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父女联手下套



苦读书推荐各位书友阅读:嫡女为后:世子爷太难了第三十九章:父女联手下套
(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李君泽的脸色也很难看,他绷着脸,此时的他浑身散发出了一股森然的冷意,就好像初冬里的寒霜。

    赵丝言看向李君泽的手指,刚刚他情急之下打翻了她的茶杯,不小心沾上了一点茶水,茶水连地面都能侵蚀,更何况是他肉骨凡胎?

    “你的手指受伤了!”赵丝言叫道。

    说着,她飞快地拿起桌子上的清水,抓过他的手指便浇了上去,可即便如此,他的手还是被毒药侵蚀了。

    李君泽觉得手指酥酥麻麻的,那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但他知道,那与毒药无关。

    李君泽任由赵丝言握着他的手指,眼神甚至有些飘忽,直到听到她的声音。

    赵丝言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绿荷,快去请个大夫过来!”

    绿荷被面前的变故吓得脸色发白,听到赵丝言的话,慌乱地点了点头就要往外走。

    江毅有些欲言又止,不过李君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之后,他便退后了一步。

    “不碍事的。”李君泽缓缓地说道,神色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沾上的不多,不会有事的。”

    一边的江毅突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对,顶多是一根手指不要了而已,好歹是因为英雄救美,也算是值得了。”

    赵丝言吓了一跳,如果真的严重到手指保不住了,那她罪过可大了。

    李君泽警告地看了江毅一眼,然后才温声地安抚着赵丝言:“我没事的,真的沾上的不多,只是有些疼而已。”

    赵丝言一脸愧疚,“还是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吧,不然我也难以安心。”

    不知道哪句话取悦了世子爷,他眼神都柔和了几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眉眼都带着笑意。

    绿荷看着自家小姐还握着李君泽的手,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赵丝言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松开了手。

    奇怪的是,当她松开了他的手,那股酥酥麻麻,似乎能一直软到心里的那种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只剩下了一股淡淡的失落。

    李君泽突然觉得他似乎让她放心的太早了。

    “别请大夫了,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事情闹大了,会更麻烦。”李君泽温声说道,“我不碍事的,回去之后我会上药,你且安心便是。”

    赵丝言见李君泽说的笃定,心渐渐安定了下来,李君泽似乎就有这样的能力,可以让人轻而易举的产生信赖感,虽说还不是信任,但是却不会坏他说的话,他说能解决,就一定能解决,交给他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让人放心。

    但赵丝言并不因为李君泽不追究就放松警惕了,她脸色一沉:“世子爷,这件事发生在我家的店里,我一定会给世子爷一个交代!”

    赵丝言心里也觉得是自己大意的,刚刚来送茶的不是程掌柜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她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茶里下毒!今天多亏了是李君泽谨慎,否则李君泽出了点什么事,她哪里担待得起?更不要说,刚刚还是李君泽救了她的。

    李君泽轻轻地笑了笑:“交代倒是不必,这次怕是我连累了赵小姐,查也查不道什么的。”

    两人心知肚明,没有人会给一个闺阁千金下毒药,这明显就是冲着赵丝言来的。

    至于那个下毒之人,既然能做的这么明目张胆,显然已经想好了退路,就算查也查不道真正的幕后之人上去。

    不过赵丝言却明白了,李君泽的处境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艰难啊,不止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刺杀也少不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这么惹人仇视。

    看着他原本现场的手指,就算解了毒怕是也会留下疤痕,她心里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出了这样的事,两人也没办法再说下去,李君泽的手还需要治疗。

    赵丝言承诺道:“今日之事多谢世子爷,我会记在心里,”顿了顿,她又道:“我承诺的事,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李君泽望着她恬淡认真的脸孔,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君泽匆匆地离开了茶楼,刚出去,江毅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李君泽。

    “明明身上都带着解毒丸,刚刚还不准我拿出来,非要看着赵小姐忧心着急,世子爷,你真的是越来越阴险了!”江毅吐槽说道。

    李君泽服下了解毒丸,他以前也碰到过几次毒杀,他向来谨慎,所以便随身都带着解毒丸,虽说不一定能解百毒,但是也有一定的压制功效。

    李君泽的耳尖微微有些红,其实他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要制止江毅,他只是顺从本能地那么做了,而且就算现在被江毅打趣,他也并没有后悔。

    李君泽有些茫然,第一次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的真实目的,他垂下了目光,遮去了眼中真实的情绪,虽然现在他还不清楚,但是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弄明白的。

    “先回去吧。”李君泽淡淡地说道。

    江毅又一次瞪大了眼睛,这,这是回避了么?

