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4-3：法尔松的救援
地点转跳到法尔松王国。面对埃斯达尔的入侵威胁，莱尔辛在忙碌着，法尔松也没闲着。由于是盟友关系，所以在莱尔辛境内，有着不少和法尔松有密切联系的法师，因此莱尔辛的最新动静，也透过法师网络，立即被法尔松得知了。灰鸟城的王宫里，法尔松国王法拉文的书房中，大法师萨法努尔和法拉文国王两人在商议着什么。
“陛下，现在我们的宿敌阿拉达格尔帝国正陷入内乱，第七皇子已经举兵，听说在帝国的南方已经有了星散的战斗。阿拉达格尔皇帝正在召集军队对付他的儿子，现在阿拉达格尔帝国在威姆龙盆地的守军已经被撤走大半，我们该不该趁此机会出兵，收复威姆龙盆地呢？”
坐在椅子上的大法师说完了自己的话，等着国王的指示。
“威姆龙盆地？没错，那儿本是我们的国土，但它有什么价值，那里有什么？参杂着沙子的给畜生吃的盐巴块，还是参杂着沙子的扎人脸的风？”
法拉文国王站在书架前，背着大法师，端起了搁在书架上的王冠看了看，有些漫不经心地说。
“陛下，威姆龙盆地确实是干燥荒凉的盐碱荒漠，但它也是战略要地。阿拉达格尔想要攻击我们，必须从那里过来；我们想要攻击他们，也必须从那里过去。谁控制了那片不毛之地，谁就是在对方的头上悬了一把剑。”
大法师陈述着自己的意见。
“嗯，这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们在威姆龙盆地东缘山脉里的两座要塞防守得很好，驻扎在两座要塞的守军可以相互支援。敌人那把剑想要刺到我的脑袋，得先穿透两层坚盾。据我所知，现在敌人的剑没那么锋利。“
说着，国王又从书架上挪开了一本书，从它的后面拿出了一块干净的白布。
“陛下，威姆龙盆地也是王后战死的地方，收复了它，能够寄托陛下的哀思，也能够鼓舞军民的士气。”
“王后吗？……想来，王后都已经离我而去满十年了吧。”
国王轻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
“是的。王后的陨落都十年了，陛下还不新娶，定然是还想念着她，所以，陛下更应该收复威姆龙盆地，以告慰自己的心。”
“算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我是想念她，但这不是我不新娶的理由。”
法拉文国王说道，并不提及收复失地之事。
见着国王似乎无意于失地，大法师萨法努尔就暂时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而是顺着国王的思路小心地问：
“那为什么？再娶一位新王后能够获得一位新的盟友，陛下为何不考虑？”
法拉文国王短暂地注视了萨法努尔一会儿，饶有兴致地说：
“哦，因为温尔娜王后来自夏斯卡拉，自她战死之后，她已是我们国家的英雄，更是被她的家乡人当成了夏斯卡拉的象征。我要是新娶一位王后，那会弱化她的形象，说不定还会招致夏斯卡拉的不满。我虽是夏斯卡拉的国王，但这顶王冠是夏斯卡拉在无奈之下送给我的祖先的。长久以来，他们觉得自己和法尔松只是共主联邦而已，并不愿受法尔松的支配，历代的法尔松国王在夏斯卡拉的统治并不稳固。再说，我已经有一位合格的继承人了，也不想娶一位新王后让王室产生什么矛盾。我的儿子法兰戈尔是温尔娜的儿子，身上同时拥有法尔松和夏斯卡拉的血统，但愿当他的统治降临时，法尔松和夏斯卡拉能够真正地融合在一起。”
“臣明白了。”
“嗯，那么南方有什么消息？”
国王问大法师，并用手中的白布擦了擦王冠上的尖角。
“吾王，据我得到的可靠消息说，埃斯达尔已经在准备入侵莱尔辛了，莱尔辛也召集了全国的军队，准备向着西部边境进发。”
萨法努尔虽已年迈，老眼开始昏花，耳朵也开始有些背，但随着他的法师弟子们，以及弟子的弟子们越来越多，耳目越来越不好使的他，消息却反而越来越灵通。
国王拿着这块干净的白布，擦拭着自己黄金王冠上正面的红宝石：
“这顶王冠，每次拿出来用前，我都要给这颗宝石擦一擦灰尘，这颗血红色的宝石，乃是先人的鲜血凝成，它出现在人们面前时，必须是极为闪亮的，不能有半点灰尘。”
说着，法拉文国王闭起一只眼睛，对着他正擦拭的红宝石仔细看了看，接着他又对它吹了一口气，接着边擦边说：
