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0命转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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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呼逯沙原本是骑着蔓藤的,陡然另一端失力呼逯沙大恐,急忙用腿夹紧蔓藤以备不测,同时蔓藤一端,由于一下承受了二人之重,开始“吱吱”直响。且蔓藤随着花不利的倒挂荡来荡去,呼逯沙已然感受到,来自手中蔓藤崩裂牵拉的征兆,吓得顾不得其他,双手用力拼命拉拽往上爬。

    花不利费劲地正想调转身体,蔓藤荡得他只想呕吐,更重要的是倒着身体,无论如何是出不了洞口的,所以他乘最后一荡甩开,并用力翻身然后看也不看,一把猛然向上抓去,这一抓正巧抱住呼逯沙小腿。

    呼逯沙早就预感不妙,正不顾一切地竭力攀爬,冷不丁被花不利使力抱住小腿,跟着“啪嗞”一声蔓藤吃不住重负的反复摇荡,在呼逯沙双手上方仅半尺处断离,随着“啊”的一声,两人终于同时奔向洞底幽冥。

    木子因没想到自己扔掉布袋后,身体似乎有了些力气,连爬是爬刚攀爬不到一丈,就听见洞下传来“啊”的一声嚎叫。回头向下望却是什么也看不见,以为他们又滑下老远,心想我才不上你们的当,赶快逃出陷阱先跑,万一你们没想好,再来骗我抓我那可就糟了。

    小少爷想到这里,更加奋力往上攀,等到了洞口时,实在没有力气爬出去了,只得死死抓住藤萝张着嘴喘气,准备歇一会儿再试试。

    看着斜阳下蒿草随风摆动,木子因疲乏得想闭上眼睛,这时忽见草丛中,探出一只毛茸茸的白色狗头来。

    “康康!”

    木子因大喜,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眯合着眼睛开心地笑起来了。

    康康“嗯”了一声,一伸一缩似乎犹豫了一下,而后吐出舌头,将木子因的双手、不停地来回吻舔,突然康康一张嘴,咬住木少爷的衣袖口,慢慢地后退拉扯起来。

    木子因毕竟年幼体轻,比较秀气文弱,尽管在四个月前,木老爷热热闹闹地,为爱子做过十一岁生日,其实小少爷长的并不壮硕。

    康康虽是一头雌犬,却生的力大威猛,平日里被小少爷娇惯得宠,饮食无限自是不比主人轻几两,此时牵拽木子因,倒看不出有多费力,很快康康就把木少爷拖出洞口。

    富家子弟平日里那经过,这等危急耗力的劳作,既已躺在柔软舒适的茅草上,一切危险均已过去,木子因索性美美地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是日影斜拉,回头再看看方才坠落的地洞时,依然是蔓藤纵横蒿草摇曳,掩盖的天衣无缝,若不细看确实不易发现。木子因心想,倘我以后到此游玩,再掉进洞里岂不糟糕,唔!不行。想到这里觉得应该做个记号,转身四顾发现距离洞口三丈之处,相对着生长一大一小两棵树,大树和他的腰身差不多粗,小树和他小腿一般粗细。

    于是又绕着洞口走了一圈,在一摊倒伏的草丛边缘躺着一柄短刀,那是被康康突然咬掉的呼逯沙的腰刀,木子因拾起腰刀端详片刻,心里有了主意。

    想起先生上课时,说文人墨客游山玩水,免不了提笔写些某某到此一游,遂提刀在大树上刻下一排大字:木少爷到此一游!

    看来这惊险玩命之旅,他似乎没当回事。

    呼逯沙的腰刀颇为锋利,木子因没费多少力气就刻好,又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妥,绕走到对面小树旁边,再刻一行字:地洞就在不远处!

    想想还觉得不放心,心道谁会想到这树上会有字提醒呢?接着又不厌其烦地爬上小树,将小树的周围叉枝用短刀一一砍断,只剩下光秃秃的树顶上,几片稀疏的叶子在随风晃动。

    这一番折腾终将自己最后一些气力耗尽,小树被他修理成这番残酷模样,木子因反觉得颇有美感,好像是为唐人诗中玉树临风新作的注解,猜想倘有人来此游玩,必定会惊奇地走近细细观摩,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得意。

    一阵寒凉的秋风吹过,让木子因清醒起来,匆匆走到高高的山崖前,这里四周草木稀少,群山交错绵延望不到尽头,远近左右俱看不到一处人家,子因心里忽然有一种孤零零的感觉,摇晃着走了几步,打算在前面的大石头上坐坐。

