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炼器坊不算刚入职的许明在内，统共有六位师爷，这六个师爷当中除了两个“挂名”的以外，其余的人此时都在坊内。因此张铁生在甲胄坊等也没等多久，坊内的师爷便一齐赶过来了。这期间孙宏也把其他刚进坊的匠人全喊了过来，匠人们来了过后一句话都不说，整整齐齐的跪在甲胄坊外边，场面颇为壮观。
四位师爷到的时候已经有经不少匠人跪在甲胄坊外，他们进甲胄坊后见张铁生黑着张脸，顿时明白又有不长眼的犯到了张铁生头上。
“坊主唤我们过来是所为何事？”四位师爷当中领头的问道，这位师爷姓王，自炼器坊成立之时便在坊内做事，炼器坊里面除了张铁生便是他说话最有份量。
“王师爷稍等，还有位师爷未到。”张铁生回道。
“莫非是新聘来的那位？我听李师爷提起过，这几天却未见他来上工。”
“是从难民中择出来的，这次唤你们过来也是为了难民的事，唉。”张铁生说着重重叹了口气，随后起身向甲胄坊外走去。
“诸位师爷随我出门看看。”张铁生边走边说道：“十日前我托侯爷在难民中寻些匠人你们应当听说过，这些便是侯爷替我寻的匠人。”
张铁生到了门外，右手虚指着匠人侧身回头继续说道：“我年少时也曾落难过，知道逃难的苦处，托侯爷招这些匠人，除了我自己的私心以外，更多的是想为难民做一些事。”
“但是现在我‘好心办坏事’了。”
“因为一些杂碎的私心，招募匠人这事变成了杂碎们盘剥难民的工具。”
“我不知道那些杂碎们是谁，但是我现在要给跟前跪着的匠人一个交代。”
张铁生越说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但是炼器坊的四位师爷却越听越怕。张铁生的身份四位师爷都很清楚——张铁生在十几年前救过建安侯朱思冉的命，也是朱思冉十几年的兄弟。以张铁生在建安府的地位而言，张铁生说不知道“杂碎”是谁要先给匠人一个交代直接就说明那些“杂碎”可能与建安侯有关。
事实上在四位师爷还未到时，张铁生一个人在甲胄坊里想了许多，在盘剥进坊难民的整个过程当中，有军士，有读书人，有侯府的管事也必定有北大营的人——北大营的人没收好处的话不可能放不合格的匠人进来，因为这批匠人是要给他们打造甲胄的。张铁生很清楚在建安府建安侯的封地这么多人做同一件事实不可能瞒过一个人的，那个人便是他救的建安侯侯爷朱思冉。
但是张铁生也有些怀疑，这个怀疑不是说怀疑孙宏在骗他，而是怀疑侯府的反应。是的，在张铁生看来侯府的反应很不对劲，在他的记忆当中朱思冉是一个“贤明“的侯爷，理当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也不可能忍受这种事发生。
所以张铁生心里很矛盾，他一方面认定这件事朱思冉肯定知情，另一方面又觉得朱思冉知情的话不可能不管。他努力的回忆着孙宏所说的每一个细节，从念榜、分粮再到进侯府、进北大营到最后进炼器坊，最后他绝望的发现每一个细节说明了这件事后面有一个巨大的影子笼罩着一切。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寄希望与孙宏在骗他，他决定等许明过来后问过许明再说。
“坊主所说的交代是指？”王师爷问道。
“我答应过进坊的匠人家里每口人可得半石新谷，先把粮食分给他们如何？”再绝望也要先解决问题，张铁生强打着精神回答道。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王师爷还是心中算了一下。两百余人的难民按每家三口人算大约要三百多石的粮食，而炼器坊算半个官办机构，坊内的存粮大多数在难民刚到之时就被官府调去赈灾了，余下的一点粮食分出去三百石坊内的匠人就得喝西北风。
“坊主，坊内的余粮怕是不够。”王师爷说道。
“不够那就去买。”
“坊主可先告知我等发生何事，让我等为侯爷分忧？”王师爷直接怼了回去。
“孙宏，过来与他们说说那群杂碎干了什么好事。”
跪在最前方的孙宏跪着一点一点挪了过来，他先给张铁生和王师爷等人磕了头，随后缓缓说道：“小人见过王师爷……“
孙宏跟几位师爷说着事情原委时，许明还在路上和王群聊的正嗨——孙宏只喊了住在坊内的匠人，住在四合院的许明等人他表示不熟，所以他没喊。另一边，张铁生给铁牛的命令是叫“所有”的师爷过来议事。铁牛去炼器坊工房寻到四位师爷后发现许明不在，便遣了几个小厮到处找人，当许明一路吹着牛逼快到炼器坊大门楼时，一个小厮急匆匆从门楼里面冲出来。
