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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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话说李婉莹拿起电话拨打萧子炎的号码,金诗涵在病床上满怀希望地等待时,李婉莹却告诉她萧子炎的电话关机打不通,电话里传来的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再拨……

    她眼帘一沉,突然感到绪结肠空,不知道那份对他的感情往哪里搁放。她的眼光在母亲的脸上慢慢游走,越发黯淡,眼角闪烁着几丝水韵。

    但她还是不相信,弹了弹凉透的嘴唇道:“妈,你给我看看,是不是号码拨错了?”

    李婉莹看着女儿淡淡的愁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把电话放在她没有插针的右手上。

    金诗涵摘了氧气罩,接过妈妈的电话,对着屏幕上的十一位手机号码,详细的看了几遍,发现电话号码一点也没错。

    尽管有母亲陪在身边,心里也是莫名其妙的失落,甚至有些空寂。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杳无音讯,就像飘落在水泥地上的雪花,化作淡水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真的是没有缘分吗?

    她吞咽着泪水,此时此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哀最无助最可怜的女人。

    眼泪分开她那微闪的睫毛,滑行在弹韵的脸上,诉说着一颗无助的心灵。

    手中的电话像一个无助的小孩,不知道怎样去安慰主人的心情。

    母亲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愁苦不堪的面容写满了担忧,她不知道能用什么有效的语言来安慰眼前痛苦的女儿。作为母亲,她也是从女儿这般年龄阶段走过的,心里明白女儿此时的心境是怎样的滋味,女儿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安静,只有保持沉默,才会让那颗掉进冰海的心寻找出一条上岸的路。

    就在这时,一声门响,金海成回来了,一进屋就用眼神暗示李婉莹,意思是叫她出去有事要与她说,李婉莹瞟了他一眼道:“别隐隐藏藏了,女儿都知道了,就这里说吧!”

    见李婉莹这样说,看了看床上的女儿,又看了看李婉莹,虽然有些诧异,但很快从容起来,关了门,过去坐到金诗涵床边道:“医生说,明天一早就可以手术了,叫你好好休息。”接着道:“女儿啊,你一定要坚强起来,接受手术,虽然手术可能会让你……但你放心,医生说了,只要你配合手术,成功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李婉莹向她点了点头。

    金诗涵心里有许多解不开的结,但见一向不关心自己的父亲一下变得体贴万分,也就点了点头,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好像被什么梗塞了似地。金海成见女人点了头,沉重的面容才稍有些舒展开来,脸上添上了一缕栖霞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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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萧子炎在家一天比一天不安,渐渐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坐卧难安,决定去市里寻找金诗涵。

    跟家里父母招呼了一句就出门了。

    只见他心神不宁的出了家们,刚好遇到一辆公交车,于是毛毛躁躁地上了公交车,不料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妇女的高跟鞋,把人家鞋带给踩坏了,妇女哪会依从他,在公交上的人群里缠吵起来,还好被车里的人劝住,赔了人家几百块钱并没了事。

    到城里刚下车,走了一段路,不料一辆奥迪车嘟嘟嘟嘟的在后面叫,等他反应过来时那车已经朝他屁、股冲来了,还好,刚撞到屁、股时,车嘎吱一声刚好急刹住,车上伸出一个平头大个大声喝道:“你想死了,没看到红灯区吗?”

    他恍然惊醒,抬头一看,果然正在闯红灯,路上密密麻麻的急速车辆正在疯狂似的通过,忙向司机道歉,然后灰溜溜地退了回去,一头的汗水。

    穿过一个繁华的街道,准备掏钱买些水果作见面礼去金诗涵家,水果称好了,掏钱,发现自己的钱包和电话不翼而飞了,又得一尴尬场面,碰了一鼻子灰,被卖水果的老板斜了几眼。

    根据金诗涵给他提供的地址,好不容易才找到金诗涵家,找到金诗涵家的时候,除了身上衣服还在,包里还剩几块零钱外,其它的什么都丢了,一个大爷们儿落到这般田地,连他自己看到自己的摸样都黯然发笑。

    暗自嘲笑道:“什么东西都可以丢,这灵魂该不会再丢了吧。”

    不巧的是,他寻到金诗涵家门口敲好几次门,却没有人动静,正疑惑时,一位老太太从楼梯间走下来,没等萧子炎问什么,老太太伸手向他示意道:“小伙子,你敲的是空门,没人在家呢。”

