大石柱,先后碎裂。

    郁珏本来只是试探晏妍的剑法,交手之下却发现晏妍看似简单的剑法,却是端的霸气四溢,再配合着那诡谲多变的身法,却有千变万化之式,将他的攻击一一化解,讨不到一丝便宜。

    他心中不由升起了汹涌战意,想与之一决高下!于是,郁珏将修为压至到与晏妍同等,开始使劲数载所学,与晏妍放手一战。

    当天边第一缕朝阳露出地平线时,晏妍和郁珏仍未分胜负,打得平分秋色,谁也没占到半点便宜。

    一个多时辰的酣战,让两人额头都密布的汗珠,因元力耗损过巨,急促的大口喘息着。

    双方都觉经此一战,收获良多。

    转瞬,两人再次战成一团……

    又过百招,最后一次错身相击,化解了彼此的杀招之后,两人同时收手,隔着三丈的距离,分站在一根石柱上相望,眉眼间带着愉悦酣畅的浅笑。

    一阵微风轻拂,微微的清凉顿觉席卷身心,让人不禁觉得满心舒畅。

    郁珏心情很好,散去手中的元力剑,一个轻纵跃至晏妍面前,满目笑意的望着她,“丫头,你真是让我惊喜,他日等你进入银阶,你我再战一场。”

    “我很期待。”

    绿茵和红云半个时辰前已经起来,各自进行着每日的清扫工作,小心的放轻手中动作,怕打扰到院中切磋的两人。

    郁珏在此留宿,她们已经见惯不怪,虽然很好奇上次与这次间隔的时间有大半个晏之久。

    时至卯末,整个晏府开始热闹起来,府中各处都能见到忙碌的下人仆妇,他们提着大大的食盒送往主人们居住的院落。

    晏妍和郁珏分别沐浴更衣完毕,着了一袭相同质地的细棉布长衫,也不系腰带,一身清爽的一起坐下用早膳。

    两个侍女将早膳摆放妥当后,便回了自己所居的后罩房用饭,因晏妍不喜人随时守在近处伺候。

    吃过饭,晏妍进了内室。

    从衣柜里拿出一袭浅绿色细棉拽地裙,一件玉白绣竹掐腰衫,脱下身上的长衫换上,腰间系了碧绿绸带,头发只用一根同色绸带随意束在身后。

    这身装扮明显是打算出门。

    “你要出去?”郁珏倚在内室门口,明知故问。

    “嗯。”

    “去干吗?”

    晏妍斜睨了他一眼,“我以为你知道。”

    郁珏弯唇,“可要我帮忙?”

    “当然。”晏妍眉峰微挑,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冲郁珏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郁珏呵呵轻笑,眉眼间满是勾人的妖娆,几步便走到晏妍身边将她抱了个满怀,低头亲吻她的耳垂,“我最爱你使坏的模样。”

    晏妍也不废话,直接道:“晏婉不是觊觎你良久么,你出面把晏婉约到城南别庄。至于你要怎么说,随便。”

    郁珏蹙眉,有些阴阳怪气道:“妍儿真是大方,就这么把我跟晏婉凑到一起,你就一点不吃醋?“

    晏妍直接扔给他一个白眼,嘲讽他:“你会和一只扰人厌的毒蚊子搅在一起?”

    郁珏挑眉,“毕竟晏婉长得还能见人。”

    “随你。”晏妍扔下两个字后直接抬腿走人。

    郁珏看着晏妍的背影努努嘴,嘟囔了一句:“真是个冷淡的小东西。”

    清菀居。

    晏婉正坐在梳妆台边梳妆,侍女雯黛正小心的梳理着她绸缎般的长发,手指灵巧的将头发挽成漂亮的倭坠髻,插上珍珠蝴蝶花钿,又选了几条额坠、几副耳环呈到她面前让她挑选。

    晏婉选了银链镶嵌紫琉璃和水晶石的额坠,粉色珍珠耳坠,佩戴上后,满意的看着水银镜中的美人儿。

    她弯唇,镜中美人儿便带了三分盈然轻笑,眸如秋水,面似芙蓉,肌肤如玉。

    “三小姐真美!”雯黛赞美道,“奴婢看着都觉得炫目。”

    晏婉睨了雯黛一眼,笑骂:“就你会说好听话。”

