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2荣任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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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木子因一见风无影、花有声,几人出来便搞怪小闹,彼此间其乐融融倒也挺有趣,上前一步笑说:

    “风兄、花兄妙论无穷,这古往今来的小姐书生,可是给你们一招就点上了死穴,连我都觉得头皮发麻、浑身打颤,来的可不是时候,若是往后有人把我误当作书生,那木子因可就死定了,啊!哈哈……呵呵……”

    周围男女一起哄堂大笑咯咯连声,菠儿姑娘凑近风无影等人,扭头对大伙说道:“当家的说过,木公子是本教的天师,岂是那滚滚红尘中的秀才书生堪比,就算是状元郎,也未必就比得过木天师。”

    “那是那是!那些虚名木天师是不屑上眼的。”

    木子因在京城文华苑遇刺,幸而得天园主人等照应,后来有感刺客荀知恩所作所为,因而厌倦繁华作别功名,借此送荀知恩一个官阶实惠,此事后由极水姑娘说给微生公子听,自然也就传到众人耳中。

    木子因羞愧连连摇头:“诸位也太看得起木某人了,不敢当、不敢当!”

    “原来是木天师,菠儿姑娘也不说一声,敢情是同风花雪月合伙,存心报复我们文峰祠的弟兄不成?”

    木子因这才想起来,左首几个稍微年长的陌生人,自己还没打招呼,于是问道:“嗳!这几位兄台大名是……”

    “咯咯咯……谁让大鸟哥年初欺负萝儿妹妹,哼!敢要我们拿银子来赎回珊瑚塔,菠儿当然会记仇的,可知道我们是在天子脚下,你们小心着点。”菠儿一语双关表情自负的很,看得出他们彼此间说笑戏耍惯了。

    原来去年戊位坛坛主百同心回京时,送给两姐妹一尊珊瑚塔,被摆放在文天敬客家的柜架里,不曾想盛夏某天午后纳凉,因疏忽大意不小心被惯盗偷走。秋后六义生在京郊路过,意外捉住一伙贼人,并顺藤摸瓜追回了珊瑚塔,回家后宇文御鸟与两丫头开玩笑,手托着珊瑚宝贝,让萝儿姑娘拿四两银子换回,结果惹下了今天这桩麻烦官司。

    “属下文峰祠赫连礼草、宇文御鸟、靳射水、鄞数木、佟书兽见过木天师!不知木天师归来,迎接来迟请天师恕罪!”随后风无影、花有声等人,也同时应声参拜。

    子因却因此阻拦不过来,双手连挥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大家都是兄弟一般,承蒙诸位抬爱接纳,木某不敢有忘昔日情义,你等不必把天师挂在嘴上,再说我又不是来升堂审案的,什么罪不罪的,以后兄弟之间再不许提。”

    说着也同时一一见礼,众人连称不敢,木子因曾听微生公子说过,文天教有文峰六义生,只是怎么少了一人微觉奇怪,他不知道身边右侧的百里乐山便是文峰祠的大哥,此刻众人一起簇拥着木子因进了书香园大门。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小丫头工于心计居然留一手到现在,亏得木天师大人大量,我们文峰祠的也就不与你俩计较了。”众人边走边笑唏嘘咋舌一番。

    曦儿在前面引路,过了假山一指竹园东北处一边说:“东边的卧室是木天师居处,与天师不久前的画室书房相邻,这里今有许多人相聚,天师是不是去四海厅坐坐?”

    书香园大致情状木子因是清楚的,这四海厅虽不是头一回听说,却是他从未去过之处。

    “四海厅大不大?”

    “四海厅是书香园最大的会客之所,自大当家一去不曾有人来过,二当家说过除非教主和天师,余人一律不准擅入,即便他本人也不例外。”

    木子因一听停下脚步,左右望了望说:“我大哥怎的如此规定,这未免有些苛刻不近人情,我等既为兄弟,何须分等级贵贱?”

