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九章、首访赤峰(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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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根据约定,王亚峰这手强牌开叫二梅花,王儒的牌(低于八个大牌点)叫二方块示弱;然后,王亚峰再叫二无将;这时他表示平均牌型,大牌二十五点到二十七点,而非二十二点到二十四点。

    王儒见同伴是这样的牌,感到很兴奋;同伴最少二十五点,加上自己七点,联手至少三十二点了,6黑桃小满贯定约已经在望。下面就是需要讨论,是不是有把握打6黑桃小满贯,或者还会有7黑桃大满贯也未可知。

    他兴奋地摆上三红心叫牌卡,这是希望同伴转移到三黑桃的约定叫。一般认为强牌做庄较好,而开叫无将常常表示强牌。所以转换叫常常用于无将后(1NT, 2NT)的应叫。最常见的有两种:

    Jacoby转换叫: 1NT开叫后, 2D, 2H表示至少5张H或S,分别要求开叫人叫2H, 2S (2NT开叫则在高一级上转移)。

    Texas转换叫: 1NT开叫后, 4D, 4H表示至少6张H或S,没有满贯兴趣,分别要求开叫人叫4H, 4S。

    具体变化还很多,可以和同伴商定。

    王儒摆上三红心,正考虑等着同伴叫三黑桃后自己怎么叫牌呢;东家是白皮(一个大牌点也没有),当然还是pass。此际悲剧出现了,王亚峰不知道是不是头脑短路了,居然误认为同伴是一个大牌点也没有的牌;他叫三红心,只是想打三红心定约,三红心定约比二无将定约安全多了。于是,他竟然pass了!!

    可是,就算王儒确实是他想到的那样,他有AKx这样的红心配合,凭什么不加叫四红心进局呢??

    他摆出绿牌,王儒大惊失色;西家也摆上绿牌,叫牌就此结束;晕头转向的王儒,就成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三红心定约的庄家!没等西家首攻,王儒就已经压不住怒火了,气冲冲质问同伴:“你怎么能pass呢?”

    不料王亚峰还振振有词,“我已经叫清楚了,决定权在你。”

    这句话当然是在火上浇油,气得王儒顿时火冒三丈:“你肯定又是低限二十五点,但是我多少点你知道不知道?”

    王亚峰满不在乎地说:“我管你多少点干什么,去哪里你自己不知道吗?”他的意思是说,你非要决定只打三红心,我自然不能干涉!他为什么这样呢?不外乎就是对王儒说话态度的不满,谁是谁非还在于其次。

    王儒气蒙了,咆哮道:“我三红心是转移,你也不管?!”

    王亚峰闻言顿时慌了,他确实没想到同伴是在转移;说实话,王儒写的那套“二梅花开叫总纲”,他只是开始粗粗浏览过;当时也曾经有过一些想法。不过,其后就忘得精光了;不仅自己的想法忘了,王儒写的内容也忘得一干二净。

    他是一个非常自负的人,从来都认为自己不会错;这也是他们俩一起研究桥牌时间那么久,却很难获得很大成果的重要”败因“之一。发现分歧时,他从不先考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而是总试图说服对方;这些所谓的说服,甚至其中很多都是盲目的,只是为了证明他才是对的。所以说,他们俩很多争执都是没意义的。

    如此重要的约定,而且只是开叫第二轮的首当其冲的再叫,他居然一点印象也没留下。可以说,要多不靠谱就有多不靠谱。他经常要求王儒多付出,对打桥牌多付出;王儒经常置之不理。

    为什么呢?王儒本能地觉出,王亚峰“不够道”;这话还是多年前,任校长对王亚峰的评价呢。当时王亚峰对此极其不服气,曾经反问,我怎么就不够道了?任校长也不解释,连说,反正你就是不够道。

    老白私下给过客观评论,按照王儒和王亚峰他们俩这样的优越条件;每天朝夕相处十余小时,研究桥牌的时间如此丰富而几乎没有什么限制;他们俩早就应该非常厉害了!现在呢,不还是那么平平常常吗?

    以搭档之间这样条件而论,别说紫塞府无人能及,甚至可以说整个殷省,也很难有一对搭档与他们相比较。十年来,他们俩虽然进步不小,但是付出与回报似乎不成比例。付出那么多时间,取得的成果不能令人满意。

    王亚峰一直指责王儒在打桥牌方面不用功,实则他自己也是并未全心全意投入。别说全心全意,王儒甚至根本怀疑,他只是在“玩票”;只想以打桥牌混出点名堂,并非真正热爱桥牌。

    但是,王儒的咄咄逼人,让他完全无法接受;过去他们俩无数次毫无意义的争吵,大部分都是这样来的。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丝毫让步;和缓的语气都基本没有。

    ”那你提前也没说过呀。“王亚峰语气中还饱含不满,显然并没有因为自己忘记了重要约定而有什么愧疚、歉意。

    王儒怒气勃发,如果不是你非要让我放弃围棋比赛,我何必要坐在这里跟你怄气?我这是何苦来哉?

    如果换成老白在王儒这处境和位置,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地会爆发。王儒不是老白,依然凭残余理智,试图唤醒同伴,做着一些徒劳无益的最后努力。

    ”即便你认为我是没点的牌,也是应该主动加到四红心进局的;无论如何也不能pass啊?“王儒这样说,甚至不是为了辨明是非正误,而是出于一贯执着于胜负的贪婪;这副牌价值最低也是十余个Imp呢。

    此刻,人家两位平庄队牌友等得不耐烦了;不由自主地都开口劝解,希望王儒冷静下来,专心打牌。

    打牌吗,王儒还能做到,专心就未必了。再说,这奇葩的三红心定约,怎么打也肯定是大亏特亏了。他赌气准备坐庄之际,脸色当然是很难看的;但是,绝非故意甩脸子。他从来都不是那样的,而王亚峰一直都认为王儒根本就是。

    就是,抓住同伴任何一点失误,都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最最恼火的就是这个。以他王亚峰,居然总是要因为打桥牌而受别人的气,不得不对一个才具平平的人忍气吞声,绝对是奇耻大辱啊。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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