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前面提到过，位置在义泰兴的棋社，只维持了半年，就不得不关闭了；蒙凡栋、潘亮、姜明仨人合伙，初衷是为大家服务，提供活动场所，并且顺便挣一点钱；想法很好，可是现实严酷。这里，不得不提到，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生存或生活问题；或者换做工作、挣钱、养家糊口的问题。这是谁也无法回避的，必须认真对待的大事。
九六年下半年开始，棋友们的聚集地改为姜老师家里。姜家瑜姜老师，本身是在地震局上班，是过去的北大高材生。个子高大，性格端方儒雅，下棋稳健本分。由于很早就开始从事少儿围棋培训，所以大家提到他，都是统一叫姜老师。阳老师与他类似，只不过“出身”不同；阳老师没有那么显赫的学历，但是他与殷省棋院的高层交往密切，在棋友们心目中，他的来头更要大多了。姜明是姜老师之子，遗传了父亲大部分优点。唯一不很一样处在于，他学业方面差些；他的聪明才智，目前看起来，基本上是转移到下围棋方面了。姜明下棋恢弘大气，未来与高斯一样值得期待。
姜老师家在会龙山下小老虎沟中段，比邻运输二队的一片新楼处。姜老师、老石、阳老师他们仨老棋手，都已经五十多岁；但他们三人都比普通的五十多岁的人们，显得精神得多。三人中，阳老师资历最深，一直在府区生源最好而且声誉最好的实验小学，进行少儿围棋培训工作；姜老师则是在单位附近的郊区的喇嘛寺小学等处进行这些工作，而老石没有参加这个工作。这个年代，教学生下围棋，并没有多少实惠；这与十年后、二十年后，完全没法比较；后来的少儿围棋培训也都是可以与各科目学习补习班或课外的音乐、美术、书法、舞蹈等相提并论的收费服务，有偿服务。
相反，在八、九十年代，关于少儿围棋培训方面，人们还没有这方面观念；无论是提供服务一方还是接受服务一方。其实，既然付出劳动，理应得到报酬。棋友们”投奔“姜老师家里，也得益于姜明整天不着家，家里只有他们老两口；而且，姜老师把有利于棋友们交流条件搞得很不错；整理出来好大可以用来下棋的空间。棋友们里面有许多经济条件不错的，觉得休息日出来一次难得，很不愿意浪费时间回家；就张罗在姜老师家里便餐。可是，姜老师说想要管饭，大家一致反对；大家的意见是，由他们做些容易炒的菜，留下的棋友们凑份子吃饭，每人交十元或二十元不等。
这样，大家很方便就解决了午饭，而姜老师夫人也不会白白倒贴；这也是有偿服务。当时的一二十元钱，可不能小看；刚刚风靡殷省的牛肉板面，只不过是五元一碗，而且里面真有几块牛肉的，一般外面所有快餐，还依然是真材实料的。在姜老师家，是十元的有饭有菜，二十元的还有啤酒或白酒；双方都是下围棋的老朋友，谁也不会算计那么深，这样正是一般分寸。在姜老师家，王儒是极少数的不在那里吃饭的人之一。在这里下棋，王儒开始熟悉了小蔡。
小蔡名叫蔡起，个头不高，瘦瘦的，说话声音黯哑；与那四也一样，也戴近视镜，在牛圈子沟里面的药材站上班。前几年也在大坝下棋，那时王儒对他不熟。与那子类似，小蔡棋风也是攻杀的力量型。那子行棋更凶猛，小蔡貌似还讲理得多。王儒与小蔡对局，发现非常吃力；而且拼尽全力，几局棋下来，也不过混个平手；就非常惊异地询问对方的过往。当听到对方名叫蔡起，这次恍然大悟；说了一句原来你是蔡起呀，小蔡莫名其妙地回答怎么了？去年，桥牌比赛时，申老师问过王儒，知道不知道一个下围棋的，叫蔡起的？王儒想了很久，也只能遗憾回答，不知道。