    抵近才发现,这是一块突兀飞出山崖的岩石,巨大平坦而且居然还呈半圆形,岩石足有三丈见方,高出地面略有三尺,白色闪亮的石面上,清清楚楚地深刻着、四个呈灰褐色的古老隶书文字,笔迹流畅奔放,子因忍不住好奇试探,触手处竟然光滑如明镜一般,似乎经过特殊的打磨修整。

    平石周围并无树木,只有呜呜的风一阵阵地吹,木子因极为诧异,难道这是雨水的冲洗才这么滑沽,果真如此那这个奇迹,不知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淋。子因识得那是‘菇射神人’四个字,这四个字先生是教过的,何况姑射山离自己的家不远,关于姑射山的神话传闻,木子因也知道不少,而今站在石台中央不免充满疑惑。

    想起刚才的地洞,此前在庄园与小伙伴们玩耍时,常听凌丫头和缨子等几个人闲话,诸如鬼神昼伏夜出于山洞等等。此刻不免胡乱联系,难道菇射神人就住在这地洞里,嗯!神人住的地方,都是常人不敢去的地方,以后我一定去拜会一下,今天没准也是菇射神人暗中救我一把,想到这里不禁舒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有些害怕,以他幼小的年纪,还不能认清这些奇怪传闻,故而推脱到以后,至于说菇射神人救自己,只是为了套近乎壮胆而已。

    子因赶紧站起来撇开杂念,不在纠缠‘菇射神人’那几个字,他想起谷管家说的往西面走,不如就照管家说的做,走不多远发现原来西北稍稍坡缓,远远望去四周地势皆低,独此山峭立挺拔,子因心中奇怪,自己怎么会跑到这个无路可走的地方。

    木子因眺望东南面,沟壑纵横绵延苍翠,唯自己足下一方,显然陡壁高耸险峻非凡,稍稍俯视是一道宽阔、而又深不见底的峡谷横亘阻隔。对面的岩崖虽然相对低矮许多,依就是壁立千仞俨然鬼斧神工,令人惊叹的是,半山腰喷出一股泉水直泻深渊,隐隐约约可见林木郁郁葱葱,似有重重玄机。

    眼见白日依山,木子因颇感焦急,想马上回家,却又怕契丹兵匪还在山腰某处寻找等待他,是以犹豫不决不知向哪里走,当初慌不择路糊里糊涂,和谷管家跑到这孤山顶,现在想回家又担心贼兵未去。

    依稀记得谷管家说向西,过了山顶你就抱着头滚下山,贼人是追不上你的,此刻也不知后面的贼兵离自己还有多远,想到这里心一横,滚就滚!

    回头看了看康康,一边依依不舍摸着康康毛绒绒的脊背,一边自言自语:

    “康康!我决意往北去,你若是不愿意先悄悄回去,待我寻着姨妈再来找你!”说着脱下绸缎外套将头脸裹好沿东北坡就地滚下。

    这东北坡稍陡,几无树木荒草丛生,一旦滚落想停也停不了,中途也不知是撞上石块,还是土堆抑或是灌木枝什么的,疼痛难忍却也没法喊叫,只滚得木少爷四肢酸痛头晕目眩。

    也不知是怎么停下来的,过了不晓得有多久耳边似乎听见康康不停地喊叫,木子因勉力睁开眼,却见一张依稀熟悉的脸急切地望着自己,迷迷糊糊以为是凌波丫头找来,小少爷心里一热支吾一声:“凌……儿……”

    小少爷实在支持不了便又昏了过去,等到他再次睁开眼,已是第二天清晨,自己暖暖地躺在一个向阳的软床上,腹中感觉极度饥饿,正欲伸手撑起却是浑身无力,右臂钻心般地剧痛失口“哎呦!”一声,硬是没撑坐起来。

    只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醒了!醒了!爹!他醒了……”随即跑了开去。

    不久便传来脚步声,而后有人说话且语气轻缓,只见一人身着白衣似秀才模样,进屋看木子因睁眼不语便靠坐在床边,伸手在子因的四肢和胸腹部位轻轻触碰。

    “心儿,不要大惊小怪,这孩子摔得不轻加上饥渴太久气力贫乏,需要休息调养略加饮食即可!你去告诉韩婶喂他一些红枣粥。”

    “噢!我这就去!”

