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初入北漠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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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一番赶路,到了客栈,三人各自准备了些必须用品,休息了一晚。

    如果在路上耽搁,他们的食物会不足够的,后面几天都在连夜赶路,穿过沙漠到达北漠边缘。

    北漠在圣岳与霁月的交界处,跨过永州,横过连山山脉到达北边荒芜之地,就进入北漠了。

    霁月和圣岳相距有些远,沙漠之地是两不管地带,很多年前两国之前年年战乱,直到成家祖辈发动政变改朝换代,同时和霁月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成亲,改变了一直针锋相对的局面,两国都退出北漠以外百里,直到今天还算和平。

    黄沙滚滚,烟尘迷眼,在这里,眼睛的视线超不出一丈之外,在什么方位自己也不能判断,全靠着成漠扯着心无和凤清潋徐徐前进。

    成漠为什么知道方向呢?心无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测。

    心无越走越觉得呼吸困难,几乎都是成漠拖着她走的。

    已是四月中旬,黄沙之中,如果没有成漠,他们怕是已经埋葬在黄沙之中了。

    人们之所以不能进入北漠,不只是不能判断方向,更因为恶劣的环境,试问随时都可能有龙卷风袭来的地方,有几个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探索北漠里面的未知。

    然成漠对这儿非常出奇熟悉,他能清楚的判断方向,什么时候有风沙。

    又过了几天,终是进入北漠中心,他们的食物早已用完。其实是不够的,成漠和清潋省了又省才让身子瘦弱的心无撑了过来。北漠的中心豁然开朗,是一片梦幻的绿洲,谁又会想到风沙之后居然是这般境地。

    “好奇特的地方。”清潋感叹。这个地方可谓是仙境,草木葱郁,花开如锦。

    “只是幻术而已,不死不灭的幻术。”成漠只是若有所思的回答。这种幻术是使人不能看见真实的事物,成漠也不能,他看见的与其他人看见的一样。不会因为心境不同而产生不一样景象,再坚定的意志也无用,幻境不会变化。

    心无在那本书上见过,当时没太在意,上面只是提到不死不灭的幻术是使用者的全部心境,幻境形成也就代表这人即将离开人世。说直白点,就是不甘心现实的人,用自己毕生精力来困心而已,用幻境来麻痹自己,其实自己已经死去,而在幻境里的意识却是永远的,意识里重复的做着一件事。

    心无不禁想是一个怎样的人在这遥远的北漠之中形成幻境。

    凤清潋看见一朵奇异的花,巴掌大的花朵五彩交叠,一闪一闪的,凤清潋想会不会是什么灵草呢。凤清潋伸手去想要摘下来,刚一接近,花朵瞬间长大,藤蔓渐起,缠绕着他的手臂,挣也挣不开。成漠提剑,翻转,刷的一下砍断藤蔓,藤蔓还在疯长,成漠拉着心无向前跑去,凤清潋也迅速的跟上。

    心无跟不上成漠的步伐,藤蔓一下子缠住了心无的一只脚,她的手生生的滑出了成漠的大手,藤蔓迅速缠绕了心无的上身。成漠不得不和藤蔓相对,他剑的速度快,藤蔓的速度也快,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终有体力耗尽的时候,成漠将心无紧紧护在怀里。

