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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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很快驶出了车站,金诗涵趴在车窗上看着迪逊渐渐的消失在奔跑的脚步中,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襟。

    萧子炎将拉在怀里,静静地抚慰着。

    “不要太难过,忘记它吧,我们明天就可到贵阳了。”

    她耷拉着身体依子在肩上,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萧子炎见她不想说话也就不说什么了。

    车厢里满是叽里呱啦的说话声,还有铁轮跟轨道摩擦的声音。窗外的建筑物像砍树一样向后倒着,他轻轻地靠在车窗前,看着窗外物影,倒退的是痛苦,扑来的是幸福和希望……

    火车不分白天黑夜,不知疲倦的奔跑着,奔跑在时空交替的地方,它所经过的地方,一半是现实,一半是梦幻……

    二十多个小时,说短也很短暂,说长也很漫长,但对金诗涵来说却是在短暂和漫长参合的难题。觉得短暂,是因为她的思想还停留在北京;觉得漫长,是因为她对未来的地方充满了憧憬。

    二十多小时还是过去了,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它都在流走。

    不知道火车停了多少站,也不知道火车跑了多少路程,它确实从一个世界去到了另一个世界……

    金诗涵还在睡梦中就被叫醒了,睁眼一看,只见车上的人都在忙着拿包下车,看来是到贵阳了,看时间,也是第二天的十点,忙跟着萧子炎下了车。

    贵阳是个地道的城市,周围传来的口音有所不同,‘克’来‘克’往的话很难听懂。

    萧子炎带她着出了车站,到车站门口,见一大堆举着车牌的人,还用着浓浓的贵州口音叫客。往牌子上一看,有贵阳到遵义的,有到习水的,有到金沙的,到思南,到沿河,到印江,到凤岗,到湄潭……一大堆,晃得人眼花缭乱,也不知道那些地方在哪个方向或者属于哪个地界,距离这儿有多远,也甭去管它,萧子炎对那些牌子没在意,还在东张西望,似乎这里没有他要去的地方,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呢,只有他知道,金诗涵一点也不知道。

    最后,他的眼睛停留在一块牌子上,带着金诗涵朝那边走去,牌子上写着“贵阳==遵义==德江”

    金诗涵对其它的名字都不感兴趣,唯独对遵义感兴趣,因为她只熟悉遵义这个名字。

    “哎,子炎,牌子上的遵义是不是长征路上的那个遵义呀?”她问道。

    “就是啊,现在知道我要带你去什么地方了吧?”他一边回头一边说。

    “遵义?”

    “不是,是德江!”

    “那是个什么地方啊?”

    “去了就知道了!”

    这时已经到了车牌前,举着“贵阳==遵义==德江”牌子的人是一个中等身材,脸上黑黑的妇女,见有人走过去,热乎地打起了招呼,并用一口有点像‘山城棒棒军’里面的口音叫道:“哎,两位要去什么地方嘛?我们的车要经过遵义,虾子(地名),湄潭,凤岗。”

    “哦,我们去德江。”萧子炎回道。

    “正好,我们终点站就是德江,跟我来,车就在出去不远的地方,就差两个人了。”妇女说着把手中的牌子收了并在前面带路,两人跟在后面。

    “听口音,你们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应该是东北那边的吧?”

    “你真厉害,听口语就能听出来我们是什么地方人!”萧子炎搭掺着。

    “我们经常在火车站,时间长了就能以口音辨别地方了,哎,你们怎么会来德江呢?”

    “去探朋友!”

    “哦。”这时已经到了大巴车前“到了,你们先上车找位置坐好,我去叫司机来开车。”

    “那好!”

    萧子炎带着金诗涵上了车,车上已经要坐满了人,只有后面还留着两个位置,两人过去坐下,虽然车里味道很重,感觉还好的是有空调。

    没等一会儿,那个妇女就把司机叫来了,车子调了头,飞快地向城外驶去,两人也渐渐在嗡嗡的车响中睡了……

    “哎,醒醒,收钱了!”

    两人被刚才那个妇女的声音喊醒,见妇女手里拿着一叠已经收上来的钱。

    “多少钱?”萧子炎问。

    “一个一百二十六,两个人一共二佰五十二。”

    萧子炎坐在外面的,包刚好又在里面,金诗涵见况就把包拿了起来,掏出钱包,拿出三百块给妇女,妇女找了钱给了他们两张票,金诗涵准备把找来的钱放进包里,当手再次伸到钱包里的时候愣住了,眼睛盯在包里若有所思,半饷不语。

    萧子炎看到她的惊讶表情疑惑不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钱找少了?”

