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3域外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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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其实可老公主的性命,全不是她一个女子所能左右的,有那么多天狼武士和大食教高手护卫,如果公主之躯还是不能保全,那也是命中注定难逃此劫。

    “怪不得呢……对不起,莫师妹!我得去看看……”说着头也不回越过马车顶棚。

    “木头……师哥,你要小心……”

    莫丹丹确是没想到、木子因会来这儿,想到有一大众契丹武士和大食教徒保护,木子因能不能全身而退,确实是一个未知之数,因此欣慰牵挂、不得不提醒一句,尽管稍后在木子因离开,她也悄悄化妆并尾随打探。

    原来神武通得知,辽国有意和喀喇汗国勾结,担心大食教势力养成大患,所以有意拆散他们彼此结盟,因此一心一意要掳走可老公主,甚至不惜杀掉此女。

    等到木子因遇见微生公子等人,却见天狼武士和文天教兄弟杀得正酣,方得知大食教徒、多数被神武通的人围堵袭击。子因未及落地、便以乘云功领驭身形,仅凭年少时在姑射山所学、记忆中所剩的三拳两脚,便杀开六名天狼武士的围攻,令一干属下转危为安。

    却听远处有人大喊:“不好了!公主被人杀死了……”

    风无影一路跑来,远远地就对木子因说道:“木天师,可老公主她……她被人砍死了,满身是血、肩头一刀很深……”

    风无影慌慌张张,说话也没了分寸,想是他见事发突然,木天师的营救计划完全泡汤,自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可老公主?”木子因有点不相信。

    “同车的两个伺候的婢女亲口说的!看二女惊恐万状抱作一团,死到临头难道还会有假?”

    月无情在一边也同时点头,补充说:“有中原其他门派的人,武功极是厉害!他们见人就杀,不管是大食人还是契丹人。”

    木子因眉头紧锁,目视微生公子说道:“他们是神武通的人,算啦!我们赶紧走吧,再跟契丹武士纠缠,已没有意义了。”

    众人交相掩护撤退,木子因飞身来到郄方略等人身边,挥袖一掌跟着绕飞一脚,没费什么大力,就杀伤两名大食教徒,同时开口说道:“郄大哥,文德林的兄弟立刻随我回去,这里不可久留!”

    说着话手脚却是不停,子因五指弹开真气激射,顿时有数人内息散乱歪歪斜斜,手脚上下难以兼顾,木子因顺势衣袖拂开,伸手接过一把长刀随后离开。

    蓦然有一名大食教的使者,和两名契丹武士斜插夹击,子因挥刀脱手甩开,使得却是一招‘五音不全’,这是木子因从菇射琴中逐渐领悟,以乘云气功弹指幻变而成的招式。

    三人至少有两人被拦腰破腹,最后一人皮裘穿的颇多,总算保住性命,当然长刀的力道也有所衰减,却也因此吓得不轻,不敢继续追赶。

    一行人赶到滦河天色已黑,众人停下来还好没有太大的伤亡,唯有文德林的吴志敏伤的颇重,文德林以六敌三竟不能保全,郄方略也被缠住幸亏微生公子及时救急,不然他真的回不来了,可见大食教确实有高人同行。

    其实他们遇见的、乃是大食教的第一天使哲布天使,此人手持一卷二尺长的另类经书,共计九页,除首尾两张是金黄色写有字迹,首页只有《可兰经》三个字,尾页写着‘万物非主,唯有真主’,内中其余七张纸平时是白色无字,一旦看到白纸上有‘礼拜’二字,你的死期也就到了,大食教徒称之为诵经,也即所谓升天。

    只是因为这七张纸上,含有一种大食人提炼的慢香余毒,只有在内力的催逼下毒气会激散,闻者中毒是渐进的,有一种极其怡人的清淡香气不忍舍弃,当看见白纸上的字迹时,基本上就无法挽救了。

    吴志敏只是被哲布天使的金卷银册击打所伤,因为文德林的弟兄人多,哲布天使还没来及展开金卷银册给他们诵经。

    木子因心里不踏实,对微生公子说道:“大哥,以人换人看来行不通了,我们既然来到关外,这一役必然惊动辽皇,说不定北苑空虚,我们正好借机营救徒老前辈。”

    “木天师此言有理,咱们声东击西契丹人正稀里糊涂,大伙儿混乱中杀进北苑牢房,掀他一个天翻地覆……”郄方略或许是因、文德林的兄弟有人受伤,所以言辞激进非去不可。

    “不可!人多目标大容易暴露,再说这声东击西之计,人家未必就看不出来,我意是微生公子和文德林的兄弟、先护送吴志敏回去,我和文星殿的风花雪月四位仁兄去上京,试一试看看运气。”