    “天师有所不知,此非贵贱有别,乃是上下之分,教中弟兄成千上万,若无规矩岂不乱套,文天教以文侍天、礼义廉耻缺一不可。微生公子乃文星九绝之首,以职责而论,虽不足以戒教中诸人,但文天属下人人自律,诚信不欺,木天师情义爱戴、平易近人,我等感动铭记。”

    说话之人正是文房四宝中的第一宝、大宝蒋宝鸿,教中兄弟敬称其一笔生,因善使一支一尺来长手指粗细的黄铜锋毫笔出名,人虽长得高大但轻功一流,武功独树一帜尤其精于点穴,江湖人称金笔生。

    花有声随即点头谓子因道:“笔生老哥所言极是,皆因随天孙教主二十多年耳濡目染,请天师原谅我等兄弟迂腐守旧循规蹈矩。”

    其余诸人虽没有多言,却是深有同感,唯独风无影摇头晃脑不置可否,似乎有与众不同的见解看法。

    木子因闻言微微颔首没有多说,随同曦儿来到四海厅,老远就见大厅门外有两人不同寻常,虽然穿着相同且手按陌刀,但却是威严肃穆且不停地来回巡视,有时甚至驻足侧耳倾听,两人俱身材魁梧且目光炯炯。

    两人见木子因等人走过来,匆匆近前四步微微躬身,说道:“属下薛辞、薛赋受二当家吩咐,在此恭迎天师并随侍听命。”

    这兄弟二人原是文星殿的内外总管,一直在尼山文天坛司职,一个月前得微生公子委派来京师,给木子因作贴身护卫、并专职与教中其他诸部兄弟联系。此间匆忙赶到尚不足四天,因不熟悉周围情况,是以谨慎有余,此前教中即有明文规定,教主侍卫四名、天师侍卫两名。

    “多谢两位大哥,木某有礼了!”木子因停下脚步拱拱手,心道看来大哥早就安排好了,我若拒绝不合时宜,暂且随遇而安。

    略一思索,迈步跨进四海厅的大门,其实四海厅就在、木子因与微生公子结拜的大堂隔壁几步,往西相隔一间便是,过木桥但不到竹园。

    木子因与诸人畅谈一下午,晚间聚饮嬉笑,重蹈辞令众人不免大醉,这些人除了新来的薛辞、薛赋是四字冠头稍逊风骚,余人都是四字以上,虽不敢说出口成章却也是略通诗文。或许是心里高兴真的想醉,所以木子因并未以乘云气功化解,因此换来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连续三天并无琐事,木子因与薛辞、薛赋兄弟聊起,文天教的来龙去脉和目前的布局,得知兖州是文天教的根源、尼山是教坛所在,以及同其他江湖帮派的是非恩怨。

    尤其是了解到微生公子的父亲,当年在姑射山,被人重手所伤不治身亡,至于具体原因,两人并不十分清楚。木子因骤闻姑射山三字不由大惊,暗道兄长之父难道是易师叔误伤,甚或是打扰了姑射神人清修遭难,我抽空得向大哥询问一下。

    而后薛辞也提到教中不少弟兄,力荐微生公子出任教主,以挽救文天教的衰败局势,但由于几位前辈元老外出下落不明,尼山书童不置可否,各部兄弟一时未能形成共识,考虑到一些流言蜚语和疑决纷争,这些谏意均被微生绝蓝谢绝。

    微生之理由是文治武功不如人意,何况前任教主对继承者另有文字考量,但文星殿的几位绝客兄弟、以及薛辞薛赋心底都清楚,其实这些并不是决定性的要素,木子因闻言不免诧异,更加难以索解。

    第四天,子因觉得庸庸碌碌颇为无聊,四处走动看看,春暖花开书香园景色怡人,可木子因总觉得有什么不踏实的地方,七转八绕便来到园内书房,见曦儿正在打扫整理,想起不久前画的《溪谷梨花图》来,随口问道:“我那幅画还在不在?”

    “木天师所作的画闲置时久,曦儿恐保管不当又不敢擅专告知极姐,后经请示已被天主命人收藏起来,天师若是需要,曦儿便去文华苑问一问?”

    木子因随即一摆手说道:“算了,你领我亲自去一趟看看,正好谢谢极水姑娘,若不是她当初震慑王府的刺客,恐怕那天荀大人,不会让我好好爽爽地出西门。”

    “那好!木天师请随我过来。”说着曦儿在前引路。

    木子因忽然想起天孙玲珑的眼神,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忧悒愁绪,极想帮她遂了心愿,可自己能力有限,空泛地宽慰毫无意义,每每忆及此间,内心便涌动着无法抑制、难以名状的爱怜。

    文华苑外是廊桥水榭,没有浓郁成荫的花木植物,故而显得空阔,径直穿过八宝台到了文华苑的客厅,曦儿呼唤:“极姐!木天师来找天主……”

    极水匆忙从西侧房中出来,身着浅绿色绣袄外罩乳白色风衣,闻言木天师找自己,还道是因为随行假扮车把式之事,被木子因看穿而自己又没有及时解释,担忧天师责怪故而有些紧张。

    “啊!……”

    “哦,是极水姑娘,天园主人在不在?”