    她晃了晃神道:“你看!”说罢,从包里拿出来一样东西,接受一看,脸上一阵惊讶。

    “这不是迪逊要给你的那张卡吗!你不是让他收回去了吗,怎么到你包里了!”

    接着她又从包里找出一张纸,上面有字。

    “是迪逊的亲笔!”

    “上面写着什么?”

    “你自己看吧!”说着递给了他。

    接过去一看,上面写道:

    “早预料你会拒绝,所以预先已经准备好了纸条,想找机会放到你的包里,希望不要怪罪,除了这些钱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如果我们还是朋友,你就高高兴兴的收下,密码是你的生日,希望这点钱能给你一些帮助,祝你们未来的生活幸福美好————迪逊”

    “你说这迪逊到底是哪门子心思,硬要送这笔钱给你?”他看完纸条递还给金诗涵道。

    她收好卡,靠在车椅上叹了口气,老半天才说一句话:“他平时对我就很好,这次可能是因为我生病的事,他觉得心里内疚吧,唉,没想到他对我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说着视线看向了车外,那一排排向后倒退的树影像心里逝去的岁月。

    他歪着头看着她的侧脸,静静地拉着她的手,开始怡情地享受着,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爱。

    在情世间,不是注定谁就是谁的谁,或许,你爱的人,同时也有另一个人深深的爱着她,你能为她付出的东西那个人同样也能做到,或者比你做得更全面更周到,但最终她归属了你,归属你并不代表你比别人付出的多,而是你比别人幸运,所以你要更加会珍惜,只有好好珍惜才是你的唯一优势。

    人心都是肉做的,能为真爱付出的人有很多,不管人的性品格怎么样,都愿意不顾一切的为自己真正喜欢的人牺牲自我,想尽一切办法去爱护她,去珍惜她。有时,我们会因为对心上人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就以为天底下没有人比你对她更好,然而,有时恰恰相反,你能给她的却是最少的。

    有时可能因为金钱、权益、地位和贪心,我们把摆在利益面前的爱情当成真爱去面对,在蒙蔽的爱情中充当真心的驾驭者,就这样,我们会把自私、欲·望和一些不得人心的事迹归罪于爱情,所犯的错都是因为爱情。

    总之,在你得到真正爱情的时候一定要珍惜、好好爱护,要反思,你能得到她是你的幸运,是你从千百双手中好不容易挣来的。

    萧子炎在思考中渐渐的睡去,借着车的速度穿越在爱的时空里……

    “哎,你们先下车吃点东西吧,车坏了,需要修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谢谢大家配合!”刚才那个妇女又在车上喊,把车里睡觉的人都叫醒了。

    两人也被吵醒,车外是一条街道,街道上人车混杂,也不知道到了哪里,看看时间,过去了四个多小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从贵阳过遵义来最多两个小时,这都过了四个多小时了,哎,是不是没走高速啊?”车上有一男子大声道。

    “走的是高速,不过是这样的,平时我们的车过来也只要两个小时,今天车有问题,所以开得慢,马上对车就会进行修理,耽搁大家一会儿,请大家原谅!要吃东西或者上厕所的现在可以先下去,修车可能需一段时间!”妇女在车上解释道。

    车上的人已经是身心具疲,听到车坏了,各自发着牢骚。

    金诗涵对遵义这个地方很感兴趣,硬拉着萧子炎下车去逛,但不敢走远,怕车提前走了。

    让大伙儿没想到的是,到了晚上,车还没有被修好,大家抱怨着,也只能在车上乖乖的待着,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直到第二天凌晨四点钟才修好,车走时,大多数人都进入了梦乡……