    “奴婢可是说的大实话,小姐明明很美的。”雯黛故作委屈的模样反驳。

    主仆俩正在说笑,雯香撩起珠帘进了厢房,满脸含笑的快步走到晏婉面前,屈膝一礼后道:“小姐,方才奴婢为小姐采买时回来经过园子时遇到了郁少主……”话未说完便顿了。

    晏婉会意,示意她过来附耳告知。雯香走到晏婉身边,附耳对晏婉小声嘀咕,“郁少主说,今晚……”就见晏婉的眼睛霎时明亮开来,唇角越翘越高。

    突来的惊喜令晏婉心情大好,眉眼间是掩不住的媚色和得意。每次见到晏妍那贱人站在那人身边的场面,她心中的嫉妒就疯狂四散无法遏制。

    她一直想不通那贱人凭什么能与那人比肩而立?容貌身材只能勉强够上中等姿色,怎能跟貌美如花,气质温婉的自己相比?

    晏婉的容貌恢复后,她无数次的在心中祈祷,那人能看到自己的美好,如今老天开眼,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晏明了。

    那人约她今晚戌时城南别庄相见。

    重重的打赏了雯香后,晏婉便开始翻箱倒柜,找出自己最漂亮的衣裙首饰,为晚上的赴约做准备。

    哪怕现在刚过辰时。

    正是夕阳西下之时。

    晚霞渲染了半边天,那艳丽地色彩将天空中的云朵也染成了俏丽的红,美得似真似幻。

    酉时刚刚过半,晏婉便盛装打扮的出了晏府,只身一人骑着一匹雪白神骏的角马,往城南别庄而去。

    被驻守别庄的老仆恭敬的迎进庄内,晏婉下了角马,问清楚那人所在之地,便打发了老仆,快步而去。

    还未行至,晏婉便被眼前的情景迷醉了心神。

    翠玉般的青竹随风摇曳,清澈的小溪潺潺流动。

    那人一袭晏白长衫,身姿慵懒的侧卧在溪边一块平滑的青石之上,手中端着夜光琉璃杯,只是微微一笑,便已勾魂摄魄。

    郁珏见到被自己迷得眼神恍惚的晏婉,唇角的轻蔑一闪而逝,快的仿佛错觉。他抬手冲她勾勾手指,声音低沉而蛊惑:“婉儿,过来我身边。”

    晏婉只觉得自己仿佛在梦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人的浅笑盈然,脚步好似踩在软绵的云朵上,整个人轻的像在飘。

    “少主……”晏婉的声音颤抖的好似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

    “叫我珏。”

    “珏……”

    “真乖,来喝一杯。”

    晏婉听话的接过酒杯,抬手一饮而尽,她刚要说话,谁知那人微凉的手指已经按上她的唇,那张倾城脸就在她眼前的咫尺,笑着问:“婉儿可是喜欢我?”

    晏婉面色一红,娇羞的点头,声若蚊吟:“你真坏,明知道还要问人家。”

    呕……郁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强忍住唇边的抽搐,保持着笑容,继续问:“那婉儿有多喜欢我?”

    晏婉着迷的凝视着郁珏,呢喃:“很喜欢……很喜欢……喜欢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哦?”郁珏微微挑眉,满脸不信地反问,“真的?”

    晏婉狠狠点头,“真的!”

    郁珏呵笑,似假似真的道:“如果我要你去取悦别的男人呢?”

    晏婉表情一怔,伸手点着郁珏的胸膛,嗔怪:“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郁珏立马收了脸上的笑意,冷着脸轻哼一声,声音凉凉道:“不是你自己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还是你根本就是一个虚伪做作的女人?”

    “不是,我没有!”晏婉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保证道:“我说的都是真的,珏你相信我,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奉上,真的!”

    “呵……”一阵嘲讽的轻笑从晏婉身后传来,她猛的回头看去,就见一袭绿裙的晏妍信步而来,身后跟着七八个长相猥琐的男人。

    晏婉噌的一声站起身,横眉冷对,眼神阴狠的质问:“你为什么会来?”

    晏妍在距离晏婉丈余的距离停下,目光讽刺的看着晏婉,弯唇笑道:“我当然要来,因为是我请你来的这里,我这个主人怎能不到?”

