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报恩尽忠得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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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吃罢早饭,张文萃、陈小东与何可心、韦佳慧互留地址,相约以后有机会再聚。韦佳慧瞧着张文萃远去的背影不由得说了一句:“文萃哥真是好样的,要是能……就好了。”话到嘴边,她又收了回去。

    过了二月二龙抬头,老东家把伙计召集到一起说:“我年龄大了,准备最后出去跑一趟货,家里的事就交给二掌柜周化来打理。“第二天,就领着张文萃、陈小东、王国生去昂昂溪一带进一批山货。他们穿村过岭,一连走了几日,终于将需要采购的货物备齐。当时的东北地广人稀,经常有土匪出没,打家劫舍,绑票勒索,再加上伪满洲国治安混乱,对反满抗日的进步人士镇压的十分残酷,但对土匪的打击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古人打油诗形容的一样。贼来兵不至,兵至贼已归,可怜贼与兵,何日得相逢。所以出去跑买卖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老东家、张文萃一行大量收购山货自然被活动在这一带的几支土匪盯上了,他们中的一支头领叫刘大脑袋的就和手下五个人商量,看老东家、张文萃一行人出手大方,一定是个有钱的主,就决定干上一票,弄点钱花。那时土匪的惯用手法是,把事主绑票,再将事主所佩戴的物件,送给家人,向家人索要钱财。也有凶狠残暴的,会将事主的耳朵、鼻子割下来,以此要挟家属给钱。刘大脑袋就想这么干,想先把领头的老东家绑架了,再要赎金。

    临行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老东家、张文萃也做了些准备,把私下购买的两把驳壳枪全部带上,一把老东家拿着,一把交给了张文萃。

    这日,一行四人经过一片树林,正要走出时,前面突然闯出3个人,每人手上一支长枪,四个人转身正要往后跑时,后面又上来两个人,也是人手一只长枪。五个人蒙着面,为首的刘大脑袋用枪指着老东家说:“把你们掌柜的留下,其他人可以走,要不然我现在就把你们三个都毙了。“张文萃一看来者不善,便上前一步说:“各位有话好说,我跟你们走。“刘大脑袋指着张文萃说:“你算什么东西,就你那打扮一看就知道就一小伙计,再往前走一步我先开枪把你放倒。“

    张文萃一直在算计着如何找好角度,好以最快的速度把这5个人打倒。他给同行的王国生使了个眼色,想让他分散后面2个人的注意力,可王国生竟然没有领会其意图。

    就在这时,老东家沉不住气了,突然拔枪企图先将刘大脑袋打倒,没想到刚要动手,刘大脑就举枪射向老东家,站在老东家身旁的张文萃本能地用身体护住,这一枪正好打在张文萃的右胳膊上。他忍着剧痛,伸出左手连开三枪,将以刘大脑袋为首的前面三个人全部打倒在地上。此时,后面的两个人早吓得跑了,根本没管那三个人的死活。

    张文萃跟他父亲学过双手开枪的本领,而且百发百中,这三枪全都打在那三个人的胳膊上,这三个人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老东家一看张文萃受伤了,马上让陈小东帮忙包扎,并对张文萃说:“文萃啊!你怎么这么傻,要是打中了我可怎么向你母亲交代呀!“张文萃忍着疼说:“我这条命是老东家给的,能为您做点什么我才心安。“

    张文萃没有让陈小东帮忙包扎,而是取出一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待匕首尖冷却了,就用刀尖将子弹头取了出来,然后再撒上上好的云南白药,并用布包扎好,就这样坚持往回走。

    回到店铺后,老东家把张文萃当成亲生儿子一般对待,专门为他准备了一间房间,事事都先和他商量,店里的大事小情都让他参与决策,此时的张文萃,地位俨然已超过了二掌柜周化,这一下可引来了周化更加强烈的嫉妒。

    听说张文萃受伤了,在诊所当护士的何可心专门拿来了西药,帮着来消炎。看到张文萃受伤的样子,何可心竟然流下了眼泪。她帮助张文萃解下上衣,小心地把外用药敷上,又注射了小针,处理完毕后,坐在张文萃的身边说:“文萃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可不准再冒险了。“张文萃见何可心不知为何竟然哭了,心里正在纳闷,一听何可心正在埋怨自己马上说:“就一点小伤没事的,以后我小心就是了。“其实,自从张文萃英雄救美痛打俄国佬后,何可心就喜欢上他了,但自己是个女孩子,怎么好主动开口呢!其实,张文萃也喜欢上了何可心,从第一眼看到她时就喜欢上了。都说一见钟情,有时人与人的交往还真是从第一眼开始就有了难以割舍的情怀。

