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侍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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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进宫当男——”感觉慕连斯的死光,宁之博赶紧改口:“进宫来的男子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我知道的。”

    “那你是怎么进宫的?”

    做一个成功的人,必须在逆境中活下来,而且能打好周围的关系。慕连斯深信这一点,现在也在进行着。

    “进士出身家道中落,本来想托关系在京都弄个小干事当当,结果被骗进宫来当了男宠。”

    话语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慕连斯突然拍了下他的肩头,差点把宁之博拍到桌子底下去。哥们似的搭着他的肩,觉得这种人可交。

    “宁之博,我交了你这个朋友,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兄……连斯。”宁之博感动的一塌糊涂。“难得在宫中都能找到知音。”

    虽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慕连斯不喜欢这种社交,但宁之博的单纯和毫无城府让他甘之如饴,毕竟这里是深宫冷院。

    “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宁之博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收好感动,严肃的说道:“这里是皇宫,我们必须步步为营,以免招惹没必要的是非磨难。”

    “你是想告诫我什么?”

    慕连斯想起了自己在电视剧中看过的那些后宫争斗剧,只不过现在后宫的女人们变成了他们大老爷们。

    “我们男——男子只能在西沉殿和御花园活动,宫内的其它地方是不可随意走动的。有时候王会特赦我们去‘燕垂台’游玩,但没有王的命令是不能靠近的。更重要的是,无论宫中谁人问我们关于王的事情,我们都只能守口如瓶不能透露一句。”

    宁之博一丝不苟的把男宠们在宫内的规矩全都告知了慕连斯,他却一副不以为然的姿态,反正他只想安静的待着,别人拽他去他也不会去。

    想起了什么,摇晃着宁之博的肩头笑道:“宫中谁人问我们关于王的事情我们都不能告知,那我问你王的事情呢?”

    被摇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差点就晕倒在了慕连斯的肩头。扶着脑袋休息了好一会儿,宁之博才缓缓道来:“连斯是想知道王的什么事情?”

    慕连斯坏坏的一笑,越想越合不拢嘴了:“当时是她的床帏之事了,哈哈。”

    宁之博呆若木鸡,看着慕连斯脸上的笑越来越放肆,赶忙捂住了他的嘴巴,担忧的四下环顾,确定没人后松了口气。

    “快说说,我对这个比较好奇。”

    嬉皮笑脸的继续追问,宁之博想逃避都难。压低声线,两个脑袋凑到了一起。

    “什么?!你说去侍寝的是被扒光了裹着被子抬进去的。”

    慕连斯的反应超出了宁之博的预想,看着他嗖一声弹跳而起,听着他那一吼震破天罡,他实在没力气再去捂住他的嘴巴了,无力的耷拉着肩头。

    “貌似也对,以前的女人就是这么被抬进皇帝的寝宫的。”

    自说自话的坐下,继续找宁之博了解倾爵的情况,对方却死活不肯说了。软磨硬泡都无果之后,两个人肩头依偎着肩头坐在浴池边看着天色一点点黑下来,夕阳出现在天边。

    宁之博打了个寒噤,他想起了一件事情,满脸忧愁的看着慕连斯。慕连斯左躲右闪对方还是这种怜悯的眼神,干脆直直的看着他,一脸的不满。

    “有事就说,别用这种低能的表情看着我。”

    “新人来到宫中,第一个晚上必须侍寝。”

    “侍寝就侍寝,我堂堂血气方刚一男儿,还怕一个女子。”

    尽管对方是女王……

    嘴上是这么说,当真的被扒光了裹紧被子里抬进倾爵的寝宫时,慕连斯还是一脸黑线。

    寝宫中,倾爵刚刚沐浴完换上红色轻纱倚靠在床头看书,桑者端着花茶守在一边。见晚上的猎物已到,桑者把花茶放在一边,尽职的走过去检查着。被子中的慕连斯早就不耐烦了,想他翩翩一大帅哥现在被裹得像粽子一样,还要被人检查。

    抬眸看了眼状况,倾爵依旧阅读着手中的书籍。月正当空,今晚又有好玩的了。

    确定无误之后,太监们把慕连斯放到了一边的侧榻上,作揖之后退出了寝宫,桑者也随之离去了。幽静的寝宫中只剩下倾爵翻书发出的沙沙声,还有慕连斯想挣脱被子发出吃力的声响。

    “美——王,良辰美景销魂一刻,您就这么看书而不理我这个绝世美男?”

