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但凡生何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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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大军开拔却未曾与爱人告别的吕布心中多少有些郁闷,扬沙飞过,沙子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那般强烈,吕布转过身去,却正见华雄满眼一言难尽模样,突然一阵惊动。

    自从那日领略了老将的武勇,吕布对华雄甚是尊重敬仰,说不出半个不字,空闲之时也是经常走动,前往拜访,如今见华雄这般模样,吕布怎能不惊奇,不知不觉的猜测,一时忘记了风沙的催袭。

    “老将军为何这般忧愁,可是军内有事令您烦心?不妨与晚辈一说或解一时忧愁”,吕布满眼关切般望着华雄。

    华雄这时才缓过神来,温尔一笑,随即伸手搭在吕布宽广的肩上道:“奉先,此役事关重大,我们输不起,或许……”

    说到这,华雄沉默了,时间就这样静止着,吕布却是静静聆听着。

    想他华雄早年便随董卓驰骋沙场,哪次战役不是身先士卒,首当其冲,那硕大的身躯上无数的伤疤之下,是道不完的功勋,说不完的故事,岁月也无法掩盖,被董卓当为唯一的信任的存在,一将功成万骨枯,才有了今日西凉铁骑名出,诸路豪杰丧胆的英气。

    可是此役,华雄迟疑了,他知道即便是远在洛阳相府内的董卓也或多或少胆怯了往日的威风,定是连夜难寐。

    天下人都说董卓昏淫无道,滥杀无辜,可能说出董卓心中所想的,了解董卓内心的只有他,华雄,为了兄弟情谊抛弃着天下。

    这次的交锋是有多棘手,层出不穷的晚辈慷慨激昂着崛起,正如雨后春笋般茁壮成长,而他们却也老去终究老去,如若失利,或许他们的时代就结束了,西凉铁骑从此就淡出时代舞台。

    华雄双眼一眯,不经意间的一声叹息,鼻喉一酸,两串老泪映着夕阳最后的光辉,缓缓降落。华雄察觉着小辈们沉重的表情,尴尬的笑了笑,一番言语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开口简单的说道:“奉先,文远,此役我们一定要赢,为了丞相,为了你们自己,也为了……我”。

    随后伸出两掌在两位晚辈的肩上拍了拍,示意着点了点头,那目光里写满了期许与欣赏。

    只是这简单的几句话落在吕布的肩上,居然沉重的一时难以喘气,对他而言这种托付太重了,他甚至不知道该张口说些什么,可是无论说什么,他都知道,这是责任也是义务,天降大任于斯,苦过心智,劳过筋骨,如今正是我辈扬名立万之时,这不光是老将军的信任,更是它的使命。

    夕阳已然落下,老将终感疲惫,在任命牛辅出任巡逻官后,下令三军筑营寨造饭休整。

    老兵不死,只会逐渐消亡。岁月已经不允许昔日叱诧风云的老将再拖着风烛晚年的躯体如年轻时那般纵情放肆,岁月这把杀猪刀,将多少故事刻印在额头之上,却依然笑着。

    蒯良出使江夏已然半月有余,在这半月里,仿佛被曹羽一手推倒的世界观又重新搭起,却没有昔日的根基,他亲眼见证了孙策与曹羽的结拜,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不仅仅是两个年轻人的情谊,也是将江夏与江东稳稳的绑在了一起,更是曹羽今后发展的强大后盾,只是他不知道,曹羽的背后还有一支更为强大的力量。

    见证了义释老将黄忠的种种,老将摆脱长沙得到用武之地后的豪气云天,蒯良诚不知江夏此行,还能再留下什么,或许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身为荆州的使臣看着以后的对手这般崛起,教他还如何气定神闲。

    夜窗外,蒯良再也看不到轻快的美好,月缺如此,今夕何夕?故人久离别,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当夜蒯良便留下书信一封,顾不得礼节,更何况今日的荆州又有什么面子可言,在曹羽面前不过是待宰的羔羊,蒯良感叹道:曹江夏,希望下一次碰面,不会死在你的俘虏营里。

    终于蒯良在城门大关之前,离开了江夏,至于荆州的未来,他不敢多想,未来?还有未来吗?荆州最大的未来最大的庆幸也正在于曹羽的未来还未来,有朝一日,羽翼丰满,定然一跃腾飞,不可限量。

    蒯良越想越怕,越想越期待,期待在有生之年能见证曹羽能走到何种地步,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意义。

    “时间啊,你慢点走吧,曹羽啊,你慢慢来,给荆州点时间,行吗?”蒯良言语中略带着沙哑,甚至是请求的相信。如果说荆州江夏之战,荆州大败,那是天时地利不顺,如今送走良将,更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这偌大的荆州,当年也正是他和刘表,蔡瑁一城一池夺来的啊?这都是心血,失去哪都会心疼,当初为占一时之利,以江夏易荆州,是有多错,蒯良无可奈何啊,“如果当初……哎”,深深的叹了一口,拳头也终究松了下来,一队马车慢慢的消失于黑夜。

    江夏城太守府内,曹羽召集诸位前来议事。

    曹羽率先开口说道:“蒯良已经离去,想必不过三五日便会抵达襄阳,想必也会将我江夏诸事告之刘荆州,如此则可以安心离去”。

    坐在后座的太史慈听到曹羽这般言语,应道:“主公莫不是依然打算前往冀州?”曹羽听完微微的点了点头,向大家示意,紧接着问道:“韦兄,羽刺如今炼造的如何了?”

