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难却-叔侄久待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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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正在这时又见四将上前参拜道:“末将许褚,乐进,李典,曹纯拜见大将军”。

    袁绍答礼后,令诸将入坐,开口道:“贤弟,为兄此番前来,另有一番要事相邀”。

    曹操听闻方从刚才的恐慌之中摆脱出来,而这细微举动却被一人尽收眼底,曹操方要开口答话,却是郭嘉又抢先道:“莫不是兴讨董贼时机已到,大将军联盟已成,今番特来邀请我家主公?”

    不知为何,当曹操听到我家主公四字,心里顿时如洪荒之中抓到救命稻草般,找到了安全感,奉孝是我的,谁也抢不去!

    曹操随即恢复了一如往常的表情,身体也轻快了很多。

    却见袁绍心下一凉,莫名的疑问很自觉的浮上心头:莫不是老青牛早已将此事告之爱徒,哎,也罢也罢,我与孟德情如手足,何忧之有!

    随即不自觉笑问道:“奉孝小友如何得知?”

    只见郭嘉两眼一笑:“当得知大将军前来的消息,郭某便料得必是此事,如今董贼强势,天下诸侯单兵无法与之抗衡,如若联合则不然,联盟成立,大将军必为盟主,名利双收,郭某还得知此策必是家师所授,家师最是善于审时度势,如今怨声载道,自是最佳时机”。

    袁绍笑叹道:“小友神机妙算,此番出行前,孤早已有书信传到诸侯手中,也应允同孤会猎于洛阳。幽州白马将军公孙瓒,徐州刺史陶谦,江东六郡征东大将军孙坚,荆州刺史刘表,益州镇西将军马腾,寿春刺史袁术,如今已有七路诸侯相约,今日孤特来相邀贤弟,一为兄弟情谊,二为黎民苍生,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陶谦此名一出,曹氏诸将莫不重拳紧握,曹仁更是刻骨铭心,永世难忘的模样,徐州?噩梦开始的地方!

    曹操却是平静下来,正气凛然道:“董贼乱我汉室,挟天子以令诸侯,卑鄙无耻实为天下臣民所不齿,今番兄长兴兵讨贼实乃大义之举,弟自当为汉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兄长排忧解难,一马当先!”

    袁绍听闻眼中满是感动,道了声:好兄弟!一双虎掌在曹操肩上重重地拍了拍,霸主之气顿生。却是曹操突有所想,继而补充道:“容愚弟书信一封予我那侄儿前来助兄长一臂之力!”

    听闻座下曹氏群臣莫不喜悦露面,很是欢心,却看为首一将嘴角阵阵抽蓄,眼角微微湿润,几滴晶泪洒下,心酸难忍,便是曹仁,普天之大,又有谁知道他身上背负着是多深重的自责!看不见世界。

    筵席过后,曹操携袁绍入室同榻而卧,秉烛长谈,言语间用词明显没有之前的得体,话题明显没有那么严肃,卧房之中时常传出两兄弟爽朗的笑声。这是袁绍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白日里曹操提起贤侄前来相助,只觉得如锦添花没有什么不妥便应允下来,却是不知却为何人,于是借机开口问道:“孟德贤弟尝言侄儿何许人也”

    只见曹操听闻袁绍问话,如一计霹雳横空之下,目光顿时恍惚无神,眉头邹得排排站,老泪纵横毫不吝惜,谈话间没有了昔日的英雄盖世,有的只是一个揭开伤疤坦诚相待的悲哀者,可谁敢说这不是一种坚强,承认自己软弱也是一种勇敢,刀光剑影中见惯了血腥与死亡,内心却始终滚动着亲情。

    曹操收拾了一下情绪,开口道:“那一年那雪花飘落,留下许多很许多愁,那时吾初立稳脚跟于兖州,想着老父一大把年纪孤零零形单影只,便决定迎来赡养,顾其周全,于是委托族弟曹仁夏侯惇前往家乡,正巧吾同胞亲弟曹康携弟妹自上庸返程探父,常年在外经商,吾兄弟也是多年未见,也便料想同行一聚,却是……却是途经徐州……”

    说到这曹操情绪之堤再次溃塌,雨水倾泻不止,婴儿般呜呜的痛哭了起来,袁绍伤感的同时也是疑问道:“子孝,元让之勇虽不是天下无双,却也由万人之勇,为何如此?”