“其实我不喜欢戴这顶王冠，又沉又笨，我老了，脖子没以前硬了。”
“陛下，既然这顶王冠落在了你的头上，那么它的尊贵和沉重就都只是你的了。”
大法师说。
“确实，不过虽然它又硬又沉，上面镶嵌着的宝石擦起来也很麻烦，，但我还是想让它变得更大更沉，上面也镶嵌着更多的宝石。”
坐在椅子上的大法师，身体微微向前倾去，用一支法杖支撑着自己，接着他微微低下了头，以示对国王的顺从。
“你刚才是说埃斯达尔准备入侵莱尔辛了？”
法拉文国王问。
“是的，陛下。”
大法师答道。
“嗯，很好。随着埃斯达尔的入侵，这下我们出兵莱尔辛也有理由了。作为莱尔辛坚实的盟友，我们怎么能对他们即将遭受入侵而袖手旁观呢？不，我们不能！”
法拉文王说着，把手中的擦完的王冠放在了自己面前的书桌上。
“不知陛下有没有收到来自莱尔辛的求援？”
萨法努尔问。
“没有。这有什么关系吗？我作为东方同盟的盟主，自然应当保卫盟友。当然，对外我是这么说的，大法师的话，肯定知道我的另一个目的。”
国王拉了一下自己的椅子背，坐在了自己的书桌前。
“难道是……陛下打算亲自去狩猎神子？就在前几天，陛下不是已经暗中派出了一支神子狩猎队了吗？”
法尔松守护法师萨法努尔吃惊地问。
“是的。王冠在身，身不由己，我必须亲自去。”
“陛下，你是打算彻底和莱尔辛摊牌吗？要是我们做出攻击盟友的事，会不会导致反抗阿拉达格尔的古老而神圣的同盟瓦解？要是同盟瓦解了，对我们可是十分不利的。我觉得陛下不可亲自出马。神子狩猎队要是失败了，我们还可以找几个替罪羊，把陛下和此事撇得一干二净，莱尔辛可能会对陛下怀恨在心，但同盟仍能维持下去。要是陛下亲自出马，万一事迹败露了，不仅会给陛下您自身带来极大的风险，同盟也会面临破灭。”
萨法努尔不赞同国王法拉文的计划。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陛下……”
“大法师，别说了，我确实是去救援莱尔辛的，而不是去给他们背后插刀子。至于神子，我只会看准了机会下手，没有机会，我是绝不会轻举妄动的。嗯，事迹不能败露。大法师，我会马上联系我派出的神子狩猎队，让他们潜入莱尔辛境内之后，先别轻举妄动，等待我的命令。只有在我失去机会后，并能保证自身的安全的情况下，我才会命令他们动手。”
“陛下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在没有把握能杀掉神子获得赐福前，请务必不要把莱尔辛从盟友逼成仇敌。”
虽然法拉文国王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但守护法师萨法努尔仍然感到担忧。
“我要立刻集结三千名弓马熟谙的骑士，让每人带足十天的水和干粮。我不要任何的步兵做累赘拖慢我的行军速度，这样，我的骑兵大军就可以以一日百里的速度向着莱尔辛奔去。嗯，我的五歌骑士团（Order of Five songs）应该足以胜任这次的任务。”
国王看了看大法师，接着说：
“我也要再准备一支由重装步兵，弓箭手和攻城器械组成的大军。这支军队让伯尔龙公爵（Duke of Boeron）挂帅，他是个忠诚有能力的人。如果莱尔辛拒绝了我的帮助，阻挠我入境，那么我就让他把军队带到莱尔辛的边界施压，如果莱尔辛同意我进入他们的国土，我就命令他把军队带到夏斯卡拉，在埃斯达尔的边境上待命。要是埃斯达尔此次是倾国而出，边境的守备必然不足，或许我们能够取得突破，拿下他几个城池也说不定。”
“那么陛下此次带领五歌骑士团御驾亲征，必然是把国政暂时委托给王子法兰戈尔了吧。”
“是的。法兰戈尔也该学习怎样统治国家了。只是王子还太年轻，我要慎重地选择几个人帮助他。”
“是。”
大法师萨法努尔回答说。
“嗯……我本来是想请大法师和我一起南下的，但我再想了想，大法师还是留着法兰戈尔的身边吧。帮助他，同时也看住他。”
“是！陛下。”
“大法师，我还需要几个人，和你一起辅佐年轻的王子，你有什么人推荐的吗？”