    这是幻境,都是不死不灭的,不死不休。然后每种危险都在一定区域以内发挥作用,在限定的区域里,如同藤蔓,它永远都不会改变性质。

    成漠将心无高高抛出去,也算成漠内力深厚,将心无抛出两丈之外,清潋箭步上前接住心无,心无安全着地。

    “一直往前跑,不要回头。”成漠对清潋道,清潋和心无只得听话,此时留下只能给成漠添乱。

    成漠的剑法出神入化,短剑在手,阻止了藤蔓向前追。成漠扯下衣服的一角,用火折子点燃丢在缠在自己脚上的藤蔓。

    藤蔓一下子就缩了回去,火是草木的克星。成漠步步紧逼,藤蔓不停的缩回去,成漠点燃火折子,准确扔向远处藤蔓的根部,一根手臂般粗壮的藤蔓击中了成漠的手臂。

    同时所有的藤蔓都转向成漠,均向成漠袭来,成漠一直后退,清潋和无心同时停主了,这也跑也不是办法。

    “火,用火。”成漠不留余力,告诉清潋。

    在绿洲枯枝却不好找,清潋无奈的撕下衣衫一角点燃,藤蔓却好像有眼睛一样,生出几枝想心无和清潋袭来,心无本在清潋的前面,对于没有练过武的心无本能的伸手去挡。

    火辣辣的痛,随后就是麻木,本身就体弱的她,心无的手完全使不上力气了。而藤蔓却急速后退了好几尺。成漠立即上前扶住心无。

    他们都看见了,心无的手臂外衫都能看见乌红色,那是血迹。成漠眼睛泛红,乘势丢出火折子。

    只听得“轰”的一声爆炸。

    藤蔓的生长地能被小火引爆,这是成漠很早就知道的,因为那儿放了一些特殊的物质,藤蔓才能无限生长。

    “呼,太惊险了。”凤清潋见安全了舒了一口气道。

    “这里东西都不是可以乱动的。”成漠愤愤看了一眼清潋。

    “快给小心心包扎一下。”凤清潋把外伤的药给了成漠。

    成漠缓缓扶起心无受伤的胳膊,心无皱眉,刺痛越来越深。卷起衣袖的动作特别轻柔,成漠的动作一丝不敢怠慢。凤清潋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也在痛一样,确实有些失策,让心无一个弱女子受伤了。

    “忍着点。”成漠隐忍道。

    手臂竖着一条口子,藤蔓的攻击力度如果一把刀子。伤口已经乌黑了,无心的血液不同于常人的鲜红,她的血带着乌黑色,有毒。这就是导致她体弱的缘故,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和她在安城记忆有关了,可是她不记得,但埋藏在深处的恨意却扎在心里。

    上药、包扎,成漠都尤其轻柔,表情却是冷冷的,对她始终是温和的,成漠矛盾,始终是做不到冷漠。

    后面心无一路上大都是成漠护着,感觉到成漠熟悉的温暖,既怨恨又不舍。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怎么走。”清潋有些气愤。

    “等,等到日落月升之时。霞光照月,就可以看见我们要去的地方了。”成漠看向天空,在回想着什么,这些秘密一直存在他的脑海里。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清潋忍不住抱怨,心无微笑看向成漠。

    ‘这是什么地方?’心无对着成漠说,这个地方相对没有之前的美景了,树木都很粗壮,草丛覆及膝盖。

    “这是蛇居住的地方。”成漠淡笑回答成漠,不复之前的冷漠。

    树林很安静,连虫子的窸窣声也没有。安静的令人毛骨悚然,所有人都戒备起来。

    猛地窜出一条蛇莽,却是心无没有预备好的,这蛇有木桶一般粗,足有两三丈长。血盆大口喷涌而来,成漠剑锋横扫,清潋拉开心无,心无惊魂甫定。血盆大口像是要吞掉脑袋般,毫不留情。

    一时间聚集了三条同样的莽蛇,吐着蛇信子,丝丝而来,凶神恶煞,场面瞬间无可预料,成漠只说这是蛇居住的地方,却没说是蟒蛇居住的方。心无和清潋同时的瞪了一眼成漠,不过成漠不知。

    现在的局势不容多想,成漠始终抱着成漠不曾松开,心无也不想给成漠添麻烦,任由成漠安排。成漠飞速将心无置于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

    “还有半个时辰,这些蛇就会自动离开。”成漠告诉清潋,还有半个时辰,天就会黑下来,到了那个时候,什么危险都没有了,随之目的地也会出现了。

    只要再坚持半个时辰即可,成漠点燃火折子,将枯草点燃,三条蛇暂时不会靠近他们。三条蛇此时更加凶狠了,想靠近又担心。

    对峙不多久,僵持不下,一条蛇猛地扑来,成漠早就准备好了,提剑飞身立在蛇的头部,蛇也急了,甩头,成漠已然一剑刺入七寸。蟒蛇吐吐蛇信子,砰然倒地。其他两条蛇见同伴已死,有些怨恨,一起袭来。