    曹操却是叹息连连,继续说道:“途径徐州,陶谦老爷子倒是厚道谨慎,便派遣别部司马前往迎进城中一叙,子孝与元让也不好推辞驳了面子,酒酣畅饮过后,谁知……谁知那司马心怀歹意,竟派人将老父……将老父一行人等杀害,元让醉意不觉向前相救,却被那歹人在暗处一箭射中左眼,子孝见老父等人已经惨死便拼死护住元让杀出,留得一命。那歹人掠得金银,便屠杀同行人等,逃亡北方隐居,表面上靠编织草鞋为生,暗地里却是结党营私,结交江湖人士,以图在乱世站稳脚跟。吾多番派人前往追杀,却是无果”。

    袁绍身为北方霸主听闻此事,问道:“可知歹人姓甚名谁,为兄自当擒之交由贤弟初置!”

    曹操面上恢复了几成颜色,道:“事后吾大兵压境徐州讨个说法,陶老爷子也是自知理亏,便自缚出城请罪,我当奈何,却也从其口中得知,那人名称刘备。到了北方后突然有了汉室宗亲的身世,自称乃中山靖王之后,现于北平公孙瓒麾下,不知虚实吾也动他不得”。

    袁绍感叹于一夜间曹*经受了这般痛苦,表面被动地接受着现实,内心却是无时不在鞭策,实乃为人之所不能忍。左手绕过曹操脑后拉了过来,两人额头触碰在一起,开口道:“联盟瓦解之时,便是为兄出兵之日,北平公孙瓒,当灭之,誓不罢休”。

    曹操又是痛哭流涕一番,抹了抹鼻涕接着说道:“那上庸城中侄儿不过七岁,本欲接来陈留抚养,却被康帝的老管家以死相胁拒绝,典福追随康弟十几载,感情深厚,吾也得放弃念头,时常携家眷前往上庸相聚,后来听闻典福领侄儿四处寻访名士,先于枪祖童渊门下习得一身武艺,后拜襄阳水镜先生为师学习人伦兵法,用心良苦啊。黄巾之乱吾侄羽击杀程远志官拜荡寇将军,后领四千军众拒刘表五万大军而不败,与之换城周旋,如今已是江夏太守”。

    说着曹操满是欣慰。袁绍也是惊喜而叹道:“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真乃少年英雄!”可能曹操适才伤心过度,不久后便倒床而睡鼾声大震,脸上却依旧存留着笑意。袁绍却是双目浑圆,曹羽?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晚辈?

    三日后,江夏太守府内,曹羽读完书信后,心下酸楚阵阵,双亲早逝,多年来都赖叔父照料,时常举家前来相聚,重新给了他家一样的感觉,自从宦官乱政以后,天下纷争不断,相聚的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少,说到底,曹羽对曹操很是挂念,随即将书简传向诸位观看。

    马良率先开口道:“主公此番前往,乃是名声大噪所需,但江夏却是我军发展之基,不可不重视,内政虽已步入正轨,但外仍有长沙重兵虎视眈眈,还请主公再三斟酌”。

    贾诩也是在旁补充道:“季常所言甚是,此番主公前往会盟不可不尽力,亦不可尽全力,打肿脸充胖子乃是自取灭亡。在下愚见,此行主公可亲领破军,追魂营,破虏营将士前往一显军威,留五千神臂营驻守江夏以备不时之需”。

    身为一营之首,太史慈听到贾诩这般言语,甚是不爽反问道:“军师此言莫不是觉得我神臂营五千军士战力不足,军威不显?”

    贾诩慈眉一展呵呵笑答道:“子义勿疑,我全军将士不过万余,神臂营独占江山半壁,谁敢菲薄妄言!”

    太史慈听此话怨气消了大半,却也刨根问底道:“那军师为何将我神臂营置之于外?”

    贾诩又是耐心的解释道:“置之于外?此言差矣,此行乃是助主公登上群雄割据的舞台,并非争强斗狠打个你死我活,待时机成熟一战名扬天下,反观子义五千神臂营才是压力山大,如不出老夫所料,联盟瓦解之日,必是长沙出兵之时,子义若保江夏不失,当立首功”。

    太史慈听完摩拳擦掌,也不再追问,起身跪拜道:“主公放心,人在城在!”

