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2-5：法师的屈辱
当奥齐马德从第七皇子身边退下走出军营后，不想莫德修斯却等在外面，莫德修斯左手握着右手手腕，双臂垂在腹前。右手拎着自己的头盔，正好和自己的露在板甲外的链甲下摆齐平，他直直地看着走出来的奥齐马德，似乎是想等他向他打招呼。奥齐马德好奇地瞪了他一眼，打算当作什么也没看见般地从他身边走开。
“大法师阁下！”
佩拉格尔的贵族莫德修斯向着奥齐马德打招呼道。
“莫德修斯大人。”
奥齐马德漫不经心地回敬。他总是在告诉自己，莫德修斯并不是一位朋友，而仅仅只是一位暂时共事的同僚。
于是莫德修斯就跟上奥齐马德，和他边走边聊起来：
“大法师阁下，我听说了一些传闻，想和你交流一下看法。”
“什么传闻？”
“有关你和一位皇帝的后妃通奸之事。”
莫德修斯盯着奥齐马德看，像是在拷问他。
“什么？”
奥齐马德面有怒色。
“我知道你不想说这些，但是你发怒也没有用。我不认识那位妃子，我也不在乎皇帝，我这么问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
莫德修斯一副不示弱的样子，故意抬起头挺起胸说。
“什么事？”
“和我一起在辅佐皇子的奥齐马德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莫德修斯想问奥齐马德的时候，可不会顾及他的感受。他拿出一副耿直的态度，似乎是想戳穿奥齐马德的皮囊，将他刺出血来，以验他内心的真伪。
“你是说我是一位叛徒、通奸者、阴谋家，背叛了皇帝，走投无路了才来投奔第七皇子，或许我不值得信任，是这个意思吗？”
奥齐马德不客气地对莫德修斯反问道。
“大法师阁下，我还没有下任何结论。“
莫德修斯冷冷地回答。
“纳芙蒂娅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
奥齐马德放下了自己的怒气，眼看着前方，接着往前走。
“什么？”
莫德修斯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对奥齐马德没头没脑的回答感到惊讶。
“哦，你不在乎这事，所以你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是纳芙蒂娅，我认识她时，她还不是皇帝的后妃。”
奥齐马德开始讲述他和那位被处决了的宠妃的关系。
莫德修斯边走边看着他，默不作声，只想静静地听奥齐马德说下去。
“或许你会感到奇怪，像我这样的人会爱上别人。毕竟在你们很多南方人看来，我们献祭教派的法师都是丧心病狂的婴儿杀手。”
奥齐马德说着这话，并没有丝毫的自责或者不甘心，而是显得相当平静。然后，他回过头去看着佩拉格尔的莫德修斯，为自己辩解道：
“但是我不在乎你们是怎么看我的。对我来说，我把自己的孩子献祭给恩拉斯，恩拉斯赐予了我更大的法能，这就说明这事受到了至大之神恩拉斯的认可，我是个侍奉神明之人，对我来说，恩拉斯的认可就是一切。”
“大法师阁下，我并不是在和你讨论献祭教派的做法。”
莫德修斯不喜欢讨论这事，因为他也是信奉着恩拉斯，而且是忠诚的信徒，只是教派不同而已。但献祭教派的做法，使得恩拉斯看起来像是一个十足的邪神，而他却无法否定恩拉斯认可献祭教派这一事实。这事要是较真起来，会给莫德修斯带来十足的信仰危机，而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奥齐马德接着说：
“我操过无数的女人，但对我来说，她们只是一堆生产为我生子的工具。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纳芙蒂娅。她是个自私势利又狠心的女人，但我就是爱她。她曾经是我的人，却仗着自己的绝世美貌，要求我把她献给皇帝。我照做了，因为这样我可以在皇帝面前邀宠。于是我把自己最爱的女人献给了皇帝，她成了皇帝的宠妃，我也得以从替补升任为帝国的三大守护法师之一。接下来的事没有任何意外，她马上切断和我的联系，所以有关我和王妃通奸的传闻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自她进入皇帝的后宫之后，我就几乎没有见过她。知道她被砍头前，一次也没有！”
奥齐马德说着，语气从平静变得气愤。
“恐怕皇帝不会无缘无故地想要一位守护法师的命吧？”
莫德修斯问。虽然奥齐马德没有说谎，但莫德修斯并不会轻易地相信他的话。
“后来因为神子的出现，皇帝想要谋害她。”
说到这里，奥齐马德用一种惋惜的眼神看着莫德修斯，接着道下去：
