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暮色渐重，不知何时，那弯弯的月牙儿便已升至了空中，酒肆商铺外的烛火也都亮了起来，混着那柔和的月光倾泻而下，将我们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影子投射在那地上拉得老长老长，我若有所失地盯着那两个影子微微慌神地想着方才的经过，想着自己又平白无故地惹了师父生气真是不值……
“其实也不怪你师父！你对一陌生男子这般，叫他看了怎么想？”行至中途，她突然打破了先前的沉寂开了口如是说道。
“啊？”我讷讷地回过神，示意她方才我在神游的事实。
“我并非你们汉人！事实上！我是一苗族女子！在我们苗人看来！这并非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她看着我笑的像个孩子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一般如是说道。
“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她如是问道却不想她竟当真长篇大论地开始同我解释了起来……
“古往今来，我们苗族的每一任族长都必须是由女子来接任的！而那些族长，通常又总会用政治联姻的方式来巩固自己的权利，她们通常都会选择与族内威望较高的大祭司或是大长老通婚！而那些大祭司或是大长老们也不只是本族的权力象征！更是每一任族长在继位前的栽培者！指挥者！而他们于那些族长们而言，也同样亦夫亦友亦长者！”闻言我虽不知她何出此话却也同样被她激起了兴致地好奇道：“所以在你们苗族，老少配是很常见的啦？”
“恩！算是罢！反正在我们苗人的眼里，这长老祭祀与族长在婚前的关系同你们中原宫闱内的太傅与皇女和你师父与你都是没什么差别的！”闻言我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回完话，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突突地觉得有些别扭，心道：等等，怎么那么怪啊！什么叫和我和我师父都是没什么差别的啊！
“咳！你是说，你们苗族的族长同那些长老与祭祀便等同于是我们中原的师徒关系么？”我挑了眉轻咳了声如是问道，见她点了头这才又续道：“呵！其实说到底！这也只是各族之间文化上的差异罢了！就好像在鲜卑，叔可娶寡嫂；在匈奴，子可娶庶母；就算是我们汉人，也在前朝曾有过父子换妻，兄弟让妻的先例！两个本就没有血缘的人，是谈不上什么不能论婚嫁的，只是如今时代不同了，宋人重礼教，奉纲常，讲究敬天理，灭人欲！常将君作臣纲弱化，却将父作子纲，夫作妻纲看成了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事实上，即使如你方才所言，你们族长最终嫁予了你们的长老或是祭祀，可却也不见得就能快活儿到那儿去！她出阁前，师同父，凡事都要听她师父的！出阁后师为夫还是要听师父的！岂非悲哀至极？身为一族之长都尚且如此，又何况是平常女儿家呢！总之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便是这里所有女子都必须信奉的教条，只不过你们族长更可悲，信奉的，从始至终，就都只不过是同一个人罢了！总之不论怎么说，从何说起，生在这个时代的女子，总是落不到什么好的！”言罢我又状似不经意地瞧了她一眼，只见她一头雾水地望着我，良久才道：“梅姑娘你真是与众不同！连我家小姐那般开明的人都说这样的事情换了她是想都不敢想的！”闻言我便轻笑出了声道：“我还道林姐姐怎么会有那么先进的思想呢！原是让你这个先进的人儿给传染的呀！也是，每天听着这么些个禁断的故事！自然便想着能够尽快看一看那禁断的真实戏码了吧！不过说真的！我也并非就是有多能接受这样的关系！至少从我本身来讲，我也同林姐姐一样！是想都不敢想的！不过吧！我还是觉得，这男欢女爱的事情本就合该是两个人的事！要那么多外人去插手又是做什么呢！现如今，但凡男女论及婚嫁，就总以媒妁父命为重，我就不明白了，若是人儿男女双方都你情我愿的那也没碍着旁的人，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能去让他们不要在一起呢？”话语刚落便见她微微叹了口气地道：“哎！也是！像我们这般能有武艺傍身行走江湖快意人生又能不拘于那些繁文缛节的女子已算得上是很幸福啦！”