    “这……属下以为太过凶险!仅风花雪月四绝客,人手还嫌单薄。”

    “那我一个人去!这样目标更小更隐蔽些。”木子因沉吟片刻说道。

    “那更不行!我们文星殿的弟兄都反对。”

    “木天师,郄某以为不如回去从长计议,其间也不会耽搁多久,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此事恐已惊动契丹皇帝,说不定到处加密警戒,我们不如暂缓一步,以其懈怠再一鼓作气营救徒老前辈,未尝不可。”

    “郄大哥所言不无道理,我风无影双手赞成!”

    “好吧!既然大家都有此意,那我们就先回去等等。”

    一行人到达京都,已是十月下旬,京城之外子因老远就听见、玲珑演奏的琴曲《逍遥游》,暗想莫不是天妹知道、我今日回来特意以琴相迎。其余内功深厚的几名教中兄弟,随后也渐渐感受到琴曲余音,尽管只是个别高亢的音调而已,皆相视大笑豪言:“天园主人果真心思聪慧,算准我等弟兄今日会来。”

    “只是我等此行,并非外出逍遥一游!或许以后去西域,大伙儿能有此良机。”子因回望微生公子莞尔摇头。

    自打木子因率文天教的弟兄北上辽国,玲珑便依照其所授口诀,准备在文华苑练习乘云气功的第七、八、九三重,这前九重乘云气功,子因曾练了近三个月,她知道,前九重是基本功也是琴功,所以玲珑一心想学、木子因所教的几支琴曲,尤其是能弹奏姑射山、仙师流传下来的菇射琴,最为至关重要。

    刚刚坐下水儿送来一杯香茶,玲珑饮了一小口,随后对极水说:“待我将这七八九重乘云功全部练成,就算东瀛小妖兄妹再来此间,我断不会再有旧日伤痕,此贼胆大包天,竟敢追杀我到天朝上国,就算我不出手,谅这厮也绝不会有好结果。”

    随即端正姿势展开手脚,玲珑依口诀接着练乘云气功第七重,连续半个多月的昼夜吐纳,中途除了饮食之外不曾停顿,谁知内息竟然无丝毫冷热、轻重之异动,不由想起木头哥哥那日在梨花谷与她所说,乘云功多半得在仙师的夜光宝座上才能练成,这时终于确切相信。

    看来她醉心的琴曲,又要等到明年梨花开放时节了,天孙玲珑不免有些泄气,叹道:“算了,这是仙人的绝技,时辰地点不对万难修炼,我执著此间、不过是自寻烦恼。”

    极水姑娘见天主心情不佳,劝道:“古语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公主否极泰来更有神灵庇护,不但重伤痊愈、武功比以前也是精进不少,尤其是内功、水儿更是望尘莫及,这都是上天安排,教天主再次结缘文天教。教中的弟兄姐妹们都兴奋地说,这次天园主人是真的回来了,嗯!木天师的三弦琴这么一砸,不知引出多少悲欢离合、爱恨情仇,连水儿都身陷其中慨叹不已,可谓琴动天地丝绕魂魄。”

    极水虽然有些故作腔调,但说的却是事实,显然想引起玲珑的注意,好让其能释放愁绪,所以一边花枝招展、模仿木子因甩手掷琴,一边摇头舒了一口气恍如隔世,面朝天园主人弧犀含笑。

    就见水儿刻意问道:“天主,木天师这一招,我学的像不像?”

    “嗯!蛮有味道,你这丫头片子,能编出这么一大段动人的说辞,真是难为你了,居然还雕琢成琴动天地、丝绕魂魄!”

    天孙玲珑被极水矫情模仿,逗开了怀神色愉悦,心里却甜丝丝的极是受用。

    “哎!可惜我当时手忙脚乱,没有用心去听啊……”极水流露出些许遗憾。

    木子因当初在留求国耽搁时,前后跟乐师就学了一支《兰花曲》,而且因为那时不会运用乘云气功,这《兰花曲》也就弹了几个调调就断弦了。虽然后来在紧急救助微生公子和天孙公主时,子因也确是用了《兰花曲》演习的指法,但他在匆忙逃命之时,弹指运用根本不成章法,就算别人用心去听也没有用,毕竟就那么一两招,加起来就叮咚几个音。

    “是么!那我就试试抚琴一曲,你且听听,看看是不是也能、琴动天地丝绕魂魄。”玲珑知道,水儿是借故想听、自己在梨花谷新学的曲子,于是嘴上半开玩笑说道。

    随即起身移步到琴台前,弹起了北上辽国前子因演示过的《逍遥游》,乐曲刚一结束,玲珑和极水均未起身,就听窗外的瀛台方向有人说话,声音柔美似有赞赏之意:“一曲逍遥玉客游,京都最后觅风流!人在宇宙间、心在红尘外,妙!妙!”