王儒很好奇地问，你参加过比赛？小蔡想想，回答说确实参加过一次，不会用棋钟，总是超时。王儒说，应该是前年吧，你把申老师杀惨了。小蔡纳闷，申老师不是裁判吗？王儒还得给他解释，申老师父子是怎么回事，小申老师曾经是前辈们抵敌蒙凡栋的重将，也曾经那个紫塞府围棋比赛冠军等等常识。小蔡傻眼了，忽然极度怀疑，自己遇到那人，不是王儒所说的申老师吧？王儒笑了，宽慰他，申老师过去厉害，现在可能泄气了；已经只打桥牌，不下围棋了。小蔡更不明白了，你怎么知道的？王儒又笑，我们经常在一起打桥牌；前年他应该是最后一次参加围棋比赛，估计不会再参加了。
小蔡愣了，自己居然把老冠军无意之中给打伤心了？说实话，王儒这么说，他总觉得不踏实，他没觉得自己很厉害。于是，沉思很久之后，他试探着问王儒，你在咱们紫塞府是什么实力？王儒明白，人家是问下围棋比赛，而且自己觉得比去年有所进步；就回答，大约能在前六名的样子。小蔡激动了，心里碰碰乱跳，他很想参加明年的比赛，又万分担心单位不准假。前年参加比赛，成绩很差，就让领导很不满意；因此，去年他根本没敢继续请假参加比赛。他这几天，每碰一位棋友，与人家对局结束，都要打听一下人家的评价；可气的是，没有人认为他厉害，虽然他们都输给自己了！
小蔡壮着胆子，结结巴巴地问王儒，你看，我如果参加比赛，会怎么样？王儒仔细想想，对方的棋，看起来还真不怎么样；这方面与自己类似。但是，攻击力非常强大，这方面比自己远胜；唯一可虑的，只不过就是比赛经验了。这一沉吟也不过几秒，把小蔡急得，仿佛心里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很想追问一句，到底有没有希望，给句痛快话成不成啊？王儒可不知道，对方心里如此纠结，实实在在地是在评估对方的真实水准。
最后，王儒说，你应该能进前八名吧？小蔡一听，欣喜若狂；赶紧再次叮问，真的吗，你认为我真能进前八名？王儒很奇怪地看看他，如果正常发挥水平不超时，你肯定能进前八名，绝对不含糊！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九六年下半年开始，棋友们的聚集地改为姜老师家里。姜家瑜姜老师，本身是在地震局上班，是过去的北大高材生。个子高大，性格端方儒雅，下棋稳健本分。由于很早就开始从事少儿围棋培训，所以大家提到他，都是统一叫姜老师。阳老师与他类似，只不过“出身”不同；阳老师没有那么显赫的学历，但是他与殷省棋院的高层交往密切，在棋友们心目中，他的来头更要大多了。姜明是姜老师之子，遗传了父亲大部分优点。唯一不很一样处在于，他学业方面差些；他的聪明才智，目前看起来，基本上是转移到下围棋方面了。姜明下棋恢弘大气，未来与高斯一样值得期待。
姜老师家在会龙山下小老虎沟中段，比邻运输二队的一片新楼处。姜老师、老石、阳老师他们仨老棋手，都已经五十多岁；但他们三人都比普通的五十多岁的人们，显得精神得多。三人中，阳老师资历最深，一直在府区生源最好而且声誉最好的实验小学，进行少儿围棋培训工作；姜老师则是在单位附近的郊区的喇嘛寺小学等处进行这些工作，而老石没有参加这个工作。这个年代，教学生下围棋，并没有多少实惠；这与十年后、二十年后，完全没法比较；后来的少儿围棋培训也都是可以与各科目学习补习班或课外的音乐、美术、书法、舞蹈等相提并论的收费服务，有偿服务。
相反，在八、九十年代，关于少儿围棋培训方面，人们还没有这方面观念；无论是提供服务一方还是接受服务一方。其实，既然付出劳动，理应得到报酬。棋友们”投奔“姜老师家里，也得益于姜明整天不着家，家里只有他们老两口；而且，姜老师把有利于棋友们交流条件搞得很不错；整理出来好大可以用来下棋的空间。棋友们里面有许多经济条件不错的，觉得休息日出来一次难得，很不愿意浪费时间回家；就张罗在姜老师家里便餐。可是，姜老师说想要管饭，大家一致反对；大家的意见是，由他们做些容易炒的菜，留下的棋友们凑份子吃饭，每人交十元或二十元不等。