    典韦憨憨的缓了缓神说道:“还成,老师傅们已经掌握了七八分火候,过不了几个月,应该就能拿出精炼后的羽刺了,少爷勿忧”。

    “恩,那就好,记得嘱咐炼造房另炼制八千羽刺备用”,典韦听完点了点头。

    这时贾诩伸手拂须,若有所思,随后开口道:“如今我江夏拥兵三万,训练也是有条不紊,更加之主公与孙伯符将军的结义也使得江夏与江东在无形间连为一体,想那刘表断然不会再兴风作浪,只是……”

    贾诩欲言又止,似有所忧,曹羽闻状挥手示意,“军师但说无妨”。

    “只是如今我军阵营里,追魂营一千,破军一千,破虏营五千,神臂营五千,加上护守夏口的甘宁将军也是日夜操训万人水师,另外八千众,不知主公有何安排?”贾诩追问道。

    曹羽听完解释道:“军师可记得那日,募兵之时,孝慈曾说过,此八千人另立成营,只是苦于当时无将,方才妥于韦兄一起操训,如今良将有了”。

    曹羽不做任何猜疑就将铁盾营交付黄忠是信任,在座的诸位心甘情愿同生共死,更是出于对曹羽不加损耗的信任。这种信任在这样的乱世中更加弥足珍贵。

    言语过后,众人都将视线落在了黄忠身上,黄忠委身长沙多年当然知道眼色,立即起身抱紧双拳系于胸口,豪气云天道:“主公放心,老夫定当竭力以赴”。

    曹羽点头示意着:“老将军无需多礼,快快请起,请坐”。

    黄忠起身重新入座后,曹羽重新组织着语言,说:“如今,黄老将军的到来更是如锦添花,另外我观察过子龙师兄推举的小将丁奉,他日也定然有所作为,却为可用之才,先投放在师兄破虏营内磨练一番,师兄也对其无疑指点一二”。

    赵云郑重的点了点头。

    “其余八千人马就交由老将军成立铁盾营!那备用的八千羽刺也正是为铁盾营准备的”,曹羽随而慷慨的说道。

    “铁盾营?!”众人皆惊呼问着。

    “对,铁盾营!顾名思义必是集防御之能事于一身,诸位细想,他日我军攻城拔寨最忌讳什么?”

    太史慈反应极为迅速道:“弓箭,是城楼上自上而下射来的弓箭,很是麻烦!”

    曹羽附和拍掌便是一声脆响,“子义兄所言正是!这就是铁盾营存在的意义,战役一旦打响,铁盾营可以协同神臂营,追魂营作战,千人阵做好防御冲击城门,另择四个千人阵,护五千神臂营缩短距离制造杀伤,减少损耗,城门一旦攻破,另择两个千人阵协同追魂营,破军直捣黄龙,势必事半功倍!”曹羽耐心的说着。“但同时要求铁盾营的军士们具备过硬的战斗力,而这战斗力的来源就看黄老将军您的了”。

    众人听过曹羽的详细解读皆是点头默许,黄忠也是当仁不让,道:“主公尽管吩咐便是,老夫定当万死不辞!”

    这时,曹羽脸色迅速沉了下来,“不要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只要能活着,我就绝不会让你们去送死!”

    一阵言语嘹亮,瞬时惊动了黄忠,那是种说不出倒不干净的暖。

    随之,曹羽走到黄忠身边道:“老将军一生马革裹尸,自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如今老将军您是一营脊骨,舍生取义固然大义,难道让自己握紧拳头好好活着就不是仁义?死且不惧,还怕活乎?”只见片语间,曹羽适才眉头紧皱的脸庞,又多了几分波澜。

    黄忠或许还不懂,但在座的各位,皆知曹羽心中之痛,心中的猛虎还没有强大,强大到让自己手足的血肉喂养未来的血腥。寂静,还是寂静……

    在座的诸位都还记得,曹羽昔日操训追魂营的兄弟们的同生共死,都还记得为了保护军士填补防御,购买铁甲时的挥金如土,更记得,曹羽重返江夏看着伤亡后的神臂营,痛彻心扉的哭泣,那绝不是一种妇人之仁,是一种视军士如手足的情谊,而这种情谊黄忠已经慢慢的感受到。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谐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往事如风,像梦划过星际的夜空,谁的的心被风轻轻地吹动才知道,时间磨平内心的伤痛岁月将失落随风轻送不知何时还会相逢风中,谁能看到人生的匆匆,永远是真空下自我让沉重的心情变得轻松。那风中的故事是记忆不老的情歌,寻寻觅觅,梦还是梦,冷冷清清,谁最心疼。那种疼,曹羽懂,昔日流淌脸颊的泪水已经擦干,只是内心的暗涌时常冲击难以愈合的伤口。

    可以转身,不要回头……[www.kAnshu.com]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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