“那是自然！不过嘛！要我说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肯定还是将来，我的师母！哦，不对，应该是，小师妹才对！”我习惯性地插起了腰，像个小孩子一般满足又自豪地如是说道，闻言便见身旁人张了张嘴抽搐着嘴角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良久，才略带鄙夷地看着我道：“你也撇地太快了些！黄岛主都尚未成亲，你哪儿来的什么小师妹呀？”闻言我便笑得前仰后翻地道：“我又没说错！你想啊！小师妹一生下来就能接受到最先进的‘礼法不为我辈而设’的思想，如此一来，她平常与师父相处，一定更似平辈朋友，再说那夫纲，依师父的脾性，最爱护短，是决计不会让那心头七寸的宝贝儿给人欺负了去的！你说，将来我小师妹，是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见我笑得如此夸张，又说得如此带劲儿便也跟着一起点了头道：“也是！”言罢又忙不迭地摇了摇头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小师妹的影子都不晓得在哪里呢！”闻言我也不再与她争辩，只向她耸了耸肩摊了摊双手地道：“谁知道呢！”就这样，我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搭着腔，终是慢慢化解了那最开始的禁忌话题所带来的僵场……
回至古墓已是那夜半时分了，我草草地洗漱了便倒头睡下了，翌日清晨，又被那低沉的箫音给吓得惊醒了过来……
我苍惶地睁开了眼，起了身便心虚地张望着四周，见屋中并无旁人，周围一片寂静，那石门也尚自紧闭着这才放下了心来，我掀开了被子便翻身下了塌，拂开耳边的散发，我心烦意乱地踱着步子，想着左右也醒了便索性不睡了罢……
我编了发便出了石室，行至那墓门边便探出了手打算去开那机关，却听得那墓外，好似是有人在说话……
“听朝英说，还过没几月小丫头就要及笄了？”
“……”
“我瞧着你那叫玄风的徒儿人还不错，心肠好武功也不弱！不如等再过几年便帮他们把事情给办了吧！”
“……”
“到时记得遣人来山上说一声！也好让我与朝英能提前准备准备，带上一份见得了人的贺礼去你桃花岛上观礼！”
“……”
“哪儿用得着那么长时间啊！不就拜个堂洞个房的事儿嘛！我说黄老邪啊！到时你可别把我老叫化给忘喽！”
“……”
“老叫化知道，你舍不得那丫头嘛！我这不是也没叫她远嫁呢嘛！她同玄风小子成亲之后也还是能够继续留在岛上孝敬侍奉你，你何乐而不为呢？”
“七兄既对玄风的亲事如此上心，不若兄弟大方些，让玄风改投了你丐帮如何？”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不就是……”
“桃花岛的事不用外人操心，七兄有这闲工夫来管小徒的琐事，不如去管管你丐帮的正事！”
“你还打算留她到几时？哪儿有你这么当师父的？人儿小姑娘十四五的年纪，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你不许人家谈情说爱要人都与你一般孤独终老么？要我说你定的什么破规矩！什么不许门下弟子结为夫妇！你大弟子的女儿都能跑能跳能说话了！你让玄风……”
“七兄！那丫头年岁尚轻！我与朝英的意思，这事儿也不必急于一时，他们俩打小便总玩在一块儿，时间再久些，若她也对玄风有意，那这俩人儿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你又急个什么呢？”
“不是我急！我这不也没办法呢嘛！你看他嫁远了舍不得嫁近了不合适的！我都答应了玄风小子说会帮他把这事儿给说成了的，现如今这般他说走就走叫我老叫化的脸往哪儿搁？”
我颇为惊悚地听着门外不知几人之间的对话微微无奈地摇了摇头，却猛地听见身后传来一句调笑声道：“人家在哪儿为着你的婚事争得不可开交！你倒好，在这儿趴着听墙角？”
“这并非是我本意！只是我又出不去，便索性在这儿站着了！”我支起了手臂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颇为困倦地如是说道。
“你师父当真是舍不得你哇！那么多人劝着他都不管用！”她挠痒痒一般地撞了撞我的肩膀挑了眉娇俏地如是笑道，闻言我便斜了嘴角道：“是么？有多舍不得，我怎么没看出来？”