    但张文萃知道自己已有了家室,而且自己如今就是一个小伙计,别说给人幸福,就是养家糊口都有些费力,所以他不敢有非分之想。

    正在这时,韦佳慧拎着两包点心也来看张文萃。因为张文萃救过自己,韦佳慧很自然地就喜欢上了他。本来约好了和何可心一起来的,但作为当地小学教员的她上午有课,只好利用中午时间来看张文萃。一进屋,韦佳慧便十分关心地问:“文萃哥,你怎么样了,听小东说你受伤了,可把我吓坏了,现在好点了么?“张文萃一看是韦佳慧便笑着说:“差点见不到你了,要不是可心及时救我,现在真不知道在哪呢!“

    何可心一听这话,当胸捶了张文萃一拳,假装发怒地说:“乌鸦嘴,不许胡说。“韦佳慧一看这场面,女孩的直觉告诉她:“这俩人之间好像有感情了,要不阻止就快有事了。“所以韦佳慧马上走到张文萃身边说:“文萃哥,我给你买了绿豆糕和桃酥,快尝一尝。“说完便打开包装,拿出一块绿豆糕往张文萃的嘴里塞,全然不顾身边还有个何可心。一边塞还一边说:“差点忘了,你胳膊受伤了,不方便,就让我来喂你吧!“

    张文萃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你和可心一起吃吧!我不爱吃绿豆糕。“那你吃桃酥吧!“张文萃一看盛情难却,便拿了一块桃酥咬了一口。何可心倒是大方,没等韦佳慧让,就自己拿起了一块绿豆糕吃了起来。何可心一边吃边说:“等咱们仨把这些都吃完了,我请你们下馆子,吃川菜怎么样,那就一个字辣呀!“

    张文萃不想让何可心破费,就说:“我受伤了,听说得忌口,是不能乱吃东西的,要不这样,等我伤好了再去。“

    韦佳慧不等何可心表态就抢着说:“就这么定了吧!到时叫上小东,我们四个一起去。“

    富拉尔基地处齐齐哈尔西南,为了方便做生意,张文萃经常往返于昂昂溪、龙江、梅里斯、泰来等地,为了与各族及日、俄商人交流,张文萃自学了日、俄语言,很快就掌握简单的对话。

    1935年,在黑龙江出现了药材上涨的趋势。老东家就让张文萃带上伙计林振去泰来采购一批人参、鹿茸,从中挣个差价。

    周化得知这一消息后,就暗中联系自家一位在道上混的亲戚,将这一消息透露出去,让土匪知道。

    做买卖的就怕这个,一旦遇上土匪,这笔买卖就赔定了。1935年的夏季,张文萃押着从泰来采购来的人参、鹿茸往回返。当行到一片一人多高的草甸子时。张文萃立刻警觉起来,告诉随行的林振拿起家伙,防止土匪打劫。话音刚落,草丛中冲出五个人,为首的大喊留下买路财。张文萃一行人吓了一跳,其他人看着黑洞洞枪口不知所措。张文萃倒不害怕走上前,仔细打量那五个人,只见那五个人都穿得衣着破旧,而且有一个人穿着东北军的军裤。便问道:“兄弟们是哪个道上的,我看你们不像是劫匪,倒像是军人。“为首的汉子冷笑着说:“少废话,把车上的东西交出来,否则送你们上西天。“张文萃从兜中掏出几块银元,又把身上带的干粮和水递给了那五个人,笑着说:“我父亲也是东北军的。“随后他报上了父亲的姓名。那几个人果然是东北军的军人,都听说过张文萃的父亲。为首的那个汉子叫吴九,是个班长,因为不愿意当伪军就领着几个兄弟在这当了土匪,平时只打劫过往商户,从不欺侮普通百姓。

    吴九将事先有人将消息告诉他们的事和盘托出,叮嘱张文萃要小心。

    张文萃认下了吴九这个大哥,带着伙计回去交差。

    周化见此计不成又生一计,联系本地有名的无赖——麻土豆。因此人长得皮肤粗糙,脸上因生天花都是麻子,所以人送外号麻土豆。见到麻土豆后,周化如此、如此耳语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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