    “阿姨,你可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他停止了敲门问道。

    “听说他家闺女病了,到市医院去治疗去了。”老太太微揣着气道。

    听了老太太的话,忙向老太太答谢,转身往楼下跑去,老太太见他这么忙,很是疑惑,准备问他个究竟,却不见了人影。

    跑下楼后,忙用身上剩余的几块钱坐了公交车直奔市医院去了。一路上他的心像猫爪子抓一样,似乎感到医院的她此时的痛苦和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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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渐去,外面的光也渐渐消散在含云的天空,房间里的灯光显得格外孤独,淡淡的光线和昏后的夜色共同构成一幅单调而又神秘的屏幕。

    输液瓶里缓缓的冒着泡,管里的液体显得格外的安静,它的流动几乎没有人能察觉。

    病房里一切都是白色的,正是心里空白的扩写。

    金诗涵的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白墙,眼角滑出一条长长的泪痕,李婉莹似乎很困,在女儿的病床边睡着了。

    门半开着,好像有人刚出去过。

    金诗涵的眼睛从天花板移到母亲熟睡的脸上,暗自叹道:“要是他现在能出现在我的面前,该有多好啊!”

    话刚说完,不觉自己的余光中出现了萧子炎的身影,马上闭上眼睛,自嘲般的暗笑道:“老天真是捉弄人,这个时候了还骗我开心,幻觉啊幻觉……”

    “不是幻觉,我确实出现在你的眼前了,不信你睁开眼睛看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也出现了幻觉。

    她的心突然想锅里煮沸的水一样,跳个不停,一边睁开眼睛,一边对自己说:“希望不是幻觉,希望真的是你!”说着慢慢的真开眼睛,朦胧中那张熟悉而又温纯的脸出现在她的眼睛里。

    真的,真的是他,真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他!太感动了,心里盛装着思念与感情的盆子被他的出现碰翻,思念内吞,而眼泪外流,一边哭一边撒娇般的责备道:“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再以……”

    萧子炎几乎是扑过去,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含泪欲出的说:“对不起,我也是刚才知道你住院了,所有我就跑过来了……”

    “你的手机怎么关机啊,我拨了好多次。明天就要手术了,没有你我好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一边唏嘘的说一边握紧他的手。

    萧子炎的眼泪从眼角慢慢滑落下来,模糊了双眼,他把金诗涵的手挨到自己的脸上抱歉的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手机丢掉,这几天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了,我一直在担心你,没想到你已经病了。”

    这时,在床边的李婉莹醒来,见萧子炎坐在了女儿床边,又是惊讶又是高兴,忙找个托词出去,给两人腾出了空间。

    等母亲走后,金诗涵把最近发生的事情统统说给了萧子炎,听罢不觉又是心生内疚,又是疼惜,手里握得更紧:“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都不在你身边,让你独自面对,你受苦了!”

    金诗涵却不说话,只是幸福的流淌着眼泪。

    两人什么都不说了,只是紧紧的握着对方的手不肯放开,相互的体味着对方的苦楚。他们的眼神里饱含着感情的委屈、同情、坚韧、和永恒。

    看着她苍白而又瘦小的脸满心的怜悯,伤心而又沧桑的脸上愧色难当。

    但是他们眼里有一种共同的东西,那就是充实。有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的眼前那就是内心的一种满足。

    “你现在还疼吗?”过了良久,他贴近金诗涵的耳边轻轻的问。

    “有一点,不过有你在,我感觉不到半点痛了!”她温柔的回答道,声音像灌满蜜糖的幸福。

    正在这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又不像是敲门的声音,仔细一听,原来是他肚子了传来的饥饿的信号,满脸的尴尬。

    金诗涵忍不住笑道:“饿了吧,连肚子都在哀求恩赐了!”

    被她这么一说,才感觉到肚子里早已空空如也,尴尬的说:“哦,我今天一直没有吃饭!”

    “你去吃饭吧,”她笑了笑说:“不要饿坏了!”

    “不了,我叫人送进来,我要一直陪着你!”他这说一半是内心话,一半是因为囊中羞涩,不好开口。

    金诗涵莞尔一笑……

    李婉莹在外满的椅子上等候着,却看到郑父从外面进来,准备进入病房,李婉莹忙过去拦道:“不能进去,萧子炎在里面!”

    一听到“萧子炎”二字,金海成立刻变了脸色,鼓着眼睛道:“他在!这穷小子在里面?他怎么还会来捣乱,让我去撵走他!你要知道我家女儿都是有未婚夫的人了,怎么能单独与那小子相处呢!”说着就准备撞门而入。

    李婉莹拦住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他们之间纠缠,要缠也得等女儿好了再说啊,你去把萧子炎撵走,咱女儿能不伤心吗?”

    金海成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止住了脚步,自讨道:说得是,等女儿好了再撵他远点也不迟,暂时将就他算了。于是顺了李婉莹的话。

    当天晚上,李婉莹和金海成回了家,萧子炎在病房一夜未睡的守着金诗涵,但不知第二天手术如何,还待下节讲解!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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