    倾爵没有理会,只觉得慕连斯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

    按下要快冒出来的火焰,慕连斯继续贱笑着:“即使您不着急,那也先帮我把这被子解开吧,憋得我尿都快出来了。”

    这句话逗笑了倾爵,莞尔的笑让慕连斯眼前一亮,他才真正审视起了倾爵。白天的狼狈不堪根本没有好好看过倾爵的脸,略微的一瞥只记得她是个绝色美女,只是过于冷淡。刚那笑让他神魂颠倒,重重的敲击了下他的心房。

    放下书本走向在不远处侧榻上的慕连斯,随着她的走近,他的心狂跳的厉害。坐在侧榻上俯视着他越来越红的脸蛋,玉手慢慢伸向捆绑着被子的绳结,也是在慕连斯下身的部位。屏住呼吸吞咽着口水,敏感部位的碰触让他倒吸了口凉气,身体也慢慢燥热了起来。

    解开被子的那一瞬间他也自由了,裸露的身体在夜色中感觉到了微微凉意。一跃而起准备来个扑倒,倾爵却从侧榻下拿出了一根长棍,对着他玩意的一笑。

    莫非——

    真是个难忘的良宵。

    鸡刚打鸣,寝宫内灯火通明,侍女奴婢拿着各色早漱用具恭候在了寝宫门口。倾爵已经醒来,凤眸一低看着趴在地上的慕连斯,打着哈欠跨过他的身体走向了梳妆台。经过一夜的混战,慕连斯身心疲惫。一夜良宵未知高床暖枕,只觉宫内地砖生冷。

    ###第9章 深宫诅咒

    门外的桑者望了眼天色,伸手轻轻敲了敲宫门。倾爵抬眸看了眼窗外的鱼肚白,再看看死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慕连斯,眉头微微锁起。

    大臣已经陆续进来早朝,桑者也猜不透为何今日寝宫内还未开门。倾爵缓缓走到慕连斯身边蹲下,看着他白净的身体,修长的四肢直直的贴在地砖上,而那要死不活的神情摆明了是在耍无赖不肯起来。刚想发作,慕连斯却幽怨的看着自己。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倾爵一怔,那可是自己的龙床,他竟未得到自己允许就擅自躺了进去。慕连斯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拉过被子阴阴的看着倾爵,闻得被子上的幽香,再想想昨晚睡了一夜的地砖,困意就猛地侵袭而来。

    “王,您起来了吗?”

    时间已经不早了,桑者在门口有些焦急的问道。

    本来也想赶着早朝饶过慕连斯一次,可对方挑衅的眼神让她无名火大。快速走了过去伸手去掀开被子,慕连斯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迅速的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一下子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脸颊直直的落在了他裸露的胸膛上,她只感觉内心一阵触动,顿时面红耳赤了起来。桑者还在门口恭敬的询问着,慕连斯看着脸上一片绯红的倾爵得意的咧嘴笑着,她慌乱的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牢牢抓着。此时,她不再是王,而他不再是她的男宠。

    “放——放肆。”

    连呼吸都变得那么紊乱,倾爵越是挣扎却越是失去平衡,之后整个人压在了慕连斯的身上。

    纤长的睫毛下眸子闪烁着暧昧,静静的看着倾爵的手足无措,她的仓皇失色,她的小羞涩。慕连斯将她搂紧,直勾勾的凝视着她的眼神。心如小鹿在撞的倾爵瞪大凤眸怔怔的慕连斯,全然忘记了她才是王。

    “王,您还安好吗?”

