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芙蓉帐内暖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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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随后的几天里我也一直都无心练剑,只时不时地盯着那仓惶剑发呆,心下疑惑他这般又到底是为何?求的又是什么?我自问平日里与他一直都不甚亲厚,反而倒是颇有些冤家路窄,狭路相逢的意味,尤其是我二人时常会为一些口舌之争而闹得不可开交,往往没几句就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如今他这般,又算是什么?莫不是当真转了性子要与我冰释前嫌么?

    可是…若他当真对我…那可如何是好?瞧他先前的言行,应也是个知道轻重的人,尤其是我瞧他对师父的态度,倒是打心底里的尊敬恭定,现如今这般,往后他真会为了我而盗经离岛?或许我该离他远一些,或许这样,对我二人都好!扪心自问,每每为逞口舌之快而与他针锋相对之时,言语之间,虽向来都是不依不饶,可那是我素来要强的秉性使然,然而自己就当真如表面那般对他厌恶至极么?我想,答案大抵不全是那样的吧!或许,我已在不知不觉中将与他之间的那种相处方式当做了是一种充实生活的乐趣……。

    “一把破铜烂铁就教你这般神思不属了?”一道清越冷冰的声音响起,我心中顿时便升起了一股恶寒。

    “师父!”闻言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喃喃道,他见我这般便更是恼火,上前几步指着我眉心道:“瞧你像什么样子?落英神剑才练了几招?便练不下去了?”见状我忙跳下床回道:“弟子知错,弟子再也不敢了!弟子这就去试剑亭练剑!”说罢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了,走了几步又回过神来心道自己当真是糊涂了,要去练剑,却连佩剑都不拿,莫不是又想以竹代剑?我微摇了摇头恢复了清醒的神智便忙收了那眼见就要延伸下去的心思又往回走,行至桌前,伸手打算取剑,却不想眼前人竟捷足先登,早我一步地先将那剑给取了去!

    “师父!弟子已知错了!便把仓惶还了我吧!”我挎着脸望向他如是说道,语气中颇有些无奈的味道。

    “还你?还你好教你成日里只知睹剑思人,玩物丧志?如你这般,还想修习内功以辅剑式?”

    “师父你怎会知道我想修习内功?”闻言我便心下一惊,侧头看向他质问道。

    “我是你师父!你以为这天下间有什么会是我不知道的?”他斜了我一眼如是说道。

    “看来江湖上传错了!师父不该叫东邪的!该叫东狂才是!”呵,这架势,哪儿是那杨过小儿可比的!除了不敢娶自己的师父,还有什么是那杨过敢做而他不敢做的,不对,也不对,原著中并未提及眼前人的师父是谁,倘若他的师父是个女子而他又当真那么恰好地与他师父两情相悦,那他也倒未必不敢吧,这样的人,有什么是他想做而不敢做的?若果真如此,过儿与姑姑,应也就不会那么一波三折了吧……

    “你胆子倒大!你几个师兄都未敢这般与我顶撞!”他又像上次那样抱臂靠在我的床帏之上讽道,我闻言只是略挑了挑眉,并没有如方才那般急忙认错,也没有像上回那样下跪讨饶,只是微俯下身子,从容道:“师父谬赞!是师父允诺说弟子可以明讥,弟子只是,谨遵师命而已!”他似是怎么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回他,只见他脚下微跄,眼看便要挂在那床帐之上了,却不想他突然出掌,向那围栏上轻轻一拍便稳了身子,只是,可怜了我那帷帐!哎!

    他好似并未料到事态会发展到这般地步,也微觉有些尴尬局促,于是,我便若无其事地撩起了那帐子,放到他面前狡黠道:“哈!师父不必这样难过,一条床帐罢了,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师父,下次记得帮我挑一张紫色的来,还要是淡紫的,便如…便如那紫荆花的颜色!”许多年后,我都仍旧记得当日的这一番话,连带着彼时我说话的语气,以及他听我说这话时的表情,都记地一丝不落!不知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一念风景绮丽,一念悬崖峭壁,前者,或许能让你一飞冲天,而后者,却只能留给你万丈深渊!