法拉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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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转跳到法尔松王国。面对埃斯达尔的入侵威胁，莱尔辛在忙碌着，法尔松也没闲着。由于是盟友关系，所以在莱尔辛境内，有着不少和法尔松有密切联系的法师，因此莱尔辛的最新动静，也透过法师网络，立即被法尔松得知了。灰鸟城的王宫里，法尔松国王法拉文的书房中，大法师萨法努尔和法拉文国王两人在商议着什么。
“陛下，现在我们的宿敌阿拉达格尔帝国正陷入内乱，第七皇子已经举兵，听说在帝国的南方已经有了星散的战斗。阿拉达格尔皇帝正在召集军队对付他的儿子，现在阿拉达格尔帝国在威姆龙盆地的守军已经被撤走大半，我们该不该趁此机会出兵，收复威姆龙盆地呢？”
坐在椅子上的大法师说完了自己的话，等着国王的指示。
“威姆龙盆地？没错，那儿本是我们的国土，但它有什么价值，那里有什么？参杂着沙子的给畜生吃的盐巴块，还是参杂着沙子的扎人脸的风？”
法拉文国王站在书架前，背着大法师，端起了搁在书架上的王冠看了看，有些漫不经心地说。
“陛下，威姆龙盆地确实是干燥荒凉的盐碱荒漠，但它也是战略要地。阿拉达格尔想要攻击我们，必须从那里过来；我们想要攻击他们，也必须从那里过去。谁控制了那片不毛之地，谁就是在对方的头上悬了一把剑。”
大法师陈述着自己的意见。
“嗯，这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们在威姆龙盆地东缘山脉里的两座要塞防守得很好，驻扎在两座要塞的守军可以相互支援。敌人那把剑想要刺到我的脑袋，得先穿透两层坚盾。据我所知，现在敌人的剑没那么锋利。“
说着，国王又从书架上挪开了一本书，从它的后面拿出了一块干净的白布。
“陛下，威姆龙盆地也是王后战死的地方，收复了它，能够寄托陛下的哀思，也能够鼓舞军民的士气。”
“王后吗？……想来，王后都已经离我而去满十年了吧。”
国王轻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
“是的。王后的陨落都十年了，陛下还不新娶，定然是还想念着她，所以，陛下更应该收复威姆龙盆地，以告慰自己的心。”
“算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我是想念她，但这不是我不新娶的理由。”
法拉文国王说道，并不提及收复失地之事。
见着国王似乎无意于失地，大法师萨法努尔就暂时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而是顺着国王的思路小心地问：
“那为什么？再娶一位新王后能够获得一位新的盟友，陛下为何不考虑？”
法拉文国王短暂地注视了萨法努尔一会儿，饶有兴致地说：
“哦，因为温尔娜王后来自夏斯卡拉，自她战死之后，她已是我们国家的英雄，更是被她的家乡人当成了夏斯卡拉的象征。我要是新娶一位王后，那会弱化她的形象，说不定还会招致夏斯卡拉的不满。我虽是夏斯卡拉的国王，但这顶王冠是夏斯卡拉在无奈之下送给我的祖先的。长久以来，他们觉得自己和法尔松只是共主联邦而已，并不愿受法尔松的支配，历代的法尔松国王在夏斯卡拉的统治并不稳固。再说，我已经有一位合格的继承人了，也不想娶一位新王后让王室产生什么矛盾。我的儿子法兰戈尔是温尔娜的儿子，身上同时拥有法尔松和夏斯卡拉的血统，但愿当他的统治降临时，法尔松和夏斯卡拉能够真正地融合在一起。”
“臣明白了。”
“嗯，那么南方有什么消息？”
国王问大法师，并用手中的白布擦了擦王冠上的尖角。
“吾王，据我得到的可靠消息说，埃斯达尔已经在准备入侵莱尔辛了，莱尔辛也召集了全国的军队，准备向着西部边境进发。”
萨法努尔虽已年迈，老眼开始昏花，耳朵也开始有些背，但随着他的法师弟子们，以及弟子的弟子们越来越多，耳目越来越不好使的他，消息却反而越来越灵通。
国王拿着这块干净的白布，擦拭着自己黄金王冠上正面的红宝石：
“这顶王冠，每次拿出来用前，我都要给这颗宝石擦一擦灰尘，这颗血红色的宝石，乃是先人的鲜血凝成，它出现在人们面前时，必须是极为闪亮的，不能有半点灰尘。”
说着，法拉文国王闭起一只眼睛，对着他正擦拭的红宝石仔细看了看，接着他又对它吹了一口气，接着边擦边说：