“我是个重情义的人，于是我冒着极大的风险使用了传送魔法进入后宫，试图把她救出来，但她却不舍得放弃自己的荣华富贵，拒绝了我的提议。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使用魔法替她装病，想让她逃过一劫。我本以为皇帝看到他的宠妃生病的样子就会怜爱她，但皇帝的残暴和无情超出了我的想象。她真是个贪图的女人，这最终要了她的命。”
接着，奥齐马德又叹了一口气，为自己辩解道：
“所以，我最终没有救下她，反而因为使用魔法替她装病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所以，我并没有背叛皇帝，我只是个重情义的人，想救一个自己爱过的女人而已。”
莫德修斯听了奥齐马德的解释，不屑地反问道：
“你可真是重情义啊。照你刚才说，你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才把她送进宫的吗？这是重情义的举动吗？”
奥齐马德不爽地瞄了莫德修斯一眼，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圣徒项链说：
“是的，而且你不知道的是，我为此承受了多么大的屈辱。你更不知道的是，要是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会那样做，因为这让我拿到了圣徒项链，有了它，我就成为了全恩尔纳斯最高的十二守护法师之一，爬到了身为法师的顶点，而且只要这条项链挂在我的脖子上，就没有人可以剥夺我的守护法师地位。”
“在我听来，你说的话中，似乎只有这段话比较可信。”
莫德修斯冷冷地讽刺着奥齐马德。像奥齐马德这种为了向上爬而不择手段的平民，正是他这样的贵族在心里最看不起的。
奥齐马德停了下来，认真地问他的同僚：
“那么，莫德修斯大人为何要反对皇帝？你可不在他的必杀名单当中。”
“我不是在反皇帝，我只是在帮助第七皇子殿下，因为皇子算是我的学生，我也是个重情义之人。”
说着，莫德修斯拿起一直拎在手上的头盔，戴在自己的头上，然后就不再多话，急匆匆地走开了。
奥齐马德看着莫德修斯的急忙离去的背影，轻声地自言自语道：
“呵，恐怕你也没这么重情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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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奥齐马德从第七皇子身边退下走出军营后，不想莫德修斯却等在外面，莫德修斯左手握着右手手腕，双臂垂在腹前。右手拎着自己的头盔，正好和自己的露在板甲外的链甲下摆齐平，他直直地看着走出来的奥齐马德，似乎是想等他向他打招呼。奥齐马德好奇地瞪了他一眼，打算当作什么也没看见般地从他身边走开。
“大法师阁下！”
佩拉格尔的贵族莫德修斯向着奥齐马德打招呼道。
“莫德修斯大人。”
奥齐马德漫不经心地回敬。他总是在告诉自己，莫德修斯并不是一位朋友，而仅仅只是一位暂时共事的同僚。
于是莫德修斯就跟上奥齐马德，和他边走边聊起来：
“大法师阁下，我听说了一些传闻，想和你交流一下看法。”
“什么传闻？”
“有关你和一位皇帝的后妃通奸之事。”
莫德修斯盯着奥齐马德看，像是在拷问他。
“什么？”
奥齐马德面有怒色。
“我知道你不想说这些，但是你发怒也没有用。我不认识那位妃子，我也不在乎皇帝，我这么问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
莫德修斯一副不示弱的样子，故意抬起头挺起胸说。
“什么事？”
“和我一起在辅佐皇子的奥齐马德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莫德修斯想问奥齐马德的时候，可不会顾及他的感受。他拿出一副耿直的态度，似乎是想戳穿奥齐马德的皮囊，将他刺出血来，以验他内心的真伪。
“你是说我是一位叛徒、通奸者、阴谋家，背叛了皇帝，走投无路了才来投奔第七皇子，或许我不值得信任，是这个意思吗？”
奥齐马德不客气地对莫德修斯反问道。
“大法师阁下，我还没有下任何结论。“
莫德修斯冷冷地回答。
“纳芙蒂娅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
奥齐马德放下了自己的怒气，眼看着前方，接着往前走。
“什么？”
莫德修斯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对奥齐马德没头没脑的回答感到惊讶。
“哦，你不在乎这事，所以你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是纳芙蒂娅，我认识她时，她还不是皇帝的后妃。”