    见寝宫内全无动静,桑者焦急的敲着宫门。倾爵晃过神急忙想从慕连斯的柔情中起来,对方的手却还是扣得那么紧。恼羞成怒的右手高高挥起准备落下,慕连斯却直接吻上了她的唇。舌头在她的口腔内攻城掠地,肆意的挑衅倾爵的每一寸神经。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全身,倾爵慢慢沦陷了下去,沉醉的缓缓闭上了眼睛。

    慕连斯得逞的扬着嘴角,睁大眼睛看着现在小鸟依人的倾爵,心中狠狠的想着:让你昨天虐待我让我睡地砖,即使你是王那也是一个女人。

    理政殿内,倾爵迟迟未到大臣议论纷纷。曲济捋着自己的胡须思索了一会儿,威严的环顾了殿内一圈大臣,众人立马安静了下来。找来当值的小太监询问倾爵为何还没到来,小太监摇头不知。沉思片刻,曲济径直向寝宫走去。

    桑者本想破门而入,可一想昨夜有人侍寝,怕看见不好的事情只能在门口等候。见曲济直直向这里走来,桑者一慌,急忙敲了敲宫门。

    “王,战神来了,您快起来。”

    听见曲济来了,倾爵急忙睁开眼睛从慕连斯身上起来。慕连斯嘴角带着玩意的笑,看着倾爵慌乱擦拭着嘴唇,托着脑袋看着她。

    “王——”

    此时门口传来了曲济严肃却不是恭敬的声音,倾爵愤怒的瞪了眼慕连斯,对方却装作视若无睹的调皮一笑。

    “王,早朝时间已过,大臣却未见王到来,您是身体不适或者——”

    “孤立马洗漱前往,战神请先回理政殿。”

    桑者听此急忙命人推开了宫门,倾爵已经安坐在梳妆台前。曲济刚想进来,却被桑者恭敬的拦在了门外。

    “战神,王还未早漱,您不得进入。”

    曲济一听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窘迫的笑着准备回理政殿等候。转身前一瞥,却看见倾爵的龙床上躺着个男子,正是自己从番邦手中夺来的战俘。

    狐惑的看着慕连斯怡然脸上自得的笑,曲济心头一沉,拂袖向理政殿走去。

    朝堂之中,各大臣循例报告着今日发生的军国大事。倾爵高坐龙椅之上,无心去听,脑海中尽是慕连斯那挑衅的脸和迷惑的吻。几次发愣,引得大臣们疑惑连连。曲济心头更加沉重,那个异样的男子真是个祸害。

    御书房中龙涎香四溢,高堆的书案前倾爵托腮发着呆,美人的嘴角时不时绽放出一丝迷人的笑靥。桑者已经炮制好了一壶花茶,缓缓走来看见倾爵淡若春风的笑,一怔后径直走到了她的身边。

    花茶冒着热气,芳香弥漫。倾爵轻轻执杯呡了一小口,翻开奏章仔细批阅了起来。宫中的记事女官按照惯例前来请示,昨日侍寝的慕连斯是否还能出现在倾爵的此后的寝宫中。桑者漠然的打算回绝,倾爵却从案几中抬起脑袋,意味深长的一笑,留下了慕连斯的名字。

    记事女官走后,桑者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倾爵:“王,您是否动了情?”

    倾爵抚了下柳眉,淡淡一笑:“孤只是觉得慕连斯甚有意思,桑不必多想。”

    桑者点头不语,转身望着窗外的天色陷入了沉思。倾爵还是第一次对于一个男子这般笑意,昨日和今晨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直以军国大事为重的倾爵这般失魂。

    西沉殿慕连斯和宁之博的厢房外,一大堆男宠围在门口窃听着里面的动静,好奇昨夜慕连斯和倾爵之间发生的趣事。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的慕连斯发觉到了外面的人头涌蹿,一个鲤鱼打挺快速跑到了门口,用力甩开门冷冷盯着这些隔墙之耳。男宠们尴尬的笑了笑,一溜烟全散开了。

    宁之博习以为常俯在案几前练习着自己的书法,听得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嘴角一抹淡笑。慕连斯直接把自己摔到了床上,咬着嘴唇盯着床帐发呆。想了好一会儿,侧身对着正专心练习自己书法的宁之博‘嘘’了几声,对方抬眸木讷的看着他。良久,憨憨一笑。

    “刚才在门口偷听的那群家伙,是不是每次有新人侍寝完之后,他们就这么组队的来听笑话?”