    李君泽走后,赵丝言自然命程掌柜调查下毒一事,不过一如他们之前猜测的那样,下毒的小厮早就跑的无影无踪。

    “都是小的大意了,险些酿成大祸。”程掌柜一脸愧疚地说道。

    赵丝言心里却是也有些生气,不过她更在意另外一件事:“这人是新来的么?”

    “也不是,来了也有三个来月了,做事勤快又机灵,也算老实肯干,谁知道他……”

    赵丝言眼神一闪,三个来月,那是她刚刚被送到庄子之前,而她正是在去庄子的路上碰见的李君泽,难道是有人从那么久之前就开始布局,就已经知道了李君泽会来登州?

    可是为何会在茶楼里安插人手?赵丝言怎么都想不通,这茶楼是她娘的嫁妆,与李君泽并无关系,怎么会有人想在这安排人手呢?

    赵丝言紧紧地拧着眉头,心里的思绪一团又一团。

    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了,赵丝言命程掌柜重新梳理了一遍茶楼的跑堂,也提醒了其他几家店铺,几家店铺也是人人自危,最后还闹到了柳氏面前,不过此乃后话。

    赵丝言很快就回去了,第二天她收到了门房送来的一封信,里面什么都没有写,但是有几颗忘忧草。

    赵丝言便明白了,这是李君泽来报平安的,看来他的手已经无碍,她这才放下了心。

    不管如何,李君泽算是救了她一命,她却不能给他一个交代,这让赵丝言觉得很是过意不去,她很想做些什么弥补李君泽,所以她便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如何帮李君泽找出军中与朝廷勾结之人。

    其实赵丝言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肯定就是何家,但问题是李君泽不知道,她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就跑去指认何青山,不过她已经有了计划,该怎么让何家露出马脚来。

    除了这件事之外,赵丝言还去找了柳氏,让柳氏写信给她的外祖家,去询问有没有去疤痕的药膏,她祖父是武将,经常受伤,所以认识许多名医。

    柳家很快就派人过来回话了,不过武将受伤都是重伤,只要能留一条命就不错了,留下几道疤痕委实不算什么大事,所以还真没有这方面的药膏,不过赵丝言的外祖母答应会让人留意,只要找到就给她送过来。

    赵丝言心里有些遗憾,她就是想着,李君泽那么好看的手,若是留下了疤痕,未免太可惜了。

    不过这件事毕竟不是要紧,还是何家的事最重要。

    赵丝言去找赵亭山商议。

    赵亭山也在烦这件事,“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把爹的事给忘了,你到底想出办法没有?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天看到世子爷都是绕道走的,就担心他问我什么时候能去打劫孙家!”

    赵丝言点了点头:“我知道的爹,”想了想,她道:“也差不多该是时候了,爹,你明天一早,就带着一队人马,去围了孙家的粮铺。”

    赵亭山吓了一跳,摸着下颌,迟疑地问道:“真抢啊?”

    “没让你抢,只是让你先围着,多带点人,凶一点的,凡是进门买东西的,都要检查一遍。”赵丝言面不改色地出坏主意。

    军队做事向来嚣张,一句例行检查细作就能解释过去,谁要是反抗,那就是可疑,毕竟登州城非常特殊,谁都不能拿全程的百姓开玩笑。

    赵亭山一脸纠结地问道:“你这么做,跟让我去抢了孙家又有什么区别?到时候我不还是一样名声扫地么?”

    “那当然不一样,没抢呢,就等于没拿到粮食,就名声扫地了,怎么能一样呢?”赵丝言反问道。

    赵亭山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他是亲爹,可是看他闺女这样,怎么看都像是在坑后爹一样。

    赵丝言看出他的顾虑,微微一笑说道:“爹,您放心吧,我还能害您不成?我可是说过的,我还不想让娘改嫁呢!”