“先生可是姓许？”小厮出来后东张西望的寻了半天，在望到许明和王群后快步走过来问道。
“是啊，找我有什么事？”
“坊主正遣人寻先生，好似有事与先生相商。”小厮弯腰作辑行礼，随后说道。
“甲胄坊？在哪？”
“先生与小人同去即可。”
“那王兄我有事先撤了，拜拜。”
许明到甲胄坊时张铁生正蹲在甲胄坊门口发愣，张铁面前是跪了半天还没起来的匠人，四位师爷则站在他的身后。许明从匠人中穿行而过的时候还发现有几个人十分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似乎是一起进坊时见过。
“许师爷来了。”待许明穿过人群过来后一位师爷说道，他便是三日前张铁生带着许明等人见大师傅时坊在的那位。
“见过李师爷。”许明学着王群三日前的样子拱手弯腰对说话的那位师爷打了招呼，随后走到张铁生身侧问道：“坊主找我有何吩咐。”
“许明，你可认得面前的这些人？”
“认得，是和我一起进坊的匠人。”许明又仔细看了看不远处跪着的匠人，确认是进坊时见过后说道。
“匠人中有人说进坊是分得的粮食让侯府管事贪了，可有此事？”
“额，我孑然一身，没分我粮食。”进坊的工匠家人会分到粮食，这事许明倒是知道，但是他“附身”前的许明一直就是一个人，分粮跟他无关。许明继续说道：“但是侯府的确跟进坊的匠人分过粮，不只是炼器坊的匠人，其他的匠人也都分了。”
“其他匠人？”王师爷问道，此时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是说实话这件事很麻烦，炼器坊的粮食不够，去侯府要回粮食他也没这个胆子。他原本的想法是按新谷的价钱给匠人们补银子，例如孙宏应分的米谷能买二两四钱银子就在之前的基础上给他补足，其他的匠人也是如此。
“侯爷仁慈，我提出要招铁匠时，侯爷说何不把难民中的手艺人都招出来为大萌效力，因此木工坊，土工坊都招了不少人。”张铁生解释道。
“那就更不好办了。“王师爷说道。如果其他坊的匠人也被盘剥，那补偿这件事就牵一发而动全身。
“发生了什么？“许明还是一脸懵逼。刚见到跪的整整齐齐的难民还以为他们犯了什么事，现在看来并不是。
“侯爷和坊主招收匠人时许给匠人一些好处，但这些好处被人贪墨不说进坊的匠人还被讹了一笔银子。”李师爷走到许明旁边轻声说道，他对许明的映像蛮不错的，三日前也是他主动跟许明打的招呼。
“soga……把银子追回来不就好了？”
“索嘎？问题是追不回来，贪墨银子的人似乎有侯府的背景。”
“就是原来如此的意思……侯府的人就能光明正大的贪污？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端的是不为人子。”
“许师爷慎言，我等也算是半个侯府的人。”王师爷打断了许明和李师爷的谈话，快步走到又在发呆的张铁生身旁说道：“坊主，这冰天雪地的匠人们已经跪了小半个时辰，何不让匠人起身去食堂喝碗姜汤再从长计议。”
“这事千错万错，也错不到匠人身上。”李师爷在王师爷说完后插了一句嘴，但是这句话刚好说在了张铁生的心坎上。
“师爷说的是，是我张铁生的错，苦了这些兄弟。”张铁生听见两位师爷的话后心中一紧，顿时想起了现在重要的不是侯爷是否知情而是对难民们的补偿，他缓缓起身，呆滞的瞳孔中慢慢有了一些神采，他快步走向孙宏，一边将孙宏扶起一边说道：“孙宏，快叫兄弟们起来，这件事是我和侯爷没办好，许给你等的粮食下午就能送过来。”
“小人谢过坊主大人。”孙宏说道。
得到了张铁生的承诺过后，孙宏喊了几个人将其余匠人一一扶起——有些匠人跪的时间太长有些冻僵了。匠人们起来过来，三三两两的又给张铁生磕头道谢过后才散了去。
“坊主，下午给他们分粮的话恐怕坊里的粮食不够。”待匠人都走完后，王师爷提醒道。
“先把坊里的粮食分了，下午李师爷带几个小厮去粮坊买粮，梁坊主应当会给我几分薄面。”张铁生直接无视了王师爷的提醒直接吩咐道。
“那其他坊里的匠人如何处置？”王师爷问道，他略微有些不满。
“其他坊里被克扣的匠人则麻烦王师爷去告知各坊的坊主进行补偿，补偿所需的款项我稍后会令铁牛送去。”张铁生撇了一眼王师爷像是警告，随后对许明说道：“许师爷你身份较为特殊，稍后你带上孙宏随我去侯府中与侯爷面谈此事，我相信侯爷他会给我等一个交代。”
“好的。”许明点头表示没问题。
“此事关系重大，进坊后我问你答，据实回答即可”张铁生补充说道：“另外，坊内的事就麻烦张师爷和陈师爷两位了，诸位可还有什么问题？”