    宁之博拿起湿毛巾擦拭了下双手,坐到另一边自己的床榻之上,斜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慕连斯翻了翻白眼:永远都是慢半拍。

    “大家只是好奇连斯昨日侍寝之后还是这般安好回来。”

    “安好?”慕连斯枕着自己的手掌,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面带笑容的宁之博。“难道你们初次侍寝是断手断脚的回来不成?”

    宁之博浅笑着走到慕连斯床边坐下,盘着腿抚摸着下巴,无害的一笑:“百姓们认为我们这些男宠侍寝就是男欢女爱之事,可是王却喜欢玩一些稀奇古怪的游戏。我记得我第一次侍寝时,硬生生对王讲了一个晚上的古书之类的,王才困意的睡去了。因为我听其他侍寝的男宠说过,不主动就会让王欺负个体无完肤,我曾经无数次看见有的男宠早上是被太监抬出来的。”

    慕连斯想起了那晚倾爵拿着棍子狂殴自己的情景,当时除了躲避和忍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倾爵。没有高傲,没有冰冷,当时的她似乎是个孩子,拼命的去笑,乐此不疲的追逐着对方。

    “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我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不会性冷淡吧——”

    慕连斯的脱口而出让宁之博冒了好一会儿冷汗,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巴。慕连斯大大咧咧的笑着,走过去把门打开,然后自己坐在桌子前喝起了茶水。宁之博甚是不了解慕连斯的用意,指着大开的门刚想询问,慕连斯转身对着他,鹰眸中闪烁着狡黠。

    “这样就不怕别人偷听了,所以你也可以继续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

    宁之博还是有些担忧,走到桌边坐下凑近了慕连斯的耳朵:“关于这个只有侍寝过两次的人才知道,不过侍寝过两次的男宠会莫名其妙失踪,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们就猜测,要么是被王灭口了,要么是那个诅咒。”

    “诅咒?”

    一听到这个词慕连斯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么个古老的深宫,居住着一群到死才能离开的人。古往今来宫廷斗争那么激烈,冤死的人无数,要说有个诅咒也不稀奇,只要是什么样的诅咒,还有诅咒的真假。

    宁之博吞咽了几下口水,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之后继续说着:“相传前前前任开国皇帝原本是个市井混混,是在他妻子娘家人的帮助下才打下了这个天下。他登基的时候对妻子以及娘家人说,会保他们终生荣华,让他们的后代也沿袭这种尊荣。后来皇帝年老,宠幸了一个妃子。妃子仗着皇帝年事已高而且有些痴呆,就下令处死了皇后,流放了皇后所有的亲戚。皇后在死前说出了这个毒誓,凡是靠近皇帝的谄媚妃子全都不得好死。皇帝在不久后也离奇死亡了,那个妃子更是死相恐怖,双眼被活活的剜去了,舌头也被剪掉了。这就成了宫中最大的诅咒,反正靠近皇帝的,除了有名分的皇后妃嫔,其他居心叵测的全都会死于非命。”

    背后越来越阴冷,脊椎一下子绷得直直的。像触电一般,慕连斯一个寒噤跳到了一边,死命的戳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宁之博别着脸取笑,可仔细一想自己刚才说的那个诅咒,感觉厢房中顿时阴气阵阵,似乎……

    此时门外传来了太监不冷不热的公鸭嗓的声响:“王口谕,今夜慕连斯侍寝。”

    只感觉陷入了一个冰窖当中,慕连斯跳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蒙在了里面,心跳出奇的厉害:难道今夜过后我也要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浴池外,小太监围成了个水泄不通,在里面悠闲泡澡的慕连斯正愉悦的吹着口哨。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慕连斯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小太监们在口哨声中一阵鸟紧,却只能死撑着干瞪眼。