奥齐马德开始讲述他和那位被处决了的宠妃的关系。
莫德修斯边走边看着他，默不作声，只想静静地听奥齐马德说下去。
“或许你会感到奇怪，像我这样的人会爱上别人。毕竟在你们很多南方人看来，我们献祭教派的法师都是丧心病狂的婴儿杀手。”
奥齐马德说着这话，并没有丝毫的自责或者不甘心，而是显得相当平静。然后，他回过头去看着佩拉格尔的莫德修斯，为自己辩解道：
“但是我不在乎你们是怎么看我的。对我来说，我把自己的孩子献祭给恩拉斯，恩拉斯赐予了我更大的法能，这就说明这事受到了至大之神恩拉斯的认可，我是个侍奉神明之人，对我来说，恩拉斯的认可就是一切。”
“大法师阁下，我并不是在和你讨论献祭教派的做法。”
莫德修斯不喜欢讨论这事，因为他也是信奉着恩拉斯，而且是忠诚的信徒，只是教派不同而已。但献祭教派的做法，使得恩拉斯看起来像是一个十足的邪神，而他却无法否定恩拉斯认可献祭教派这一事实。这事要是较真起来，会给莫德修斯带来十足的信仰危机，而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奥齐马德接着说：
“我操过无数的女人，但对我来说，她们只是一堆生产为我生子的工具。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纳芙蒂娅。她是个自私势利又狠心的女人，但我就是爱她。她曾经是我的人，却仗着自己的绝世美貌，要求我把她献给皇帝。我照做了，因为这样我可以在皇帝面前邀宠。于是我把自己最爱的女人献给了皇帝，她成了皇帝的宠妃，我也得以从替补升任为帝国的三大守护法师之一。接下来的事没有任何意外，她马上切断和我的联系，所以有关我和王妃通奸的传闻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自她进入皇帝的后宫之后，我就几乎没有见过她。知道她被砍头前，一次也没有！”
奥齐马德说着，语气从平静变得气愤。
“恐怕皇帝不会无缘无故地想要一位守护法师的命吧？”
莫德修斯问。虽然奥齐马德没有说谎，但莫德修斯并不会轻易地相信他的话。
“后来因为神子的出现，皇帝想要谋害她。”
说到这里，奥齐马德用一种惋惜的眼神看着莫德修斯，接着道下去：
“我是个重情义的人，于是我冒着极大的风险使用了传送魔法进入后宫，试图把她救出来，但她却不舍得放弃自己的荣华富贵，拒绝了我的提议。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使用魔法替她装病，想让她逃过一劫。我本以为皇帝看到他的宠妃生病的样子就会怜爱她，但皇帝的残暴和无情超出了我的想象。她真是个贪图的女人，这最终要了她的命。”
接着，奥齐马德又叹了一口气，为自己辩解道：
“所以，我最终没有救下她，反而因为使用魔法替她装病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所以，我并没有背叛皇帝，我只是个重情义的人，想救一个自己爱过的女人而已。”
莫德修斯听了奥齐马德的解释，不屑地反问道：
“你可真是重情义啊。照你刚才说，你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才把她送进宫的吗？这是重情义的举动吗？”
奥齐马德不爽地瞄了莫德修斯一眼，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圣徒项链说：
“是的，而且你不知道的是，我为此承受了多么大的屈辱。你更不知道的是，要是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会那样做，因为这让我拿到了圣徒项链，有了它，我就成为了全恩尔纳斯最高的十二守护法师之一，爬到了身为法师的顶点，而且只要这条项链挂在我的脖子上，就没有人可以剥夺我的守护法师地位。”
“在我听来，你说的话中，似乎只有这段话比较可信。”
莫德修斯冷冷地讽刺着奥齐马德。像奥齐马德这种为了向上爬而不择手段的平民，正是他这样的贵族在心里最看不起的。
奥齐马德停了下来，认真地问他的同僚：
“那么，莫德修斯大人为何要反对皇帝？你可不在他的必杀名单当中。”
“我不是在反皇帝，我只是在帮助第七皇子殿下，因为皇子算是我的学生，我也是个重情义之人。”
说着，莫德修斯拿起一直拎在手上的头盔，戴在自己的头上，然后就不再多话，急匆匆地走开了。
奥齐马德看着莫德修斯的急忙离去的背影，轻声地自言自语道：
“呵，恐怕你也没这么重情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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