“谨遵坊主命令。”张、陈两两位师爷齐声应道。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四位师爷到的时候已经有经不少匠人跪在甲胄坊外，他们进甲胄坊后见张铁生黑着张脸，顿时明白又有不长眼的犯到了张铁生头上。
“坊主唤我们过来是所为何事？”四位师爷当中领头的问道，这位师爷姓王，自炼器坊成立之时便在坊内做事，炼器坊里面除了张铁生便是他说话最有份量。
“王师爷稍等，还有位师爷未到。”张铁生回道。
“莫非是新聘来的那位？我听李师爷提起过，这几天却未见他来上工。”
“是从难民中择出来的，这次唤你们过来也是为了难民的事，唉。”张铁生说着重重叹了口气，随后起身向甲胄坊外走去。
“诸位师爷随我出门看看。”张铁生边走边说道：“十日前我托侯爷在难民中寻些匠人你们应当听说过，这些便是侯爷替我寻的匠人。”
张铁生到了门外，右手虚指着匠人侧身回头继续说道：“我年少时也曾落难过，知道逃难的苦处，托侯爷招这些匠人，除了我自己的私心以外，更多的是想为难民做一些事。”
“但是现在我‘好心办坏事’了。”
“因为一些杂碎的私心，招募匠人这事变成了杂碎们盘剥难民的工具。”
“我不知道那些杂碎们是谁，但是我现在要给跟前跪着的匠人一个交代。”
张铁生越说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但是炼器坊的四位师爷却越听越怕。张铁生的身份四位师爷都很清楚——张铁生在十几年前救过建安侯朱思冉的命，也是朱思冉十几年的兄弟。以张铁生在建安府的地位而言，张铁生说不知道“杂碎”是谁要先给匠人一个交代直接就说明那些“杂碎”可能与建安侯有关。
事实上在四位师爷还未到时，张铁生一个人在甲胄坊里想了许多，在盘剥进坊难民的整个过程当中，有军士，有读书人，有侯府的管事也必定有北大营的人——北大营的人没收好处的话不可能放不合格的匠人进来，因为这批匠人是要给他们打造甲胄的。张铁生很清楚在建安府建安侯的封地这么多人做同一件事实不可能瞒过一个人的，那个人便是他救的建安侯侯爷朱思冉。
但是张铁生也有些怀疑，这个怀疑不是说怀疑孙宏在骗他，而是怀疑侯府的反应。是的，在张铁生看来侯府的反应很不对劲，在他的记忆当中朱思冉是一个“贤明“的侯爷，理当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也不可能忍受这种事发生。
所以张铁生心里很矛盾，他一方面认定这件事朱思冉肯定知情，另一方面又觉得朱思冉知情的话不可能不管。他努力的回忆着孙宏所说的每一个细节，从念榜、分粮再到进侯府、进北大营到最后进炼器坊，最后他绝望的发现每一个细节说明了这件事后面有一个巨大的影子笼罩着一切。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寄希望与孙宏在骗他，他决定等许明过来后问过许明再说。
“坊主所说的交代是指？”王师爷问道。
“我答应过进坊的匠人家里每口人可得半石新谷，先把粮食分给他们如何？”再绝望也要先解决问题，张铁生强打着精神回答道。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王师爷还是心中算了一下。两百余人的难民按每家三口人算大约要三百多石的粮食，而炼器坊算半个官办机构，坊内的存粮大多数在难民刚到之时就被官府调去赈灾了，余下的一点粮食分出去三百石坊内的匠人就得喝西北风。
“坊主，坊内的余粮怕是不够。”王师爷说道。
“不够那就去买。”
“坊主可先告知我等发生何事，让我等为侯爷分忧？”王师爷直接怼了回去。
“孙宏，过来与他们说说那群杂碎干了什么好事。”
跪在最前方的孙宏跪着一点一点挪了过来，他先给张铁生和王师爷等人磕了头，随后缓缓说道：“小人见过王师爷……“
孙宏跟几位师爷说着事情原委时，许明还在路上和王群聊的正嗨——孙宏只喊了住在坊内的匠人，住在四合院的许明等人他表示不熟，所以他没喊。另一边，张铁生给铁牛的命令是叫“所有”的师爷过来议事。铁牛去炼器坊工房寻到四位师爷后发现许明不在，便遣了几个小厮到处找人，当许明一路吹着牛逼快到炼器坊大门楼时，一个小厮急匆匆从门楼里面冲出来。
“先生可是姓许？”小厮出来后东张西望的寻了半天，在望到许明和王群后快步走过来问道。
“是啊，找我有什么事？”
“坊主正遣人寻先生，好似有事与先生相商。”小厮弯腰作辑行礼，随后说道。