    成漠提剑,清潋也跟着回神,欲要对付,全服心思在两天蟒蛇上。蛇尾扫过,成漠没来得及,被扫到一丈之外。

    成漠起身,提起短剑,像最前面的一条蛇刺去。清潋一直护在心无跟前。

    危机四伏,霞光初照,五支五彩箭翎同时从成漠的背后袭来。

    “小心。”清潋相对更能轻易擦觉到大声提醒,同时他们都注意到了。

    其他四支成漠和凤清潋能轻易应付,最后一支朝着成漠正中心而去的,当四支箭翎落地,最后一支却变换成了两支,一前一后,无心看见了。

    成漠成功拦下第一支,第二支却毫不留情的逼近成漠。

    成漠没来得及防备,心无没有思考扑了上去。

    羽箭毫不留情刺入背后,有热潮喷涌,凤清潋的剑刺中花蛇的头部,时间快要到了,两条蛇灰溜溜的逃走了。成漠心底一下刺痛,心无无力倒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一把抱住倒下去的心无,凤清潋没想明白怎么会这样,不可置信看着倒在成漠怀里的心无。

    心无双眼紧闭,想死了一般,没有生气。

    “心无,心无,你醒醒。”成漠摇摇心无,心无恍恍惚惚睁开眼。

    “好痛啊”心无看着成漠焦急的双眼,此时只有痛什么感觉也没有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傻呢?自己只是对成漠有心动,也不至于为他送命吧。

    哪知在意一个人,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到伤害的,行为不受理智的控制。

    “知道疼啊,谁让你去挡的。”成漠也心疼。

    ‘你以为我想啊,我还不是怕你死了,谁带我们出去啊。’心无不服气,有些委屈。

    “我死了也能带你出去的,我不想你受伤的。”成漠犹如自言自语,一双眼睛写满伤痛,紧紧的抱着心无。

    心无吃痛,这双眼睛好熟悉,哀伤而沉痛的眼睛,满是沉重。心无恐慌,没由来的心慌,疼痛翻涌而来,清潋乘着心无出神时拔出箭。心无再次看向成漠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再一细看成漠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明星一般的眼睛,淡淡的寒光有丝丝不忍。都说眼睛是最真实的一个人,心无不相信是自己看错了。

    “有毒,这箭有毒。”凤清潋惊呼。

    心无的疼痛加剧,挣扎着。

    “不要动。”成漠轻声细语安抚到。心无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泪水如潮水翻涌,止也止不住。心无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使劲咬了唇,还是一个劲的呜咽。

    成漠也跟着伤心,想是她疼得哭了,或是以为中毒了会死人,害怕罢了。

    “不要哭,没事的。”成漠耐心的安抚她,觉得心无真的还是像一个孩子一样,需要依赖。她还是没有真正的成长。

    “小心心啊,这毒好像对你没什么影响的,你看你的伤口好像在自愈,这……你看没事了。”

    成漠扯下自己的衣衫给清潋包扎伤口,清潋拿了随身携带一些药给心无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心无感觉到伤口不是那么疼了,有虫子在肌肤里游走,痒痒的。她记得自己好像中毒了,可为什么怎么没什么感觉呢?成漠为什么知道没事,恍然明白成漠之前不是给她吃了什么蛊毒吗,而一直以来,自己也没有什么异常。她也研究过蛊毒,她完全是成漠教出来的,记得第一次见成漠成漠给她吃过蛊毒来威胁她。

    不会那时候给她的是噬毒蛊吧,为什么呢?心无深深的看着成漠。成漠的蛊虫真厉害,还能治愈伤口,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给自己吃了噬毒蛊呢?

    噬毒蛊在门主的身体里住的越久,效果就越好,但是只能作用一次,而心无特殊的毒性的血液让噬毒蛊能厉害了,刺激性,快速蔓延的剧毒刺激了噬毒蛊。

    成漠当时不过是发现她体内各种流动的剧毒,只是他当时发现心无体内淤积了很久的毒,虽然那些毒对心无已经构不成威胁,但是那些毒改变了心无的体质,不同于常人,她更容易衰老,同样她就像一个毒体,成为很多毒物的目标,噬毒蛊能改善体质。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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