    晏婉此时终于意识到自己走进了圈套,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郁珏,喃喃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呵……当然是因为你碍了妍儿的眼,没有存在的必要。”郁珏笑得轻描淡写,之后慢悠悠站起身来,嘴角凝着邪气的弧,掏出一块雪白的丝绢,慢条斯理擦着刚才触碰过晏婉的手,语气嫌弃道:“真脏!”

    晏妍对身后跟着的八个猥琐大汉吩咐:“一会儿记得好好伺候这位美人儿。”

    “是!是!”八个大汉连连应是,眼神下流的开始打量晏婉,不断的吸溜着口水,搓着手,人人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晏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身体下意识不断后退,眼神凶狠的盯住晏妍,色厉内苒的怒骂:“贱人,你想对我……”

    却,话未说完,她就觉得浑身发软,再也没有站立的力气,身体如面团一般软在了草地上,一股燥热从小腹升起,迅速席卷了全身。

    晏婉大惊,刚才的酒……

    她瞪大眼睛盯住眉眼含笑的郁珏,心中悔恨不已,只是此时却悔之晚矣。

    晏妍冲身后的八个大汉挥了挥手,几人顿时如饿狼般,双眼冒着绿光,扑向已经瘫软在地的晏婉。

    一只只手凶狠的撕扯着她的衣裙,却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晏婉眼中满是疯狂的恨意、不甘,绝望的嘶吼:“我不甘心……我恨啊……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晏妍……你这个贱人一定会不得好死……”

    晏妍此时已经被郁珏牵着坐在了青石之上,她目光平静的与晏婉望过来的视线相对,声音幽幽道:

    “晏婉,要恨,你也只能恨你自己。要知道,世上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世间万般皆因果,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当初那样对晏妍时,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我对你做的,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面前人影一晃,晏婉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了起来,砰的一下扔在了边上的青石上,晏婉扯着脑袋看向郁珏,凄婉哀求:“郁少主,求求你,求求你,救我……”

    郁珏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眼中平静的无丝毫情绪,便收回目光,看向怀中人儿,又将她占有的往怀里搂了搂。

    正在施暴男人见晏婉求救未果,一把扯碎她身上仅剩的亵裤,解开裤子就压了上去。

    “啊……”

    身体被凶狠冲破的那刻,晏婉终于崩溃,“啊……啊……啊……”嘴里发出绝望凄惨的尖叫,在天地间回荡。

    顷刻之间,边上几道兴奋的尖叫声齐齐响起,伴随着这些尖叫声,是一连串嘿嘿的下流之极的笑声。

    只见,不大的青石上,晏婉被剥的好似光溜溜的玉笋般,身上不着寸缕,被压在三个一脸龌龊,满身臭味的粗鲁男人身下,承受着激烈的发泄。

    而在几人边上,立着另外五个男人,正猴急的在边上又是摸,又是捏,有的直接拽住晏婉细腻白皙的小手,抚弄自己肮脏之处,下流无耻之极。

    场面淫乱不堪。

    晏婉目光紧紧盯住晏妍,眼中翻卷着滔天恨意,像是要将她撕成碎片,吞吃入腹,嘴里一声声诅咒着:“晏妍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随着时间推移,晏婉眼中的恨意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绝望的死寂,“晏妍,求你……给我个痛快……”

    这次晏妍终于扭头看向她,“你可曾后悔那样对待晏妍?”她问的是晏妍,而不是我。

    晏婉费力的连连点头。

    “好。”晏妍答应她的请求,挥手间数道元力飞刃自手中激射向几个已经被欲望主宰的几个大汉,顷刻间便将几人穿了个透心凉。

    正在晏婉身上起伏的男人普通一声栽倒在她身上,殷红的鲜血自胸口汹涌而出,留了晏婉一身,将她白玉般的肌肤染成上艳丽凄美的红。

    晏婉紧咬牙关,使劲全力将压在身上的尸体推开,她望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晏妍,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目光平静无波,不带任何情绪,声音是一贯的淡冷:“晏婉,你可知道疼你入骨的晏峰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晏婉费力的扯了扯唇角,并未回答。