    木少爷仔细地打量这个陌生男子,大约三十来岁,白白净净和蔼可亲,修长儒雅风度翩翩,心中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好感,忍不住问道:

    “我怎么到这里来的?你们想把我怎么样?……”木少爷正想侧身稍坐,却感到四肢关节酸痛无法处置。

    “呵呵!你这顽皮鬼,问得还不少,躺着吧!现在还不能动,一个人在山里乱闯跌得鼻青脸肿,一定是害怕见到爹妈,不敢回家是不是?若不是被心儿和丹丹瞧见,恐怕你要被野狼叼走,当个野孩子喽!……”长者虽有些取笑之意,但神情甚是慈祥,说得木子因有些不好意思。

    “爹!我来了!”一个绿衣小姑娘端着碗匆匆走来,人未进声已到,打断了长者的说话,木子因从话音中听出,前来的小女孩是他的女儿。

    “易姑娘!慢点……别着急!小心摔着……”韩婶紧紧跟在后面,提着像砂锅状的盛具器皿近似小跑,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哼!我才不会呢!爹爹刚刚教过我‘风云淖约’,再练些日子我就能飞了!爹说我比哥哥练得还好……”说着人已到木少爷床边,小脸蛋白嫩漂亮充满高傲自信,看见白衣男子神情严肃,而木子因直愣愣望着她,脸上一下绯红起来。

    “心儿!你忘了我的教诲没有?跟韩婶蹇叔他们说话要有礼貌!怎能没大没小的,太放肆了!”白衣男子显然极为生气。

    “爹!我知错了……”绿衣小姑娘胆怯地回答。

    “宫主!心儿姑娘还小,不过是为照顾这受伤小孩一时情急吗!不能怪她!”

    “还小?都快八岁了!全是这几年被宠坏的,为这没少跟她妈闹别扭,唉!但愿我这回没做错……”白衣男子说着站起身来,一丝忧虑笼上眉宇,似乎心中隐藏着巨大的担忧。

    “怎么会呢!我带了她六七年了,姑娘心地善良,全不似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娇娇滴滴难以伺候,宫主尽管放心便是。”韩婶连说带笑,对小姑娘似乎颇多喜欢.

    “心儿!这孩子腿上有不少擦伤,右胳膊也折了,嗯!肋骨也断了两根,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以后他的饮食你来照料,其他的事我会叫蹇叔代为看护,韩婶提来的稀粥,你慢慢喂给他吃,中途或许我会来看的。”中年男人说话之际,面颜望着木子因点头微笑。

    “知道了,爹!”小姑娘站着一动不动地答道,语气中流露出很干脆的样子,似乎这件事她很乐意去做。

    “等伤养好了,我会叫人送你回家,这两三个月你可要听话噢!不然也好不了那么快。”说完陌生男子转身而去。

    “你饿了吧!先吃了这碗红枣粥。”小姑娘说着将一小碗温热稀粥,端送到木子因的嘴边前,一手不停地用小调羹喂弄,如此连续不断盛了四碗粥。

    木子因望着小姑娘的眼睛,除了张嘴喝稀粥就一动不动,小姑娘鸭蛋脸形长得眉清目秀,比之木少爷身边的小丫头好看不少,尤其是一张口轻轻吹气模样,神情更让木子因看呆。

    小姑娘没在意木子因的观望,喂得非常认真,好像很担心稀粥会烫伤/眼前这个受伤的小男孩,几乎每一调羹都吹上一口气,就差没放到嘴里吮一口,不过木少爷确实是饿极了,几乎是囫囵吞枣一般,幸好这稀粥是温热的,且枣儿的核已事先剔除,不然的话指不定生出什么意外。

    “这孩子一定是给累坏饿久了,一口气吃了四碗粥,真是的……不容易啊!”韩婶在一旁颇觉惊讶地说道,待得易姑娘欲盛第五碗时,却见木少爷连连摇摇头。

    “你吃饱啦!”绿衣小姑娘关切地问道,木子因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感动却也不想说什么。

    “不过没吃饱也不要紧,你要是饿得话只管叫一声,我和韩婶再给你做一些,爹说你胳膊断了可不能乱动,不然你就会变成……”

    小姑娘一时想不起合适的话来,顿了一下接着说:“半个人!”

    “半个人!”木子因低低地重复这一句,心里有些纳闷又有些担忧,愣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绿衣小姑娘一看乐得哈哈直笑,晃得两只小花辫子颤颤直抖。

    这时一个身穿蓝色布衣灰裤,年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进来,看到绿衣小姑娘说道:“易姑娘,宫主叫我来看看,你还要练功就别耽搁了!大公子和丹丹姑娘他们几个,功夫练得让宫主直夸,说叫你完事后去看看。”

    “谢谢蹇叔!”

    “不用……不用这么说。”蹇叔心想易姑娘今日怎得这么客气?回头却见易姑娘嘟咙着嘴跑开了,而后听见韩婶蹇叔似乎在窃窃私语。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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