这样，大家很方便就解决了午饭，而姜老师夫人也不会白白倒贴；这也是有偿服务。当时的一二十元钱，可不能小看；刚刚风靡殷省的牛肉板面，只不过是五元一碗，而且里面真有几块牛肉的，一般外面所有快餐，还依然是真材实料的。在姜老师家，是十元的有饭有菜，二十元的还有啤酒或白酒；双方都是下围棋的老朋友，谁也不会算计那么深，这样正是一般分寸。在姜老师家，王儒是极少数的不在那里吃饭的人之一。在这里下棋，王儒开始熟悉了小蔡。
小蔡名叫蔡起，个头不高，瘦瘦的，说话声音黯哑；与那四也一样，也戴近视镜，在牛圈子沟里面的药材站上班。前几年也在大坝下棋，那时王儒对他不熟。与那子类似，小蔡棋风也是攻杀的力量型。那子行棋更凶猛，小蔡貌似还讲理得多。王儒与小蔡对局，发现非常吃力；而且拼尽全力，几局棋下来，也不过混个平手；就非常惊异地询问对方的过往。当听到对方名叫蔡起，这次恍然大悟；说了一句原来你是蔡起呀，小蔡莫名其妙地回答怎么了？去年，桥牌比赛时，申老师问过王儒，知道不知道一个下围棋的，叫蔡起的？王儒想了很久，也只能遗憾回答，不知道。
王儒很好奇地问，你参加过比赛？小蔡想想，回答说确实参加过一次，不会用棋钟，总是超时。王儒说，应该是前年吧，你把申老师杀惨了。小蔡纳闷，申老师不是裁判吗？王儒还得给他解释，申老师父子是怎么回事，小申老师曾经是前辈们抵敌蒙凡栋的重将，也曾经那个紫塞府围棋比赛冠军等等常识。小蔡傻眼了，忽然极度怀疑，自己遇到那人，不是王儒所说的申老师吧？王儒笑了，宽慰他，申老师过去厉害，现在可能泄气了；已经只打桥牌，不下围棋了。小蔡更不明白了，你怎么知道的？王儒又笑，我们经常在一起打桥牌；前年他应该是最后一次参加围棋比赛，估计不会再参加了。
小蔡愣了，自己居然把老冠军无意之中给打伤心了？说实话，王儒这么说，他总觉得不踏实，他没觉得自己很厉害。于是，沉思很久之后，他试探着问王儒，你在咱们紫塞府是什么实力？王儒明白，人家是问下围棋比赛，而且自己觉得比去年有所进步；就回答，大约能在前六名的样子。小蔡激动了，心里碰碰乱跳，他很想参加明年的比赛，又万分担心单位不准假。前年参加比赛，成绩很差，就让领导很不满意；因此，去年他根本没敢继续请假参加比赛。他这几天，每碰一位棋友，与人家对局结束，都要打听一下人家的评价；可气的是，没有人认为他厉害，虽然他们都输给自己了！
小蔡壮着胆子，结结巴巴地问王儒，你看，我如果参加比赛，会怎么样？王儒仔细想想，对方的棋，看起来还真不怎么样；这方面与自己类似。但是，攻击力非常强大，这方面比自己远胜；唯一可虑的，只不过就是比赛经验了。这一沉吟也不过几秒，把小蔡急得，仿佛心里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很想追问一句，到底有没有希望，给句痛快话成不成啊？王儒可不知道，对方心里如此纠结，实实在在地是在评估对方的真实水准。
最后，王儒说，你应该能进前八名吧？小蔡一听，欣喜若狂；赶紧再次叮问，真的吗，你认为我真能进前八名？王儒很奇怪地看看他，如果正常发挥水平不超时，你肯定能进前八名，绝对不含糊！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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