    赵亭山:“……”

    赵丝言信誓旦旦的保证,让他按她说的去做,赵亭山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没别的,他就是相信她闺女说的,不想让柳氏改嫁,冲着这一点,赵丝言应该就不能让他死。

    所以第二天,赵亭山带着一队士兵,怒气冲冲地包围了孙家的米铺。

    孙家是靠着买卖粮食起家的,是登州城,乃至整个大旗都是数一数二的米商。

    要知道,登州可不是鱼米之乡,而且还常年征战,在这种情况下,孙富贵能将米粮生意做到如此规模,此人的手段由此可见一斑,这几日因为传言缺少军粮,城中的米粮价格已经涨了两成,听说就是孙家带头涨起来的。

    可以说,孙家一家便定了登州城的米家,是涨是跌全凭孙家的一句话。

    而且孙家很会做人,给朝廷还有官府的孝敬向来不少,所以这么多年才能将生意越做越大。

    当赵亭山带兵围了孙家的米铺之后,孙家米铺的掌柜的急忙迎了出来,虽然赔着笑,但其实并没有很紧张。

    “哎哟,军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们孙家米铺向来童叟无欺,前儿个县令大人还夸赞我们哪,说我们是登州的纳税先锋,积极纳税,表现优良呢,这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了军爷,军爷说直说便是,小的一定给军爷赔罪!”

    赵亭山没搭话,看了他的小厮赵宇一眼,赵宇冷冷地说道:“护城军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给你解释了,例行检查,请你配合!”

    “军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我们一定配合,可是要我们配合什么,也请军爷指点一二,好让小的心里有个数。”掌柜的说着掏出了一个银锭子,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赵宇。

    赵宇毫不犹豫地伸手挡了,一副油盐不进,公事公办的样子。

    掌柜的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偏偏赵亭山都不给面子,掌柜的心里也有些恼了,他们孙家也不是怕事的人,这些守城军这么做事,未免也太不把孙家放在眼里了!

    掌柜的也不再多言了,转身进了店里,好在守城军虽然围了店铺,却并没有进店里,不过几遍如此,客人看到外面站的这么多凶神恶煞的士兵,还是都不敢入内,半天了,连一名客人都没有。

    掌柜的无奈,只好匆匆的关了店门。

    一关店,赵亭山也走了,掌柜见状,急忙回去禀报给了孙富贵。

    孙家很快就派人来找赵亭山了,不过连赵亭山的面儿都没见到,孙富贵的夫人甚至还去了赵府。

    不过连赵老太太的面儿都没见到,只有大太太接待了她,赵家是书香门第,向来清高矜贵,除了武将之外,对于商贾也是看不起的,在赵老太太看来,不管孙家多富,哪怕富可敌国,也是地位卑微的商人,根本不足挂齿。

    赵丝言听到绿荷的禀报,不禁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赵家的好处了。

    孙夫人没见到赵老太太,只见到了大太太,不过大太太对赵亭山的事情自然插不上嘴,孙夫人便要见柳氏,大太太自然不可能让她见到柳氏,孙夫人接连受挫,只好无功而返。

    然后第二天,赵亭山一大早就又去了,这次孙家派了孙家的大少爷亲自去见了赵亭山,不过赵亭山依旧不动如山,谁的面子也不给,还是守在店外。

    孙家的名叫孙敬泽,是孙家的下一任接班人,也算是沉稳能干,这次却是无功而返,只好回去见了孙富贵。

    孙富贵今年四十多岁,人如其名,生得一副富泰相,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一脸的笑容可掬,他还笃信佛教,手里习惯性的拿着一串佛珠,更像是一个慈悲的弥勒佛了,只是他眼中不时的闪过精光,却破坏了他身上的这副禅意。

    “这个赵亭山,到底是什么意思?软硬不吃,我好话都说尽了,都没松口,未免也太不把我们孙家放在眼里了!”孙敬泽一脸怒气地说道。

    相比之下下,孙富贵一脸沉稳,脸上未见丝毫的怒意,他看了孙敬泽一眼:“你以为孙家有多大的面子?赵亭山那是出身书香世家,他自己本人屡建战功不算,他的岳父更是军中的老大统领,便是太守大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赵亭山凭什么要给孙家一个商户的面子?”

    孙敬泽一噎,表情却依旧是愤愤的,孙家是有钱,可是大旗却是重视儒家思想,士农工商,商户排在最末,这地位和武将不相上下,甚至还不如武将呢,毕竟武将还能保家卫国,商户能做什么?