“甲胄坊？在哪？”
“先生与小人同去即可。”
“那王兄我有事先撤了，拜拜。”
许明到甲胄坊时张铁生正蹲在甲胄坊门口发愣，张铁面前是跪了半天还没起来的匠人，四位师爷则站在他的身后。许明从匠人中穿行而过的时候还发现有几个人十分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似乎是一起进坊时见过。
“许师爷来了。”待许明穿过人群过来后一位师爷说道，他便是三日前张铁生带着许明等人见大师傅时坊在的那位。
“见过李师爷。”许明学着王群三日前的样子拱手弯腰对说话的那位师爷打了招呼，随后走到张铁生身侧问道：“坊主找我有何吩咐。”
“许明，你可认得面前的这些人？”
“认得，是和我一起进坊的匠人。”许明又仔细看了看不远处跪着的匠人，确认是进坊时见过后说道。
“匠人中有人说进坊是分得的粮食让侯府管事贪了，可有此事？”
“额，我孑然一身，没分我粮食。”进坊的工匠家人会分到粮食，这事许明倒是知道，但是他“附身”前的许明一直就是一个人，分粮跟他无关。许明继续说道：“但是侯府的确跟进坊的匠人分过粮，不只是炼器坊的匠人，其他的匠人也都分了。”
“其他匠人？”王师爷问道，此时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是说实话这件事很麻烦，炼器坊的粮食不够，去侯府要回粮食他也没这个胆子。他原本的想法是按新谷的价钱给匠人们补银子，例如孙宏应分的米谷能买二两四钱银子就在之前的基础上给他补足，其他的匠人也是如此。
“侯爷仁慈，我提出要招铁匠时，侯爷说何不把难民中的手艺人都招出来为大萌效力，因此木工坊，土工坊都招了不少人。”张铁生解释道。
“那就更不好办了。“王师爷说道。如果其他坊的匠人也被盘剥，那补偿这件事就牵一发而动全身。
“发生了什么？“许明还是一脸懵逼。刚见到跪的整整齐齐的难民还以为他们犯了什么事，现在看来并不是。
“侯爷和坊主招收匠人时许给匠人一些好处，但这些好处被人贪墨不说进坊的匠人还被讹了一笔银子。”李师爷走到许明旁边轻声说道，他对许明的映像蛮不错的，三日前也是他主动跟许明打的招呼。
“soga……把银子追回来不就好了？”
“索嘎？问题是追不回来，贪墨银子的人似乎有侯府的背景。”
“就是原来如此的意思……侯府的人就能光明正大的贪污？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端的是不为人子。”
“许师爷慎言，我等也算是半个侯府的人。”王师爷打断了许明和李师爷的谈话，快步走到又在发呆的张铁生身旁说道：“坊主，这冰天雪地的匠人们已经跪了小半个时辰，何不让匠人起身去食堂喝碗姜汤再从长计议。”
“这事千错万错，也错不到匠人身上。”李师爷在王师爷说完后插了一句嘴，但是这句话刚好说在了张铁生的心坎上。
“师爷说的是，是我张铁生的错，苦了这些兄弟。”张铁生听见两位师爷的话后心中一紧，顿时想起了现在重要的不是侯爷是否知情而是对难民们的补偿，他缓缓起身，呆滞的瞳孔中慢慢有了一些神采，他快步走向孙宏，一边将孙宏扶起一边说道：“孙宏，快叫兄弟们起来，这件事是我和侯爷没办好，许给你等的粮食下午就能送过来。”
“小人谢过坊主大人。”孙宏说道。
得到了张铁生的承诺过后，孙宏喊了几个人将其余匠人一一扶起——有些匠人跪的时间太长有些冻僵了。匠人们起来过来，三三两两的又给张铁生磕头道谢过后才散了去。
“坊主，下午给他们分粮的话恐怕坊里的粮食不够。”待匠人都走完后，王师爷提醒道。
“先把坊里的粮食分了，下午李师爷带几个小厮去粮坊买粮，梁坊主应当会给我几分薄面。”张铁生直接无视了王师爷的提醒直接吩咐道。
“那其他坊里的匠人如何处置？”王师爷问道，他略微有些不满。
“其他坊里被克扣的匠人则麻烦王师爷去告知各坊的坊主进行补偿，补偿所需的款项我稍后会令铁牛送去。”张铁生撇了一眼王师爷像是警告，随后对许明说道：“许师爷你身份较为特殊，稍后你带上孙宏随我去侯府中与侯爷面谈此事，我相信侯爷他会给我等一个交代。”
“好的。”许明点头表示没问题。
“此事关系重大，进坊后我问你答，据实回答即可”张铁生补充说道：“另外，坊内的事就麻烦张师爷和陈师爷两位了，诸位可还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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