    “天主有事外出未归,应是去了兖州文天坛,清明节至今已过了十多天,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来。”

    “你怎么没有随行,你可是天园主人的贴心侍伴,听说山东之地向来侠盗出没,草野山寨抗辽的民众义士时常聚会,辽国的刺客密探,与别国的武士细作、难免相互勾结,何况新皇登基不久人心未附,江湖各派明争暗斗利益所在,事关教中兄弟姐妹生死不可不察。”

    “木天师所言极是,当真慧眼如炬,于时局了然于胸,俗话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天师远胜于秀才,是非论断令极水心服口服。只是因为天主的吩咐,二当家安排我另有要事不能同去,不过天主身边还有二宝三宝,再说天主武功比我强多了,齐鲁又是文天教的核心总坛所在,天主来去从容,一切自当是不足虑的!嘻嘻……”说完轻柔一笑。

    木子因有些奇怪,问道:“你笑什么?”

    “木天师有所不知,天园主人可不是文天教的人。”

    木子因闻言吃了一惊,脸色瞬间微红好像被人看穿了心思,避开话题假装诧异说:“哦!原来天园主人也会武功?木某眼拙没能看出来,不过那也是合乎逻辑。”

    木子因知道天园主人乃教主之女,即便武功一流,那也是父女家传纯属寻常,再说故国之痛亲眷之仇,若是不能忘却,势必千方百计地苦练绝技,卧薪尝胆数十年以待时机,否则就得永远安于寄人篱下的岁月。

    至于木子因没能看出,那是当初作为局外人不曾介入,他人武功如何、于己毫不相干,何况自己羞于言武,少年时一度讳疾忌医,连师兄妹都因此、可以拒之门外。

    此番他意外加入文天教,虽说因金兰结义热血不疑,但内心深处隐约是遇到、比自己还惨的‘同道中人’,自己失去亲朋毕竟得遇恩师,家园零落尚可回归缅怀,而天孙女父母亡故孤苦隐忍,虽衣食无忧却是惆怅异国、情非得已。

    尤其是天园主人的眼神,不止是令子因产生心灵的共鸣,更重要的是,让木子因找到了可以使自己、变得强大的理由。

    那是一种四面通透着柔韧直面的风格,如同汪洋怒涛中一尊孤绝峭立的岩礁,任凭风浪无数次摧残和吞噬,始终不能毁灭它的坚持和存在,千年之后依旧信仰蓝天、傲视沧海。

    说不清是敬慕还是悲悯,木子因忽然觉得自己和她其实就是一个人,又好像是镜子里外相对的两个人,自己是镜子里的那个人,而天孙女是镜子外面的那个人,他入主文天教似乎是为了、溯源自己的命运之本。

    想到这里,子因愈发头脑清醒内心笃实,转身对门外随从道:

    “薛赋兄,今天是什么日子?”

    “回天师话,今日四月二十六。”

    “好!”

    子因说了一字随即另外吩咐:“薛辞兄,麻烦你通告一下,后天也就是二十八,木某决意回尼山总教、登坛拜谒诸位先主先师,尚在京城的六字以上的兄弟,若无紧要事务则随我一起,去瞻仰文天坛领悟先贤模范。”

    “遵命!”薛辞隐身而退,疾步出了文华苑,子因随后也告辞离开。

    好在多数属下未走远,六义生一个不少,文星九绝没到齐,至二十八出发当口,薛赋来报微生公子从海州回来了,连同雪兄、月兄,外加星儿殿儿。

    木子因喜出望外忙加相迎,老远喊道:“大哥,你可回来了,我正有事要与你商量……”

    微生绝蓝一见情势,忙语气恭敬且平和地说:“属下微生绝蓝,虽然与天师义结金兰,然此实系私交,但你我既是教中兄弟,须得按教旨行事,微生愿听凭木天师决断!”

    木子因一愣而后明白,点头说道:“那样也好!我意今日启程,回文天坛祭拜,既然木某身为文天教的天师,若不亲临文天坛巡礼,实属对教中前辈和各部的兄弟不恭,于情于理也不妥当。”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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