    孙富贵看着他一脸愤慨的样子,不禁暗暗地摇了摇头,这个儿子虽说也算是能干,可到底少了几分火候,碰见大事,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不过我们孙家虽是商户,但也不是谁都能动得了的!”孙富贵淡声说道。

    此时的他,已经褪去了一身慈悲光环,哪怕他手里攥着佛珠,却依旧透露出了几分阴冷之意。

    但孙敬泽的表情却好看了许多。

    “爹,您说赵亭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与他无冤无仇的,为何要针对我们?”

    “他这么做,自然是有人在给他撑腰,不然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来动我孙家。”孙富贵语气淡淡地说道。

    孙敬泽一脸不解。

    孙富贵转着佛珠,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让你时刻注意朝廷的事情,你偏偏不听,世子爷一到了登州第一个见的人就是赵亭山,后来还住到了赵亭山的庄子上,你说是谁在给他撑腰?”

    这些都不是秘密,军中人人皆知的事情。

    “您是说世子爷?可是世子爷针对我们……”孙敬泽说道一半,然后反应了过来:“是不是因为前些日子的传言,军中没粮了!”

    孙富贵眼中闪过了一抹欣慰之色,他点了点头。

    “可是爹,我们知道传言是真的,前些日子也从南边又运来了一拨粮草过来,爹不是说还打算借这个机会,要朝廷的封赏么?”孙敬泽问道:“现在可如何是好?要不要去找何叔叔过来商议一下?”

    孙家有钱,可是也有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孙家是商户,没有地位,再有钱,也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前段时间,何青山暗示孙富贵,说是军中缺少粮食的时候,他就动了一个心思,如果在缺少军粮的情况下,他带头捐献了一大批粮草给守城军,也称得上仁义之举了,他不要别的,只求着朝廷能给一道封赏,以后孙家就不再只是普通的商户了。

    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着过几日,军中真的山穷水尽的时候,他再出来捐粮,谁知道赵亭山突然冒了这么一出。

    被动捐献和主动捐献可不一样。

    现在对孙富贵来说,只有改了孙家的门庭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生意、银子都不重要,没有地位,孙家又再多的钱也留不住。

    孙富贵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吩咐道:“派人去请你何叔叔。”

    在赵亭山派兵围了孙家米铺的时候,何青山就收到了消息,他本来也很着急,不过略一思索之后,他便放弃了去解围的想法。

    孙家派人来请,他很痛快的过去了。

    孙富贵对何青山很是客气,亲自接待了他,两人用过了饭之后才回了书房谈起此事。

    “现在的时机不对,我们之前的计划怕是要改变一下。”孙富贵说道。

    何青山点了点头,那双无波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我有一个计划……”

    两人凑到了一起,轻声说着话,何青山越说,孙富贵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

    又在孙家米铺外站了一天,赵亭山回到了家中,他有点沉不住气了,去见了赵丝言。

    父女两人眼神一对,便要走到一边说话,柳氏看到了,不禁气恼道:“如今你们父女俩有了秘密,都不肯跟我说了。”

    赵亭山当即就把女儿给扔到了一边:“哪有,我什么事情瞒过你,那都是你闺女,你闺女不让我说的。”

    当着赵丝言的面儿,赵亭山就这么毫不犹豫的把她给出卖了。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赵亭山看得很开。

    赵丝言简直难以置信,她爹居然这么靠不住!她就知道她爹怕她娘,还不肯承认!

    不过她有一点比赵亭山好,就是比起赵亭山,柳氏显然更疼爱她,只要她冲着柳氏撒个娇,说两句好话,柳氏便心软了,而且她还不用担心母亲让她去睡书房。

    所以赵丝言很快就哄好了柳氏,赵亭山看他闺女就跟看佞臣贼子一个样。

    “好了好了,别跟我这撒娇,算了,你们父女俩说话吧,我去看看文浠。”柳氏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心里却很是受用。

    赵亭山瞪着赵丝言,赵丝言一脸的平静。

    “我到底还要去多久?你知不知道今天已经有了传闻了,说是世子爷因为没有军粮,才开始打孙家的主意。”

    赵丝言挑了挑眉头:“哦?”顿了顿,她突然笑了:“看来有人也沉不住气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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