    一束光线从车外射进车厢,把金诗涵从睡梦中晃醒,一会儿萧子炎也醒了过来,正要坐正身子时,突然感觉身体被一股强劲的惯性拉着往一边,吓得两人赶忙扶住拉手,往窗外一看,车正在转一个急弯,过了急弯刚要坐正,身体突然又向另一边歪,等稍稍坐正,伸头出去瞧,我的天!车正快速的行驶在一条宽不过三丈的柏油路上,柏油路却是穿绕在巍峨的山体之间,上屏峭壁,下临深渊;向前看去,险多弯急,高危低陷,盘绕伏隐,不知前方路指何方,一转弯处,看不见前面路的情况,弯那边忽然闪出一辆相向驶来的大车,眼看就要撞上他们的车,但很快从身边滚风而去,虚惊一场,实在让人惊心,再加路窄车快,令人毛骨悚然,心惊寒颤,让人有磊卵钧发之惊,司机却泰然如故;车行在半山间,向上看去,巍山茂林,碧云蓝天,向下看去,沟谷水潭,怪石嶙峋;再看远处,山川连绵不断,起伏高低,随着车速,有时见到平阔处“风平浪静”,有时见到险峻处“波涛汹涌”,细看林木如被,粗看峰谷似牙,好个奇山峻谷的贵州!

    正看得入迷时,突然又一个急弯,吓得萧子炎忙回到位置上坐稳。

    “哇啊,这里的山好险峻!”金诗涵惊讶道。她的头也伸出了窗外,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吹得她的头发乱舞。

    “真是秀峰惊艳出,险崖慑胆现!”萧子炎摄魂而叹。

    “哇啊!你快看,”金诗涵指着远处兴奋地叫道:“那里的崖壁上有光!”

    随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西边远处有一座山,山的半腰处像被斧头劈过一样,正反射着初生的阳光,那光线闪烁耀眼,恍惚间像仙墙神宫一般,十分壮观。

    “是啊,太美观,太神奇了!”

    一会儿,那崖壁逃出了他们的视线,又出现了别的奇观,路上的风景真是多得让人目不暇接,两人一路欣赏着。

    车外出进来的风继续吹舞着金诗涵的长发,那细柔的发丝飘散在萧子炎的脸上,只见他从她的头发丝里露出一双转动着的眼珠子。

    她酣意如醉的双眼享受着外面的风景,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像是仙游一般的轻曲,头发在脑后干什么,她没去管,她只感觉到腰间传来萧子炎的温暖,同时感觉到转弯时两人相互蠕动的挤压感,连那轻微的挤压感对两人来说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两人的心,到底是因为外面的风景而惬意,还是因为拥有对方得的幸福而惬意,都不清楚,或许两种情况都有吧,因为爱情和风景一样令人陶醉,而风景也跟爱情一样让人留恋。他们幸福地穿越着时空,美好地享受着自然,幸福如水,柔软细长;美好如花,恬然自洁……

    班车载着这对爱人,翻山越岭,划破时空,从繁华的大城市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县城,往外面一看,这里楼房矮小,规划邋遢,街道紊乱,店面怪异,行人,衣着简陋,穿戴繁琐……随着速度的减缓车慢慢地驶进了站,那妇女又开始叫:“到站了,下车了!”

    下了车,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多钟。

    “这是一个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偏僻?”金诗涵脑海里隐隐约约闪现着这样的问题,看着比自己家小区院子大不了多少的车站,和那些如刚生长出的竹笋一般矮小的房子,还有匆匆来回的陌生人面容,熙熙攘攘,听着完全听不懂说话声,她感到好陌生好生疏,又好迷茫,就像开始流落到孤岛上的那种感觉,不知道那个方向可以望见自己的家乡。

    拿好包,萧子炎拉着金诗涵往车站门口走去,她正不知的他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这时他已经在车站门口找到了一个可以坐的地方,放下身上的包袱,松了口气,用手理了理额上的头发笑道:“坐了两天车,你头发都可以住鸟了。”

    “你还不是一样。”她做了个鬼脸道。

    “嘿嘿,那我黄连就不说你苦瓜苦了。”说着向周围看了看“你渴了吧,我先去给你买瓶饮料来。”说着就往一家店跑去,一会儿就买来瓶营养快线过来,递给她。

    “你在这儿看一会儿包,我们的电话在这里不能用,我出去找个公用电话叫人来接我们,不要怕,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就走了。

    “哎,你去哪儿?”金诗涵忙问。

    “不要怕我一会儿就回来!”他也不停下来就匆匆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车站门口,金诗涵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看哪儿都是一片陌生,不禁有些害怕起来,站了一会,抱着双手坐在了包的旁边。

    不知道萧子炎舍了金诗涵一个人出去能搞些什么鬼来,还待下节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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