“其实我不喜欢戴这顶王冠，又沉又笨，我老了，脖子没以前硬了。”
“陛下，既然这顶王冠落在了你的头上，那么它的尊贵和沉重就都只是你的了。”
大法师说。
“确实，不过虽然它又硬又沉，上面镶嵌着的宝石擦起来也很麻烦，，但我还是想让它变得更大更沉，上面也镶嵌着更多的宝石。”
坐在椅子上的大法师，身体微微向前倾去，用一支法杖支撑着自己，接着他微微低下了头，以示对国王的顺从。
“你刚才是说埃斯达尔准备入侵莱尔辛了？”
法拉文国王问。
“是的，陛下。”
大法师答道。
“嗯，很好。随着埃斯达尔的入侵，这下我们出兵莱尔辛也有理由了。作为莱尔辛坚实的盟友，我们怎么能对他们即将遭受入侵而袖手旁观呢？不，我们不能！”
法拉文王说着，把手中的擦完的王冠放在了自己面前的书桌上。
“不知陛下有没有收到来自莱尔辛的求援？”
萨法努尔问。
“没有。这有什么关系吗？我作为东方同盟的盟主，自然应当保卫盟友。当然，对外我是这么说的，大法师的话，肯定知道我的另一个目的。”
国王拉了一下自己的椅子背，坐在了自己的书桌前。
“难道是……陛下打算亲自去狩猎神子？就在前几天，陛下不是已经暗中派出了一支神子狩猎队了吗？”
法尔松守护法师萨法努尔吃惊地问。
“是的。王冠在身，身不由己，我必须亲自去。”
“陛下，你是打算彻底和莱尔辛摊牌吗？要是我们做出攻击盟友的事，会不会导致反抗阿拉达格尔的古老而神圣的同盟瓦解？要是同盟瓦解了，对我们可是十分不利的。我觉得陛下不可亲自出马。神子狩猎队要是失败了，我们还可以找几个替罪羊，把陛下和此事撇得一干二净，莱尔辛可能会对陛下怀恨在心，但同盟仍能维持下去。要是陛下亲自出马，万一事迹败露了，不仅会给陛下您自身带来极大的风险，同盟也会面临破灭。”
萨法努尔不赞同国王法拉文的计划。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陛下……”
“大法师，别说了，我确实是去救援莱尔辛的，而不是去给他们背后插刀子。至于神子，我只会看准了机会下手，没有机会，我是绝不会轻举妄动的。嗯，事迹不能败露。大法师，我会马上联系我派出的神子狩猎队，让他们潜入莱尔辛境内之后，先别轻举妄动，等待我的命令。只有在我失去机会后，并能保证自身的安全的情况下，我才会命令他们动手。”
“陛下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在没有把握能杀掉神子获得赐福前，请务必不要把莱尔辛从盟友逼成仇敌。”
虽然法拉文国王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但守护法师萨法努尔仍然感到担忧。
“我要立刻集结三千名弓马熟谙的骑士，让每人带足十天的水和干粮。我不要任何的步兵做累赘拖慢我的行军速度，这样，我的骑兵大军就可以以一日百里的速度向着莱尔辛奔去。嗯，我的五歌骑士团（Order of Five songs）应该足以胜任这次的任务。”
国王看了看大法师，接着说：
“我也要再准备一支由重装步兵，弓箭手和攻城器械组成的大军。这支军队让伯尔龙公爵（Duke of Boeron）挂帅，他是个忠诚有能力的人。如果莱尔辛拒绝了我的帮助，阻挠我入境，那么我就让他把军队带到莱尔辛的边界施压，如果莱尔辛同意我进入他们的国土，我就命令他把军队带到夏斯卡拉，在埃斯达尔的边境上待命。要是埃斯达尔此次是倾国而出，边境的守备必然不足，或许我们能够取得突破，拿下他几个城池也说不定。”
“那么陛下此次带领五歌骑士团御驾亲征，必然是把国政暂时委托给王子法兰戈尔了吧。”
“是的。法兰戈尔也该学习怎样统治国家了。只是王子还太年轻，我要慎重地选择几个人帮助他。”
“是。”
大法师萨法努尔回答说。
“嗯……我本来是想请大法师和我一起南下的，但我再想了想，大法师还是留着法兰戈尔的身边吧。帮助他，同时也看住他。”
“是！陛下。”
“大法师，我还需要几个人，和你一起辅佐年轻的王子，你有什么人推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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