“哎！说真的！这嫁谁不是嫁啊？还不如……”
“不论我嫁给谁他都一样会是坐在高堂主位上的那一个！有分别么？”我推开了她还欲碰撞上前来的臂膀淡淡地如是说道，言罢，也不顾她那微有些错愕的神色便又续道：“林姐姐！你太高估我了！你以为，师父真是为了我的婚事才如此这般的么？或者在你看来，师父此番之会拂袖离去均是因了他不喜旁人提及我婚事，舍不得我才会如此，呵，恼羞成怒？可要我说，他哪里是舍不得我？他是舍不得他那明晃晃的面子吧！事实上，我嫁或不嫁或嫁给谁都不是他所看重在乎的！我还没那么值钱！他今天之会如此也并非是因了我！而是因他自觉失了颜面丢了脸！中神通与北丐齐逼东邪嫁徒，你说他那自负要强的个性，能受得了么？要我说，这天底下，除了我那尚还见不着影子的师母与小师妹之外，还没有什么人是能在我师父心里与他的面子并重的！”话音刚落，却见林姐姐忽的道：“额！若华！姐忘了告诉你了！其实，你师父他也，还未走远！”说着她便又朝我眨了下眼睛，那模样就好像是在说：小样儿！依他的内力想要听你方才的话简直就是小菜一碟！闻言我便立时石化在了当场，我不敢置信地微微侧目，还未及转头又赶忙偏了回来紧闭起了眼，却听她道：“哦！对了，姐再给你说个秘密！这墓门是你重阳伯伯从极北之地寻来的回音石所锻造而成的，声从外入易，由里向外难！”说着她便得意洋洋地迈了步准备回她的石室去了，我正睁开了眼睛思索着她的话却见她停了步子回过身来看着我挑眉道：“哦！对了，还有啊！你方才的表情可真丰富！”闻言我便张大了嘴巴干巴巴地望着她的背影，正欲破口大骂之际却听她道：“你师兄与北丐关系匪浅！若你当真想嫁！去求他相助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闻言我便抽搐了嘴角心道：得！这下是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话说我把师父脑补成了是个傲娇受，这样真的好么真的不会有报应么……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其实也不怪你师父！你对一陌生男子这般，叫他看了怎么想？”行至中途，她突然打破了先前的沉寂开了口如是说道。
“啊？”我讷讷地回过神，示意她方才我在神游的事实。
“我并非你们汉人！事实上！我是一苗族女子！在我们苗人看来！这并非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她看着我笑的像个孩子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一般如是说道。
“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她如是问道却不想她竟当真长篇大论地开始同我解释了起来……
“古往今来，我们苗族的每一任族长都必须是由女子来接任的！而那些族长，通常又总会用政治联姻的方式来巩固自己的权利，她们通常都会选择与族内威望较高的大祭司或是大长老通婚！而那些大祭司或是大长老们也不只是本族的权力象征！更是每一任族长在继位前的栽培者！指挥者！而他们于那些族长们而言，也同样亦夫亦友亦长者！”闻言我虽不知她何出此话却也同样被她激起了兴致地好奇道：“所以在你们苗族，老少配是很常见的啦？”
“恩！算是罢！反正在我们苗人的眼里，这长老祭祀与族长在婚前的关系同你们中原宫闱内的太傅与皇女和你师父与你都是没什么差别的！”闻言我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回完话，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突突地觉得有些别扭，心道：等等，怎么那么怪啊！什么叫和我和我师父都是没什么差别的啊！