    可是晏妍已经从她的笑容中知晓答案,她不欲再多说,手中凝出一把赤红如血的元力刀,伸出架在晏婉的颈间,此时的晏婉尽是眼中带笑的,她道:“如果有下一世,晏妍,我照样与你不死不休。”话罢闭眼,眼角犹带浅笑。

    晏妍弯唇,手中的元力刀切入晏婉颈间,轻易割断了她的咽喉,看着元力刀散去后刹那间喷涌而出的鲜血,心道:“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下一世。”而你,注定不会有。

    郁珏冲旭一和旭二隐身的地方打了个手势,见两人飞身落在面前后,吩咐道:“将尸体处理干净。”

    话罢,他起身走到晏妍面前将她揽在怀里,“晏婉的尸体你打算怎么处理?”

    “烧了吧。”

    郁珏没再说话,旭一和旭二自会处理妥当。

    晏婉彻夜未归,她的两个贴身侍女因为知晓其中缘由,所以不疑有他,反而为主子能够得偿所愿而感觉欣喜。

    第二日上午,莲夫人来清菀居看望女儿,却扑了个空,从雯黛和雯香处得知女儿未归的原因后,心中不急反喜。

    女儿对郁珏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这次是郁珏主动约了晏婉,而晏婉这一去又是彻夜未归,必定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莲夫人觉得以女儿的姿色心计,定能将郁珏的一颗心栓在自己身上,让郁珏给个名分,即使不是正妻之位,可毕竟是郁家妇,她在晏家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心中一番计较后,莲夫人眉眼含笑的跟晏婉的两个侍女交代了一番,之后便回了自己居住的院落,只等女儿回来后给自己带来好消息。

    未料,这一等便等了三日,晏婉不仅没有回来,连个信也没有托人带给她。这下莲夫人坐不住了,派人送了信给晏峰后,便带着自己的心腹侍女出了晏府,在老地方等待晏峰到来。

    两人见面后,莲夫人满脸焦急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说给晏峰听。

    晏峰一听,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当下拍桌大怒,怒瞪着莲夫人,大骂:“糊涂!你这个愚蠢的女人,那郁家少主对晏妍那死丫头的态度,你是眼睛瞎了看不见?”

    莲夫人闻言顿时白了脸,悔恨不已道:“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根本没想那么多……峰哥,这下可怎么是好?婉儿已经三天没有消息了,那个郁少主这几天也没有来晏家…呜呜……”说着便开始抽泣不止,一双大大的美目无措的望着晏峰,端的是梨花带泪,楚楚可怜。

    晏峰剑眉紧蹙,垂眸思索良久,越想越觉得不安,心中不好的预感越甚。他脸色阴霾的呵斥哭哭啼啼的莲夫人:“哭,哭给我看有什么用?你现在回家,去找二哥,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让他为婉儿做主,找那个郁家少主要人。”

    莲夫人点头如捣蒜,急忙起身离开,慌慌忙忙回了晏府,直奔正院“松鹤苑”在晏湛面前又是一番哭诉。

    晏湛听得眉头紧蹙,安抚了莲夫人几句,之后派出了几队护卫出府寻找晏婉的下落。

    时光如流水,半晏时间一晃而过。

    寻觅半晏未果,晏湛不顾莲夫人的哭求,撤回了派出寻找的人。晏婉不过是一介庶女,晏湛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庶出的女儿劳师动众,更遑论去质问郁珏,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本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晏峰几乎用尽了一切关系人脉,但结果可想而知,晏婉已经被烧成了灰,即使他本事滔天,也只是徒劳。

    晏妍和郁珏的关系在晏府众人皆知,晏峰和莲夫人即使知晓两人便是导演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哪怕心中恨极,恨不得将晏妍碎尸万段,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因为他们收到了一封署名“晏妍”的密信,信中寥寥数语,却看得两人心惊胆战,让他们不得不暂时放下为女报仇雪恨的念头,以求保全自身,以谋他日。

    晏婉失踪在晏府已是人尽皆知,成为了下人们茶余饭后的最新谈资。

    那日从城南别庄回城后,她便与郁珏分开,一个回了晏家,一个回了黄鹤楼。

    对于自己一手导演的这场“失踪”大戏,晏妍自己却没有看这场戏后续的兴趣。

    回到晏家没几日,晏妍便以“静极思动”要历练为由,离开晏家,启程赶往了无迹之森。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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