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围联重组(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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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离老远,神采飞扬的张玉顺就问:“小卢,你们俩怎么样?”卢哥正刚刚再次冲上了六红心,王亚峰首攻了黑桃。闻言苦笑摇头:“我们打得很不好。”张玉顺满不在乎:“不好也没关系,只不过赢多赢少的问题。我认为,客观上肯定还是赢多了,我信任你们。”四个人都目瞪口呆,他怎么这么自信?那边出了什么特殊情况?

    张玉顺其实是认为二位队友必然赢王儒他们,如此的基础之上,赢多赢少的问题;在他心目里面,围联队理所当然应该弱不禁风而且不堪一击。赛前他与老白曾经有所交流,他们一致认为,围联队应该接受严酷教训;而老白故意对他激将,指称感觉他们防疫站队未必能够做得到这一点。老白只是刻意贬低他,内心里并没有怀疑他们实力的意思。即使完全能够看明白老白的用心,张玉顺也仍然大发雷霆;口口声声宣称,一定要狠狠打击围联队,让他们明白明白什么叫厉害!这也是一种典型的自高自大。实际上,很多人在一定程度上,在某个或某些方面存在类似的极度自负。

    自卑者多是两个极端。其一的确是弱者,并且知道自己的弱,于是自卑。这种人至少有自知之明,因而值得我们尊重。其二是具有某种异常天赋的人,他隐约感觉到却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天赋,于是自卑。这种人往往极其敏感,容易受挫乃至夭折,其幸运者则会成为成功的天才。过于自信者多半是一些浅薄的家伙,他们虽不低能但也决非大材,大抵属于中等水平,但由于目标过低,便使他们自视过高,露出了一副踌躇满志的嘴脸。所谓他们目标过低,是在精神层次的意义上说的。凡狂妄自大者,其所追逐和所夸耀的成功必是功利性的。在有着崇高的精神追求的人中间,绝难发现哪怕一个自鸣得意之辈。

    自卑、谦虚、谦恭之间有着重要的区别。在谦虚的风度和谦恭的姿态背后,我们很难找到自卑。毋宁说,谦虚是自信以本来面目坦然出场,谦恭则是自信戴着自卑的面具出场。一个人在处世和做事时必须具备基本的自信,否则绝无奋斗的勇气和成功的希望。但是,倘若一个人从来不曾有过自卑的时候,则可以断定他的奋斗是比较平庸的,他的成功是比较渺小的。两种人最自信:无所不知者和一无所知者。后者的那份狂热自信有时真会动摇人们自己的原本就不坚定的自信,会令人胆怯地以为又遇到了一个无所不知者。

    事实上,许多伟大的天才并非天性自信的人,相反倒有几分自卑,他们知道自己的弱点,为这弱点而苦恼,不肯毁于这弱点,于是奋起自强,反而有了令一般人吃惊的业绩。极其自信者多半浅薄。对于那些在言辞中表现出莫大使命感的人,一律应该敬而远之。他们基本上属于两类人,一是尚未得逞的精神暴君,另一是有强烈角色感的社会戏子。和他们打交道,只会令人感到疲劳和无聊。而真正的使命感无非是对自己选定并且正在从事的工作的一种热爱罢了。只要人们围着他,向他喝彩,他就会惶恐不安了。人们无法了解他心中的自卑,他的成就只是做出来给自己看的,绝对料不到会惊动周围的人群。

    人应该有一种基本的自信,就是做人的自信,作为人类平等一员的自信。在日常生活中,当一个人在某方面——例如权力、财产、知识、相貌等——处于弱势状态时,常常会产生自卑心理。但是,只要你拥有做人的基本自信,你就比较容易克服这类局部的自卑,依然坦荡地站立在世界上。

    上面顺路说说自卑、自信、自负与谦虚、谦恭这几种心态,稍稍涉及一下精神方面。而王儒之前,自认为从未见过比王亚峰更无聊的浅薄的人;还不自量力地想要帮助他解脱出来呢。如今,看到了更加无聊许多的。此刻他由衷地希望,防疫站队已经失败;而且,这突如其来的想法立即吓坏了他自己,反省着,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眼红嫉妒他人了?这时张玉顺看到,他们居然还没有结束,不满地嘟囔两句,径自拿过卢哥的计分表查看。

    忽然,正在聚精会神于六红心的攻防的四个人,听到张玉顺的一声惊叫。不由得都抬头看他,只见张玉顺露出非常不可思议的神情,左看看、右看看,惶恐不安而又大惑不解的样子。麻东升忍不住问:“顺哥,咋着了?”张玉顺其实已经明白了,却死活不愿意相信;紧皱眉头、阴沉着脸,把两张计分表递给麻东升。麻东升还问:“那张是咱们那面的?”张玉顺不耐烦而又没好气地回答:“都是八个分那个。”麻东升立即明白了:“对对,八比八这个。”

    他们其实都不会“算分”,计算两队最后成绩这件“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一直总是由卢哥来完成的。可是,他们也会看;实际上,肯用心的话,谁都会核算;区别只在于,愿不愿意认真负责去做。仔细看了,麻东升也一样傻眼了,为什么是对方得到了那么多分?小卢、小廖莫不成忽然傻了吗?怎么能输那么多?柴哥、蒙凡栋也发现不对了,悄悄凑过来默默查看,看明白王儒和王亚峰,竟然已经得了十把分;欣喜若狂,几乎要压抑不住狂笑了。现在,他们一点点互相埋怨的心思都没有了。显而易见,赢多了的队伍,应该是他们围联队,而不是自以为是的防疫站队。

    张玉顺看到那哥俩“多云转晴”,更加怒火冲天;看看第十三副牌的结果,随口问:“这把打什么呢?”卢哥二人置若罔闻,王亚峰“好心好意”地回答:“六红心。”张玉顺闻言,如中雷击,哆嗦几下,强忍怒火,重重的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扭头离去。麻东升长叹一声,放下两张计分表,心灰意冷地也走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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