    浴池内,一直在拖延时间的慕连斯终于还是投降了,从池水中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皮肤发白,手指发干。顶着一头的水气裸露着身体站在池边,拿过毛巾悻悻的擦着身体,想着今晚将要发生的事情,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来。

    随手拉了下挂在浴池中的铃铛,小太监们成群结队的冲了进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包成了粽子。无力的由他们抬着向倾爵的寝宫前进,直直的看着已经被黑暗吞没的夜色,垂头丧气的闭上了眼睛。

    寝宫中倾爵已经沐浴更衣,在桑者的服侍下穿上了一身白色的轻纱,正坐在床榻之上翻阅着书籍。宫内的熏香惹得她困意连连,桑者上前帮她按摩着肩头,眉头凝重的看着宫门口。没过片刻,小太监的声音响起,他已到门口。

    “王,为何今夜还让慕连斯侍寝,您对他——”

    倾爵抬眸看着桑者,放下手中的书籍摆弄了下裙角:“他的确与众不同,桑在担忧什么?”

    桑者欲言又止,今日她在曲亦那边听到了些风声。曲济对于慕连斯一直怀有敌意,而倾爵却接连让他侍寝,她怕曲济会有所行动。

    淡然一笑,让侍女去打开宫门,小太监们把慕连斯抬了进来,站在一边等候指令。倾爵微微看了眼一脸不满的慕连斯,挥手示意众人跪安。担忧的看了眼慕连斯,跪安后桑者带着所有的侍女和太监都出去了,而慕连斯依旧被放在了侧榻之上。

    努着嘴巴皱着眉头看着上方精致的壁画,慕连斯蠕动着身体,一下子站到了地上,一点点向倾爵跳去。倾爵看得目瞪口呆,瞅着他幽怨的脸哭笑不得,盘着腿坐着看着对方接下来的举动。

    在倾爵面前停下,慕连斯喘息了一下子,俯身过去盯着她的脸。倾爵拿起床上的书籍佯装看着,余光打量着他的脸,眉宇间透着的不羁和傲气是后宫男宠们缺失了的。慕连斯见对方不理睬自己,使劲一跃,重重的落到了床榻里面。倾爵吓了一大跳,书籍径直落到了地上,扭身看着整努力翻身的慕连斯。

    “你可知这样犯了大不敬重罪,轻则杖刑,重则……”

    “反正都沦落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怎么样。”

    翻过身来直接吐出这一句,然后死死看着倾爵。

    倾爵不解的颦眉看着慕连斯,抚了下额前的青丝:“沦落?你是在埋怨宫中的环境不好,还是在讽刺孤?”

    “哪敢。”

    怄气的说了声,使了吃奶的力气还是挣脱不开被子,瞎折腾了几下后只能干巴巴的看着倾爵。倾爵冷冷一笑,犀利的眸盯得慕连斯打了个寒噤,急忙把视线移到了一边。

    橘色烛光暧昧的燃烧着,倾爵的眸直直的刺穿了他的心脏。口干舌燥,面红耳赤之后,慕连斯也管不了三七二十,直接用自己的眸迎击了过去。心脏却‘嘭嘭’得跳个不停,投降的叹了口气,安分的黯淡了眼神。

    “你也会怕?”

    戏谑的口吻点燃了慕连斯的火焰,本打算偃旗息鼓任对方宰割,现在正瞪着自己的大眼睛注视着倾爵,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

    倾爵只觉着浑身不自在,转身坐着踹了踹慕连斯:“还没人敢对孤这般,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还是觉得自己的脖子够硬?”

    一听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慕连斯急忙挤出一个傻兮兮的笑脸。倾爵冷哼一声,倚靠在床头直勾勾的看着他。加大傻笑的弧度,无意间余光撇到了倾爵裸露在烛光中的大腿,吞咽了下口水,艰难的把脖子扭到了一边。

    看着慕连斯涨红的脸,倾爵随意拉了下裙角遮盖住大腿,一脚差点把慕连斯踹到床下去。

    “你敢无视孤?!”

    慕连斯感觉扭头看着倾爵,感觉鼻腔一阵发热,生怕鼻血喷她一脸。

    “你敢这么直视孤?!”