    彼时的我,尚还没有足够成熟的心智去体味这一番话,可彼时的我,却当真浑然不知自己的愚蠢和危险,他是谁?他是黄药师!是天下第一自负的黄药师!如斯自负的一个人,你敢在他的面前这般,不要命了么,并且,彼时的我,似乎还忘记了一件致命的事情,那就是,这个男人,他很会记仇!他最擅长的便莫过于是将自己的过错推诿的一干二净,总之都是别人的错,总之都与他无干!瞧!原著里,他不就在亡妻死后迁怒于周伯通了么,不知到底是伯通炫技呢?还是药师想要那个天下第一的名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该恨,莫不是彼时我的不懂造就了我的敢,莫不是彼时我的不够成熟造就了我的冲动,又何来之后的种种呢?可若没有之后的种种,我又究竟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呢?若没有他的另眼相待,后来的我,又会是怎样一番境遇?我不敢想!所以,很多年后我也一直都没能弄清,关于当时的我的懵懂,我的天真,差一点聪明反被聪明误却奇迹般地绝处逢生,柳暗花明,究竟是该值得我后悔,还是庆幸!不过,那也都是后话了……。

    因为命运总是这样,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洒下一些孕育着你人生轨迹的种子,在它开花之前,你总是期待大过颓废,而等它开花之后,你又往往是惊诧大过欣慰;在它结果之前,你不安大过希冀,而它结果之后,你倒反而是感慨大过唏嘘……

    那日之后,我便不敢再提想拿回仓惶的事情了,师兄见我腰间并未佩戴他的仓惶剑也并未多问,只时不时地将目光灼灼地移向我的腰间,那目光总是让我好不自在!幸而大师兄总会在适时的时候出声将那尴尬的气氛给缓过来……。

    这一日,我正提着狼毫伏案写着字,脑海中瞬间划过原著中师父吹箫的样子,我尚未还神,却见笔已落,宣纸上赫然喷洒着两行飘逸隽永的字“懒理凡尘琐事扰,不如幽径坐吹箫!”我回过神,甩了甩头,眼光略过门前那柄轻灵剑之时,不由微微晃神,仓惶被师父带离之后,大师兄便将剑阁中的轻灵取来给了我,师父说这剑无他,但身小尔,我并不知能得此剑究竟是大师兄的垂怜还是师父的恩典,我只知,自从我用了轻灵,陈玄风便再没给过我一刻好脸色……。思及此处,我不禁微有些恼,就为了这两柄破剑,扰的我鸡犬不宁,人家都是执好剑助剑势长阵威,我倒好!偏偏是反其道而行,有了好剑却放着不练,可不是一等一的愚不可及,蠢钝如猪嘛!蓉儿他家那位都没我那么蠢的!想罢我便懊恼地站起了身,疾步走至门前,抡了剑身便向试剑亭走去了……。

    说起那落英神剑,我已练至最后一招,只是没有内力,始终不得章法,是以不论我再怎么练也还是那绣花枕头一包草,只能在招式上想些花样去补那身法的缺漏,是以,一套落英神剑剑法,着实是已然被我改的面目全非了,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师父对此好像并没有什么太过强烈的想法,所以也未曾责罚于我,好似是还夸我脑子不笨,还知道改了剑式灵活变通!额,虽然,我从未觉得,他的夸算夸……。

    我虽因内功不济而不得上佳身法,可我的步法却学得极快极妙,虽尚还不足以补了那身法的缺,但也还勉强能使我的身法看起来轻盈些,秋日里凉风习习,吹落枝头落英万千飒然过于我眼前,我脑海中忽然便浮现出师父在林间舞剑的那幅画面,刹那间,我灵光一现,提着剑便向那花瓣刺去,剑到中途却又猛地旋身故意将那剑刺偏,仰身之际,我迅速在空中打了个圈儿随即便一手抱上那桃花树的树干,一脚勾在那桃花树偏上方的枝干上,俯身而下!不过须臾,桃林中便似是那狂风忽起一般,万花齐落!

    “瞧着师妹现在,应是能接陈师弟那三招了!恭喜!”不远处一袭白色身影正向我这儿徐徐而来,我忙松了腿跳下树道:“大师兄也来练剑?”闻言他只含笑看我,答非所问地道:“师妹轻功初成!这招虽妙,可往后也还是少用为好!”

    “额,小妹这步法哪儿算是什么轻功初成哇!东施效颦罢了!”我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地道。

    “你并未受师父轻功上的指点,步法上能学到如此,已是不易!”