“咳！你是说，你们苗族的族长同那些长老与祭祀便等同于是我们中原的师徒关系么？”我挑了眉轻咳了声如是问道，见她点了头这才又续道：“呵！其实说到底！这也只是各族之间文化上的差异罢了！就好像在鲜卑，叔可娶寡嫂；在匈奴，子可娶庶母；就算是我们汉人，也在前朝曾有过父子换妻，兄弟让妻的先例！两个本就没有血缘的人，是谈不上什么不能论婚嫁的，只是如今时代不同了，宋人重礼教，奉纲常，讲究敬天理，灭人欲！常将君作臣纲弱化，却将父作子纲，夫作妻纲看成了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事实上，即使如你方才所言，你们族长最终嫁予了你们的长老或是祭祀，可却也不见得就能快活儿到那儿去！她出阁前，师同父，凡事都要听她师父的！出阁后师为夫还是要听师父的！岂非悲哀至极？身为一族之长都尚且如此，又何况是平常女儿家呢！总之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便是这里所有女子都必须信奉的教条，只不过你们族长更可悲，信奉的，从始至终，就都只不过是同一个人罢了！总之不论怎么说，从何说起，生在这个时代的女子，总是落不到什么好的！”言罢我又状似不经意地瞧了她一眼，只见她一头雾水地望着我，良久才道：“梅姑娘你真是与众不同！连我家小姐那般开明的人都说这样的事情换了她是想都不敢想的！”闻言我便轻笑出了声道：“我还道林姐姐怎么会有那么先进的思想呢！原是让你这个先进的人儿给传染的呀！也是，每天听着这么些个禁断的故事！自然便想着能够尽快看一看那禁断的真实戏码了吧！不过说真的！我也并非就是有多能接受这样的关系！至少从我本身来讲，我也同林姐姐一样！是想都不敢想的！不过吧！我还是觉得，这男欢女爱的事情本就合该是两个人的事！要那么多外人去插手又是做什么呢！现如今，但凡男女论及婚嫁，就总以媒妁父命为重，我就不明白了，若是人儿男女双方都你情我愿的那也没碍着旁的人，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能去让他们不要在一起呢？”话语刚落便见她微微叹了口气地道：“哎！也是！像我们这般能有武艺傍身行走江湖快意人生又能不拘于那些繁文缛节的女子已算得上是很幸福啦！”
“那是自然！不过嘛！要我说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肯定还是将来，我的师母！哦，不对，应该是，小师妹才对！”我习惯性地插起了腰，像个小孩子一般满足又自豪地如是说道，闻言便见身旁人张了张嘴抽搐着嘴角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良久，才略带鄙夷地看着我道：“你也撇地太快了些！黄岛主都尚未成亲，你哪儿来的什么小师妹呀？”闻言我便笑得前仰后翻地道：“我又没说错！你想啊！小师妹一生下来就能接受到最先进的‘礼法不为我辈而设’的思想，如此一来，她平常与师父相处，一定更似平辈朋友，再说那夫纲，依师父的脾性，最爱护短，是决计不会让那心头七寸的宝贝儿给人欺负了去的！你说，将来我小师妹，是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见我笑得如此夸张，又说得如此带劲儿便也跟着一起点了头道：“也是！”言罢又忙不迭地摇了摇头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小师妹的影子都不晓得在哪里呢！”闻言我也不再与她争辩，只向她耸了耸肩摊了摊双手地道：“谁知道呢！”就这样，我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搭着腔，终是慢慢化解了那最开始的禁忌话题所带来的僵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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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你那叫玄风的徒儿人还不错，心肠好武功也不弱！不如等再过几年便帮他们把事情给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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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记得遣人来山上说一声！也好让我与朝英能提前准备准备，带上一份见得了人的贺礼去你桃花岛上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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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用得着那么长时间啊！不就拜个堂洞个房的事儿嘛！我说黄老邪啊！到时你可别把我老叫化给忘喽！”