    玲珑、极水闻言俱是大惊,须知文华苑前后,虽不敢说戒备森严,却也分有几人内外警卫,水儿警觉推开花窗,天孙玲珑亦已站起身,果然看见外面的水榭旁边,不知何时俏立一人。

    其人穿着长相别有风情,嫩绿色绣花锦衫浅紫色齐腰裤,五官匀称长发披肩,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四分端庄六分俏皮,模样可人极为讨喜,目光与玲珑相对似笑非笑。

    “这位妹妹孤身一人,飘然而至、想必有所指教,何不进来一坐聊叙情谊,水儿,快去请贵客!”

    见此女悄无声息来到文华苑,言谈中非但毫无敌意,似乎透露玄机,天孙玲珑故而礼貌在先,更显豪爽大方,极水闻主人之言,即刻来到正门外相迎。

    “多谢姐姐盛情,不过小妹还是奇怪,要冒昧相问,方才姐姐所奏仙乐,浪漫缥缈纵横无极,演尽旋转乾坤、逍遥古今之韵,不知姐姐从何处学来?”

    绿衣姑娘边走边说,领悟渗透了然于胸,显然于此曲极为熟悉,优雅漫步如凌波仙子足不落地,语毕人已随极水徐徐走进屋里。

    “不知妹妹芳名,请先坐!水儿,快上茶……”玲珑起身迎请。

    “姐姐不必客气,小妹循声而来冒昧打扰,若是有唐突之处,还请原谅!”

    绿衣姑娘虽然婉拒却极为礼貌,站在那里并不就坐,而是随意浏览四周墙壁上的字画,当目光转到北面,忽然发现悬挂一支金剑,惊奇之中微微一笑。

    “听君之言怎么像明知故问,莫非你……早就知道此人……是谁?”

    天孙玲珑见绿衣姑娘笑容意味深长,且对《逍遥游》了如指掌,言谈之间似乎就是为了寻找、教她这支琴曲的人而来,玲珑往前再一联想,不由疑疑惑惑起来。

    “姐姐果然是明白人,事已至此居然还要考我,我何止知道此人,乃是日思夜想、魂牵梦萦千百度,也曾踏遍西域走过中原,无数次箫问山河,东西无果、更是求索于关外漫漫风雪,我寻觅她已经大半年之久,眼看太师父九十岁在即,若是再没有消息,我也愧对倩姨!想不到我还有一位同门师姐……”

    “啊!”

    天孙玲珑见绿衣女充满喜色,所言更是情真意切,她还真道是木子因走散的旧日恋人,不禁为之惊魂失声黯然神伤,以至于后面的话、根本没听进去,头晕目眩呆坐在木凳上。

    极水在一旁见势不妙,忙过来安慰说道:“主人不必忧虑,此女必定是假扮冒充的,什么太师父九十岁,跟木天师完全不相干……”

    “一家人相见,就算喜极而泣、也不至乐极生悲,嘻嘻!这位妹妹真会说笑,佛曰一切皆缘,假扮冒充用得着吗?真假即刻便知分晓。”

    绿衣姑娘眉目传情语气有神,温情说罢便抬臂舒掌,手心里蓦然多出一支晶莹透亮的碧玉箫来,望了一眼窗外轻轻递与唇边,便走便吹来到窗前。

    玲珑和极水皆大惊,原来绿衣女所吹的曲子,正是天孙玲珑刚才弹奏的《逍遥游》,曲调却比玲珑演绎得要还丰满传神,与木子因在梨花谷所弹,可谓风韵相似各有千秋。

    这个绿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昆仑山天涯玄妙门的第四代弟子凌波,凌儿奉师命寻找无尘师叔,在京兆府与凤儿、梦儿分手后,东行不久因儿时的离乱牵挂,便顺道回到晋西姑射山南面的安军岭,那里曾有她生活游乐的绿荫山庄——木家大院。

    时值初秋炎热依旧,凌儿骑马因一路分辨走的甚慢,中午时忽然由北而来、风云滚滚凉爽顿生,等到了木家荒宅已是风雨大作,被泥土埋没的门扉和窗棂,偶尔露出腐烂霉变的一段,碎裂的砖瓦和残损的墙垣长满了藤草。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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