    “呵呵!听师兄的话!莫不是师兄已知道我与陈师哥的约定了?”我尴尬地笑了笑,想起他先前的话便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

    “他方才问我有什么修习内功的法子可使女儿家不必受筋骨反噬之苦!我便猜他是为你求的了!”他瞧我这样子也不恼只温和地抚了抚我的头将我的脑袋给正了过来如是说道。

    “额!筋骨,反噬?”我无暇顾忌其他首当其冲便问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恩!寻常人一般自小便开始习武,你习武已过年岁,又是女儿身,骨骼尚未全开却也不全闭,如此,在修习内功之时,你尚在生长的筋骨会承不住你所修习的内力,你一娇弱女子,我怕你受不住!”他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用双手搭上了我的肩,哎,我说曲师兄哇,你一世英名就全毁在你这双手上啦!简直就是毁尽你清冷形象嘛!收了那不着边际的想法后我不禁有些讶异,可思及我所处的时代是充满了血腥和刀光剑影的战乱时期,便又不禁清明了起来,于是我便咬唇道:“若华不怕吃苦!师兄教我吧!”

    “哈!抢着要教你的人就来啦!我可不好意思和他争啊!”他微挑了挑眉如是说道。

    “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的话,脑海里便形成了一个极恐怖的意识:陈玄风来了!

    “额!师兄,我还有事!就不陪你练剑了!先走了啊!”说罢我便赶忙开溜了。

    脚下生风至半途中我还不忘回头去看他,用那银铃般的笑声大叫道“大师兄!记得代小妹给陈师哥问好啊!”

    行至屋前我都还没忍住那笑,只要想到陈玄风知道我开溜的那张脸便不自觉地感到大快人心,怎么笑都笑不够……。

    进了屋,我便闻到了一股清冽的香味,甜而不腻,浓淡适宜,和着一股子淡淡的药香味儿朝着我扑鼻而来,那似是,紫荆的味道?我抬眸,不远处的淡紫色帷帐便映入了眼帘,紫色纱帐随风而动,在浓烈的妖娆妩媚之中又仿佛渗透着安静的飘逸神秘,我望向那立在我窗前案边的那个绝代风华的身影,不禁微杵,良久,才缓过神来,而我能抓住的第一条思维便是:他在这里干嘛?

    “行书写的不错,对仗也还算工整!”他放下了手中的宣纸望向我道。

    “师父说笑!徒儿拙笔,怕是不污了师父的眼就不错了!”我淡笑着垂首如是回道,闻言他也不答,只往后面的梁柱上靠了靠,一手随意地指向那床帐道:“可还满意?”

    “师父赔给我的?”我闻言略挑了挑眉,本有些不自在的,可随即又觉着没什么好不自在的便又抬眸看他掩笑着如是说道。

    “恩!赔给你!”他冷哼道,好像并不情愿似的,语气中微有些怪异,亦有些孩子气,等等,我脑子秀逗了吧,这货会有孩子气?开玩笑,你别逗我了!

    “怎么师父不情愿么?师父不情愿便拿回去吧!反正徒儿瞧着,这颜色也不怎么适合徒儿,反倒是比较适合师父你!”我收了笑望着他一本正经地如是说道。

    “不是你说要淡紫色的么?怎么一会儿就变卦了?”他闻言便觉有些莫名,指着我的鼻子如是质问道。

    “额!此一时彼一时嘛!徒儿当真觉得这帷帐比较适合师父你!”我盯着他煞有其事地如是说道,这语气认真地好似我在说一件极严肃的事情……

    “为何?”他闻言也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并不表现出来,只收了那指着我鼻子的手如是问道。

    “咦?师父难道不喜欢这帷帐的颜色?徒儿还觉得这帷帐拿来配师父是极好的呢!好让师父,芙蓉帐内暖春宵嘛!”我依旧一板一眼地将这极气人的句子说得语调平平,井然有理……

    “是芙蓉帐暖度春宵吧!”他闻言愣了一秒却又极快地回过神来目不斜视地白了我一眼冷冷地开口道。

    “额!师父你不要那么死板嘛!莫不是只许乐天作诗便不许我作诗了?这是我自己个儿写的诗!这叫原创!原创懂不懂!”我激动地扬起手在他身前乱晃着道。

    他突然伸手抓住我那随意乱舞的小爪子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你自己留着吧!为师不好此道!”我闻言便是一愣,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就不知为何很是想笑,可我却终是没有笑出来,于是憋着憋着,双颊便渐渐红了,等我反复回味着他的这句话时脸便更红了,于是,为了解除尴尬,也为了让自己符合一个正常十四岁小女生的心智,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再自然一些,带着疑惑的口气眨巴着双眼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何道?”

    “人道!”丢下这简略的两个字后他便放开了抓着我的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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