“……”
“老叫化知道，你舍不得那丫头嘛！我这不是也没叫她远嫁呢嘛！她同玄风小子成亲之后也还是能够继续留在岛上孝敬侍奉你，你何乐而不为呢？”
“七兄既对玄风的亲事如此上心，不若兄弟大方些，让玄风改投了你丐帮如何？”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不就是……”
“桃花岛的事不用外人操心，七兄有这闲工夫来管小徒的琐事，不如去管管你丐帮的正事！”
“你还打算留她到几时？哪儿有你这么当师父的？人儿小姑娘十四五的年纪，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你不许人家谈情说爱要人都与你一般孤独终老么？要我说你定的什么破规矩！什么不许门下弟子结为夫妇！你大弟子的女儿都能跑能跳能说话了！你让玄风……”
“七兄！那丫头年岁尚轻！我与朝英的意思，这事儿也不必急于一时，他们俩打小便总玩在一块儿，时间再久些，若她也对玄风有意，那这俩人儿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你又急个什么呢？”
“不是我急！我这不也没办法呢嘛！你看他嫁远了舍不得嫁近了不合适的！我都答应了玄风小子说会帮他把这事儿给说成了的，现如今这般他说走就走叫我老叫化的脸往哪儿搁？”
我颇为惊悚地听着门外不知几人之间的对话微微无奈地摇了摇头，却猛地听见身后传来一句调笑声道：“人家在哪儿为着你的婚事争得不可开交！你倒好，在这儿趴着听墙角？”
“这并非是我本意！只是我又出不去，便索性在这儿站着了！”我支起了手臂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颇为困倦地如是说道。
“你师父当真是舍不得你哇！那么多人劝着他都不管用！”她挠痒痒一般地撞了撞我的肩膀挑了眉娇俏地如是笑道，闻言我便斜了嘴角道：“是么？有多舍不得，我怎么没看出来？”
“哎！说真的！这嫁谁不是嫁啊？还不如……”
“不论我嫁给谁他都一样会是坐在高堂主位上的那一个！有分别么？”我推开了她还欲碰撞上前来的臂膀淡淡地如是说道，言罢，也不顾她那微有些错愕的神色便又续道：“林姐姐！你太高估我了！你以为，师父真是为了我的婚事才如此这般的么？或者在你看来，师父此番之会拂袖离去均是因了他不喜旁人提及我婚事，舍不得我才会如此，呵，恼羞成怒？可要我说，他哪里是舍不得我？他是舍不得他那明晃晃的面子吧！事实上，我嫁或不嫁或嫁给谁都不是他所看重在乎的！我还没那么值钱！他今天之会如此也并非是因了我！而是因他自觉失了颜面丢了脸！中神通与北丐齐逼东邪嫁徒，你说他那自负要强的个性，能受得了么？要我说，这天底下，除了我那尚还见不着影子的师母与小师妹之外，还没有什么人是能在我师父心里与他的面子并重的！”话音刚落，却见林姐姐忽的道：“额！若华！姐忘了告诉你了！其实，你师父他也，还未走远！”说着她便又朝我眨了下眼睛，那模样就好像是在说：小样儿！依他的内力想要听你方才的话简直就是小菜一碟！闻言我便立时石化在了当场，我不敢置信地微微侧目，还未及转头又赶忙偏了回来紧闭起了眼，却听她道：“哦！对了，姐再给你说个秘密！这墓门是你重阳伯伯从极北之地寻来的回音石所锻造而成的，声从外入易，由里向外难！”说着她便得意洋洋地迈了步准备回她的石室去了，我正睁开了眼睛思索着她的话却见她停了步子回过身来看着我挑眉道：“哦！对了，还有啊！你方才的表情可真丰富！”闻言我便张大了嘴巴干巴巴地望着她的背影，正欲破口大骂之际却听她道：“你师兄与北丐关系匪浅！若你当真想嫁！去求他相助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闻言我便抽搐了嘴角心道：得！这下是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话说我把师父脑补成了是个傲娇受，这样真的好么真的不会有报应么……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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