    曹羽点了点头,很是放心,随后将目光停留在马良身上道:“季常,我等去后,江夏大小适宜,你全权处理,趁乱造事者杀无赦!”

    马良起身接令道:“定不负主公所托!”

    任务交代过后,曹羽便领着典韦朝后院走去。自从上庸迁移到江夏以后,福伯便被曹羽安置在太守府内精心伺候,明日即将启程,自当前往与老人家辞行。

    福伯看到曹羽典韦到来,勉强睁开的双眼顿时升起了一层光辉,精神顿时振奋了起来。

    曹羽忍不住鼻子一酸,热泪险些降落,福伯明显衰老了不少,即使再活跃的笑容也掩盖不了苍颜白发。曹羽入座后,很是尊敬的说道:“福伯,今日得到叔父亲书,招我前往助战,明日就起行了,府里我已经安排妥当你老就安心享福吧!”

    此话虽带着些许俏皮,但是福伯听来还是那么顺耳,问道:“既然曹公召唤,公子理应前往,只是老奴不能再陪伴左右,公子要倍加小心啊!”随后朝典韦招了招手,典韦上前跪倒在父亲身下很是乖顺,听从福伯教导:“儿啊,为父昔日所嘱之事可还记在心中?”

    典韦严色答道:“孩儿自当护公子周全,父亲放心便是!”

    福伯很是宽慰,老泪纵横,难以自己,喃喃道:“好孩子,好孩子……”典韦感觉到父亲关怀的口吻,眼花也是随即绽放开来,父亲真的老了,再也没有余力伪装出满脸严厉的模样,眼前的父亲难掩满脸担忧神色。

    随即典韦双臂扑在父亲身上放生大哭起来。谁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般重拾久候的温暖,即便刚强如典韦,泪也是来的不自觉。

    热泪过后,福伯向窗外注视回忆道:“老爷生前走南闯北,结识了不少朋友,如今河北巨商甄家之主便是老爷的结拜兄弟,两家早有联姻之约,老爷夫人安葬时,甄家之主也是亲往祭奠,少爷莫负了两家情谊才是。如今少爷已是一方势力,至今却没有家室,叫老奴如何去见九泉之下老爷夫人啊?”

    曹羽脸色稍有变化,回应道:“福伯放心,此番功成之日,便是孝慈提亲之时”。福伯忍不住的眼花如雾,眼泪如雪,看得穿晶莹的忠诚。陪福伯聊了很久,曹羽便回房休息,只待明日启程。

    旦日,五千余雄兵相聚江夏北门,在曹羽的亲自挂帅下,向中原挺进。这时暗地里只见一队骑兵快马朝南方奔去。

    曹羽原计划途径夏口北渡乌林,至此便进入了荆州北城新野的领域,继续北上便可与叔父汇合。

    没成想渡江未半,却见前方水面上大小船只一片乱战,杀喊声滔天,四周江水明显被涂抹上一层血红色,红日当空确实找寻不到倒影何在。

    曹羽在外细细打量,却见那些人马衣衫不整,武器参差不起,明显不是正规的军队,如果不是地方武装,还能有此势力的就只有一个了,水贼。

    赵云见状上前进言道:“贤弟,水贼一直以来就是我江夏发展的祸患,打家劫舍,抢夺商船,无恶不作,我军多次围剿却是被水贼占得洞庭湖地利,久征不下,今日正可借此良机,一举歼灭之”。

    “赵云愿请缨前往!”言罢双手握拳义愤填膺的样子。

    这时却从背后传来一阵笑声,只见贾诩漫步上前,伸手轻轻压了压赵云供礼的拳头道:“子龙莫急,待我军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敌为贼,我为军,若是鲁莽上前,贼众势必联合相聚,实为不妥啊!”

    赵云听闻贾诩一番教导,脸色霎时透红,心中暗想道:或许这就是差距,我看到的时机成熟想到机不可失,自以为长远,不曾料到军师看的却更为长远,统领军队居家过日子般精打细算,扎住时机的基础上,以最小的代价获取利益的最大化,子龙远不及也。

    贾诩透过赵云红透的脸庞看到了一如既往的谦虚,欣赏的点了点头。[www.kanshu.cOm]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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