    脑袋一崩,慕连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火气一上来一个鲤鱼打挺,却被倾爵的拳头硬生生打了回去。躺在床上,鼻子热热的,他能想象到自己现在正挂着鼻血,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看着慕连斯此时此刻的样子,倾爵忍俊不禁的拂面一笑,他只感觉如沐春风,也顾不得流淌了一嘴的鼻血,开怀一笑。

    倾爵突然拉长了脸,冷冷的说着:“你笑什么?”

    慕连斯无奈的吐吐舌头:这娘们太难伺候了,亏她长了一张绝世的脸蛋。

    突然袭来的悲伤凝固了一切的思绪,倾爵抬头望着天外的皎月,凄美的一笑。今日是她母后溪珑的生辰,阴阳两隔,是璃皇的残忍,还是自己的懦弱。

    “王——”

    慕连斯轻轻唤了一声,倾爵回应的回头看着他,面无表情。

    落落的一笑,望着她落寞的眸出了神:“我能问你一点事情吗?”

    迟疑了片刻,微微颔首。

    鲜血流进了嘴里,咸腥的气味蔓延了开来。吸了吸鼻子,使劲仰了仰脑袋,慕连斯才开口说道:“关于宫中那个诅咒?”

    “诅咒?”

    倾爵不解的歪着脑袋看着他,丝毫没听说过皇宫之中还有这么个传说。

    “我听他们说,侍寝过两次的人都会离奇失踪,是死在了诅咒之下,所以才——”

    担忧的看着倾爵的脸,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稍微刺激到一点她的神经,不要说诅咒,顷刻间他就会身首分家。

    “无稽之谈,孤从未听说过诅咒之说。”

    倾爵直接给予了反驳,过于慌乱的语气却让慕连斯心生疑窦。

    “那这么说,那些失踪男宠的下落王是知道的?”

    看着倾爵冰冷的脸庞,慕连斯才意识到自己的脱口而出将会为自己带来惨痛的后果。害怕的屏住呼吸盯着倾爵脸上的变化,心里在痛骂自己是那么愚蠢,怎么会这么不假思索的就说出口了。

    倾爵并没有像慕连斯想象中的那般盛怒,起身走到窗前倚靠在窗口,凝视着那一片百合花丛轻声叹了口气。凄惨的月光拉长了她落寞的身影,寂寥的声音在空虚的夜响动着,一点点敲击着冰冷的地砖,弥漫在人的心头拉起了一层雾气。

    蓦然转身看着他的脸,树荫斑驳了她的脸,谁也看不清谁。

    “孤记得与你初次相见的时候,你提起过我的父皇和母后,你知道些什么?”

    哀伤随着话语充斥了整个空荡荡的宫殿,也正是这样的深宫,让倾爵变得不像一个正常的女子。慕连斯不懂她的内心,只是感觉她想已经离去的父母了,此时才会这么感伤。

    “逝去的人已经走远,活着的人应该学会忘记。”

    再怎么怜悯对方慕连斯的内心都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别傻了,她是王,你再这么胡乱说话,小心脑袋。

    “你也害怕自己的言语会让孤震怒,因为我是王——”

    自嘲的说了句,倾爵缓缓向他走来。每一步都在重击他的内心,地上的影子恰似孤独的精灵,翩然起舞却只能孤独。

    慕连斯不懂自己为何会对她这么心动,看不得她落寞,看不得她伤心。

    “我豁出去了,你是在惆怅为什么璃皇死去的时候要带走溪珑对不对?”

    步伐猛地停住了,慕连斯恼怒的一脑袋狠狠砸了下床,看见的倾爵确实一副浅笑,眼中含着泪光。

    “因为太爱了,怕自己走后留下溪珑孤单一人,所以璃皇带走了她。世人看不懂他们之间的爱情,觉得溪珑是殉葬。其实溪珑是笑着离开的,因为在另一个世界她还可以和璃皇继续恩爱厮守,而璃皇会在奈何桥一直等着溪珑。”

    “奈何桥?”

    倾爵微微锁起了眉头,那个让人恐惧却凄美的地方。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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